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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烛,林烛”老人喊了半天才把少年从思绪中拉回来,“一大早的发什么楞,来,吃几个青团子”,少年抖了抖蹲麻了的腿,坐在了老人的对面,看着绿油油的青团子,咬了一口。
林烛的爹娘去世后,老人教了他习文练字,老人在镇上为人看风水,定吉时,颇有威望,于是在许氏哪为少年要了个记账,打杂的营生,虽比不上账房,掌柜,只做些抄写,术算,扫地,却也吃喝不愁。
少年知道感恩,明白柳先生爱喝酒,每次领到月钱时,会从酒铺带壶酒放到老人私塾门前。每次少年来老人私塾练字时,少年从未提起此事,老人也从未提起。
许氏酒铺多了很多陌生面孔,林烛气喘吁吁跑进酒铺。“林烛,去端菜。”林烛擦了擦头上的汗,跑去后厨。“呦,这不是落云山林少主吗,听说克死了自己娘,又克死了自己的哥哥。”端着酒杯的瘦脸男子面朝众人大声说道,林少主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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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向前一步,林少主伸手拦住,依旧喝着酒,默默不语。
林烛端着菜向林少主走来,不慎撞到了瘦脸男子,酒菜洒了一地。“小子,大爷这身衣服你赔得起吗?走路不长眼睛。”瘦脸男子说着泼了林烛一脸酒,林烛连忙道歉。
瘦脸男子并不领情,踹了林烛两脚,要林烛跪下,磕三个头。“张林,你这身衣服我赔给你,不过是无意撞到,对这位小兄弟处处为难,你也不怕辱没你宗门名声。”林少主面带怒容说道。“谁家的狗在这乱吠,大爷的事也要管。”瘦脸男子不屑的说道。
林少主身后的老者自腰间取出匕首,反手握住,一步向前,刺向瘦脸男子。眼看短剑直逼瘦脸男子脖颈,一只筷子飞来,打掉了匕首。“诸位,别忘了这里的规矩!”男子说道,伸手扶起林烛,轻轻拍掉林烛身上的脚印。
酒馆中的人纷纷作揖喊道“许掌柜”。“张林,这桌酒钱免了,衣服的钱我让管账伙计给你。”张林作揖道:“许掌柜说什么就是什么。”许掌柜捡起脚下的匕首递给老者,带着林烛走出酒铺。
“许掌柜,这次是我太冒失了,撞到了客人的身上,这个月的月钱我不要了。”许掌柜看着面前眼眶湿润的少年,轻声说道:“冒冒失失要改,月钱罚你一百文。”
“谢谢许掌柜”林烛作揖道。汗浸透了林烛的衣服,酒铺的营生是柳先生为自己求来的,这份恩情得记,自己冒冒失失冲撞了客人,该罚。林烛怕丢了酒铺的营生,更怕辜负了柳先生的好意。
夜晚,一家人走进了一处树林,女人抱怨男人走错了路,木讷的男人催促女人赶路。“孩子烧成这样了,再遇不到人……”女人说着哭了起来。“苦了孩子了。”男人一言不发,默默加快脚步,功夫不负有心人,远处有一座小镇,依山而建。
男人加快脚步向前跑去,使劲推了推了小镇大门。大门纹丝不动。男人挥拳不断捶打着村庄大门,大喊“救命”。十方桃园中,一身青衣的老人站在桃树下看向小镇大门方向。“铁匠,去开门吧。”
孩子出生在逃亡途中,没有姓名,男人请求赵义鸿为男孩取了名字。男人姓林,赵义鸿稍加思索,执笔写下“林烛”二字。烛火虽小,然亦有燎原之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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