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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沉默了一下，抱歉地摇了摇头道：
“暂时无能为力。”
接着紧紧盯着苏妲己的眼睛，凝声说道：
“现在，可以和娘娘您谈谈了么？”
“李将军想谈什么，这种时候，你不觉得谈什么都很煞风景么？”
“娘娘，请自重。”
“李将军你现在压在我的身上，你觉得谁该自重？”
李靖再次无言以对。
跟这女人交锋，只能简单粗暴点。
李靖深深吸了口气，再度开口道：
“两个选择，要么你让我去陈塘关安静过日子，我让你在宫中好好当娘娘，大家就当这件事情从没发生过。“
“要么我现在就喊救命，大家同归于尽。”
“你选哪个？”
苏妲己蓦然睁大了眼睛，差点气笑起来。
还你喊救命，不该是我喊救命的吗？
只是转念一想，好像不管谁喊救命，结果都是一样的，苏妲己恨恨地咬了下牙道：
“我选第一个。”
李靖微微松了口气，李艮那样的人总归是个意外，这世上有脑子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的。
当然，李靖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相信这头狐妖。
所以他对苏妲己提出了一个要求。
“你发誓。”
苏妲己白了他一眼，接着开口说道：
“本宫苏妲己向天发誓……”
“不是这一种。”
李靖直接打断了她。
“是你们妖族的心血之誓，用你的本名。”
“李靖！你混蛋！”
妖族的心血之誓，一旦发下就终生不得反悔，否则道心受损还是小事，严重的情况下甚至还可能修为尽失，被打回原形。
所以此时苏妲己愤怒地盯着李靖。
李靖有些心慌，只是脸上依然强装着镇定，微微一笑道：
“娘娘，想好了吗？”
“别考虑太久哦，否则我就喊人了！”
苏妲己眼神数度变幻，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所负的重任，真的恨不得跟这可恶的家伙同归于尽。
只是最终还是张开了嘴，一滴殷红的鲜血从她口中飞出，那是妖族心尖上的一滴本命之血。
“青丘狐族啾啾，今以本命之血发誓，绝不干涉李靖成为陈塘关总兵一事，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接着她又用一点奇怪的语言说了一遍，那应该是她们狐族特有的语言。
接着那滴鲜血缓缓飞进了李靖的额头处，消失不见。
“现在你满意了吗？”
苏妲己恨恨地看着李靖道。
“原来你叫啾啾啊！”
李靖笑了一下道。
苏妲己的俏脸蓦然红了一下。
“可以先把我手松开吗？”
“我都动不了，怎么松？”
“那一起。”
李靖收回了手指，而同时紧紧捆着他的那九条狐尾，也蓦然松开了。
李靖连忙一个跃身而起，苏妲己却依然躺在地上，九条雪白的狐尾在身下铺展而开，衬托着那具动人的娇躯，有一种妖异的极致诱惑力。
李靖移开了视线，然后弯腰，将那只绣花鞋轻轻放在苏妲己的脚边。
“娘娘，还是你自己穿上吧！”
“除了家中之妻，此生李靖不会给任何女子穿鞋！”
“臣告退。”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池畔凉亭。
苏妲己望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花园之外，眼中的愤恨之色突然消失了，嘴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李靖，你以为刚才的那个誓言，真的这么简单么……”
九条狐尾缓缓收回了她体内，苏妲己站起身来，继续坐在了栏杆上，望着明月，晃着脚丫哼起了歌。
皇宫中的那个男人，正在梦中和自己颠鸾倒凤，自己能清闲到天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