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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回到内堡，支开了所有人，独自来到库房。
这里已经被临时改造成领主大人专用的炼金实验室。
关上门，他来到木台搭建的简易实验桌前，看着桌上的材料，以及这几天的实验记录，陷入思索。
“一硫二硝三木炭”，作为浸淫点娘多年的老书虫，克莱尔非常清楚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
他甚至记得三者的严格比例。
所以，在他面临如此巨大的外界压力，想要建立一支可由自己掌控的强大武装力量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火药。
但这个被穿越者屡试不爽的种田利器，在克莱尔这里发生了意外。
无论克莱尔如何调整硫磺、硝石和木炭的比例，他都无法制造出想象中的火药。
即便看起来是最接近火药的作品，也仅仅只是燃烧得更快，烟雾更浓郁一些，并无任何实用价值。
这让克莱尔有些蛋疼，他总不能靠这些烟花去吓唬海盗、轰跑海兽。
克莱尔甚至都在怀疑，他让老管家派人从肮脏之地收集而来的硝石，是否真的就是硝石？
不过，考虑到这个世界存在着魔力，超凡力量，还有超越唯物主义认知范畴的，属于信仰之力的神术，以及乌七八糟的一大堆不知来源的古神，甚至包括不符合科学常理的兽娘，说明这个世界的复杂程度（或者说是科学程度），可能要远超于之前的那个世界。
所以这个世界的木炭加硫磺加硝石，还真不一定就能合成火药。
当然了，两个世界也并非全然没有相同之处。
在这个世界，和科技发展最为接近的炼金术，就遵循着极为严格的“等价交换”法则。
“得到的同时必然意味着失去。”，哪怕是大城市里的六岁稚童，也能对这条法则朗朗上口。
而从物理和化学的角度分析，炼金术的“等价交换”法则，和“物质守恒定律”似乎也并无太大的差异。
所以，诸如“能量守恒定律”，是否也同样适用于魔力、超凡力量以及神棍们的神力？
这些奇奇怪怪的力量，是否也都属于“力”的范畴？
是否也有“魔力三大定律”之类的定律，来揭示魔力的本质？
当然，现在还没人发现这些定律，但并不意味着它们不存在。
或许，正因为这些奇奇怪怪的“力”的存在，才让木炭、硝石、硫磺混合之后，不能爆发相应的力量。
如果这些设想都是正确的，那说明这个世界虽然远比之前的世界来得复杂，但它依旧得遵循一定的物理、化学规则。
这也让克莱尔能松一口气，至少，他除了“兽娘洞察术”，还拥有着这个世界的人类所不具备的巨大优势，那就是他掌握着某些基本规则，可以进行类似的推演和拓展，并且清楚自己努力和前进的方向。
就如火药，现在确实因为材料不对、比例不对又或是魔力、神力之类的干扰，而无法调配出来，但克莱尔清楚，他需要获得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能发出巨大的“嘭”的巨响，并爆发绚丽光芒的艺术品。
对，就是艺术品，属于战争和毁灭的超酷艺术品！
想得更长远一些，这个世界和之前的世界虽然有些不同，但也恰恰因为这些不同，赋予了这个世界异样的精彩。
如果将魔力、超凡力量，甚至是源于信仰的神力，融合到各种科技当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