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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王府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前院内,一位身着紫红玄纹云袖长袍的中年男人正负手来回踱步,面色阴沉更显威严肃穆。
池溪云背靠在树上,抬手摘了片树叶,叠起平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叶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便换了一叶。
他们此时在镇南王王府后山,站在树端,正好能将整个镇南王王府前院尽收眼底。
叶片在指间飞舞间,池溪云忍不住问道:“那只画皮在屋里和你说了些什么?怎么一出来心情就变差了这么多?”
凌婉儿抬头扫了他一眼,目光冷冷的落在他明艳的脸上,说:“我在想,镇南王妃被藏去哪了?”
池溪云哑然:“什么?”
但凌婉儿向来不开玩笑,会这么说必然有她的道理。
他也皱眉想了想,道:“那日我在现场用术法探查过,死去的那个妇人,和陈稼轩确实是至亲血缘,除了生母,不可能是别人。”
凌婉儿:“画皮告诉我,陈稼轩生母是镇南王年轻时养在外面的小妾。”她顿了顿:“镇南王和她,总有一个在说谎。”
池溪云叹气:“那你早该告诉我,要是王妃真还活着,若不在王府内,那能藏一个女人,并且是个漂亮女人最好的地方。”
他转头望向一个地方——那是襄陵城的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也是唯一能在宵禁期间营业的楼院,名曰:金燕满园春。
凌婉儿从金燕满园春处收回视线,与池溪云沉默对视。
半响,池溪云先开口叹了一声:“我好歹也是个男人,你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进去吗?”
凌婉儿冷冷道:“你除了去找人,还打算做什么?”
池溪云嘴角抽搐一下,刚要开口,凌婉儿一句话就将他接下来的所有话堵了个严严实实。
“你照镜子看下你这张脸,就算不脱下这身道袍进花柳地,都不可能有人怀疑你身份。”
凌婉儿清冷秀美,脸上数十年如一日的没什么表情,如同高山峰顶之端的冰泉,池溪云不同。
凌婉儿清冷如白梅,他明艳如杜丹,看起来不像个修道之人,倒像是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公子哥儿。
池溪云:“行吧。”他朝凌婉儿摊开手:“那给我点钱。”
从镇南王手上收到的定金已经全部交到了凌婉儿手上,他们又是修道之人,平常需要用银两的地方并不多,所以池溪云身上从不带钱。
凌婉儿皱眉:“你亲自前去找人,为何需要银两。”
所以池溪云自是没拿到任何银两,心中暗自决定将消费计入镇南王府,由他们来报销的离开了。
凌婉儿抬头看天,明明白日万里无云,入了夜,夜空却是灰蒙蒙的,像是罩了一层纱幕。她一身纯白广袖道袍无风自动,足尖轻点,在空中几个跳跃,白衣翻飞间轻巧地落在了镇南王身前。
有人突然出现眼前,镇南王只是短暂的惊愕了一瞬,便回过神来拱手道:“仙风道骨,天人之姿,您想必溪云道君的好友,青冥山凌天师吧。”
凌婉儿注视着这位战场上鲜有败绩的实权王爷,他面色隐下的是焦急忧虑似乎还有些许愤怒,却全然不见痛失爱妻的悲伤。
看来,那只画皮所说的消息基本是真的了,凌婉儿负手而立,不亢不卑,单刀直入:“十八年前,你死去的骨肉,被你埋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