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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纹令牌代表的是皇令。持有这类令牌的只有一种人——执符卫。
刚想骂出口的脏话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校尉连忙向身后的士兵道:“快,快,快,放行。”他生怕下一秒,眼前的黑衣男人改变主意,定他个延误皇令,就地处决。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皇令凌驾于律法之上,而执符卫就是皇令的执行者。
一旁士兵见校尉如此反常,才发觉这一队人身份不一般,得令后便急忙撤开路障。
通往皇州城的路瞬间变得畅通。
“大,大,大人,小人不知,求大人恕罪,求大人恕罪。”校尉双手捧着令牌走上前去,高举着献给王异。
校尉哆嗦着双腿,他的头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要是知道面前这人的身份,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那样。
王异接过令牌后别在了腰间,随意地瞟了一眼傍边身体有些抽搐的守城校尉后便轻踏马镫。
胯下黑马缓缓向前,骑士们紧随其后。
两旁的守城士兵注视着这支黑衣的骑队从面前经过。这时有眼尖的士兵发现队伍身后稀稀拉拉跟着几滴血。
顺着血迹,士兵的视线停在了队伍中的一匹马身上。
这是队伍里紧靠后的一匹黑马,马身两侧各挂着一个十余寸大小的木箱,箱子外面蒙了一层不透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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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布。
血,就是从黑布遮掩的木箱下流出的。
士兵心道:“这几位爷穿成这样肯定不是去打猎,里面装的也绝对不是什么野味。难不成是……”
疑惑间,一阵风吹过,吹起了木箱上一角的黑布。黑布下露出半张斜躺着的惨白人脸。那脸上的一只眼正透过那掀开的一角呆滞地看着他们,眼睛里没有丝毫生机。
那是曾经长在当朝丞相脖颈上的头颅,如今正装在一个木箱内随着马匹的颠簸上下晃动。
至于另一侧的木箱,已经无关紧要了。
风过后,一角掀起的黑布又缓缓落下。守城士兵打了一个哆嗦,握了握有些发冷的双手。
待骑队的马蹄声远去,一旁新来的士兵走过来问道:“头儿,他们谁啊?”
“执符卫。”守城校尉尽量压低声音。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队伍穿行在西池门洞内。马蹄声在这里格外清脆,“哒、哒、哒”每一声都敲打着王异早已疲惫的心。他吸了口气,在西池门洞里缓缓闭上了眼。
皇州城郊的丞相府。残月高悬,星辰寥寥,府院中的杨柳在随风而动,沙沙作响间从柳叶与枝条上滑下滴滴水珠,水珠上还带着些余温。那是刚刚厮杀后溅上去的温血。
王异身旁是两千个重甲持枪的士兵。重甲和长枪将三百亩大的丞相府里外整整围了五层。
五层钢铁盾牌围城的墙,里面的人插翅难飞。而紫衣男人依旧狂笑着,倒提着一把已经卷了刃的刀,站在几百具残缺的肢体之间。
风声渐息,男人们沉重的呼吸声充斥着整个庭院。
持盾的甲兵们攥了攥手中的长枪,手心里渗出的汗液让枪杆有些发湿,他们闻着浓郁的腥气,在血潭与尸骸中一寸寸地向前推进着。
残月在云间飘忽不定。铁盾与刀刃在男人身边泛着冰冷的寒光,那寒光随着月色时隐时现。男人仰天长叹一声,便扔掉了手中的残刃。
“进”。王异扬手下令,持盾的士兵踩着尸体向前更近几寸。
“啪”的一声,男人将身边的一坛火油打碎。顷刻间,烈焰燃起。他站在焰心处,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咽喉前……
烈焰将死亡的声音掩盖。灼热的温度扑面而来,夹杂着尸体焦烂的味道,这让活着的人都舒了一口气。
王异环看四周。脚下的石板上,龙纹令牌和执符卫的尸首一起安静地躺在血浆里。木质的令牌上,鲜血顺着纹路入侵,将龙纹用赤色浸染。五百多人的执符卫被杀得血流成河。
这些死去的人和他一样也不过二十来岁,其中不乏有和他亲如手足的兄弟。如今却……
王异的眼角微微颤抖几下,脸上浮现出一丝悲痛,之后那丝悲痛又在杂乱的马蹄声中消失不见。他缓缓睁开眼,队伍出了西池门,犹如从黑夜穿梭到了白昼,噩梦将醒之际,他的眼神又回到了曾经的冷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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