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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望着纪先生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声。
纪先生这是，又想起田小姐了吧。她很久都没有见过纪先生的笑容了。
纪先生一直都是很冷的一个人，从前田小姐还在世的时候，纪先生被哄高兴了，还会偶尔赏她们一个笑脸，可如今，真是连生疏的客套都没有了。
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纪先生前几天倒是带回来一个女人，进别墅的时候全程用黑布蒙着头，不知道是谁，她观察那身形，与过世的田小姐倒是有几分相像。
纪先生把那个女人带回来后，就整日都待在地下室里，他还专门遣人在地下室置办了一个巨大的冰柜，不知道是要作什么用。
她虽然有些好奇，但是纪先生的事情向来不允许她们过问的，便也没再深究。
不过，在纪先生带那个女人走向地下室的时候，她清晰地看到了她后颈上有一片紫红色的斑痕。
莫不是，生病了不能见光？所以才拿黑布蒙住头吧。
……
纪冬觉离开小染所在的客房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再次径直去了地下室。
这里比寻常的地下一层要冷许多，终日开着冷气，是为了让田甜的躯体暂停腐烂。每当他推开地下室的门，都能听到田甜讨好般地唤他一声“纪冬觉”。
也许是讨好，也许是出于嗜血的本能，而那声“纪冬觉”，兴许只是人类意识里残存的关于他的最后反应。
纪冬觉每次对视上田甜失去意识的空洞的眼神的时候，他的心就像一下子被剜了很多刀，疼得厉害。
可眼下除了用自己的血让她再多撑几天以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即便情况已经极尽糟糕，推开门的时候，纪冬觉还是收起了脸上的阴霾，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这个笑容在昏暗的壁灯映照下，显得有些病态，他的嘴唇也似乎隐隐泛着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