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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是不可能流浪的,地球和它背上的子民终将直面灾难,哪怕灰飞烟灭。
有时候,我以我地球人的身份为荣。
高中的时候,我记得我的物理老师给我讲,太阳到地球的距离约为月球到地球的395倍远。太阳直径约为1380000公里,月球直径约为3400多公里,两两相除,太阳直径约为月球的395倍大。这些数字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始终是这样认为。我经常在思考,那时候的四级是绿叶常在的,那时候的盛夏是蝉鸣蛙叫的,那时候的恋爱是纯到极致的,那时候的文字,是灵动跳跃的,2099年,当我只能借助传感器来抚摸那些我曾经熟悉的文字的时候,我知道那一切都变了,当然这改变并不能给我们这些蝼蚁小人物带来多少波动,我记得有一年的夏天,我在爷爷身边吃刚下来的荔枝,它的汁水流了一地,一群蚂蚁排着队向这些汁水欢喜地跑来,我看了一会儿,一脚踩死了十几只,它们嗅了嗅同伴的尸体,无能为力地继续寻找着香甜的汁水,现在,不,任何时候,我们就像是这汁水里的蚂蚁,没有什么不同。
我一度觉得人生就是欺骗和谎言的交织。
18岁的那一夜,我满怀欣喜地倒在他的怀里,微微的疼痛和初次的紧张让这个世界变成了红色,可是那一夜过后,他就不见了,我至今都不想回忆起那个人,承诺和温柔都只是狗屁。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都不打算再相信男人,但我遇到了他,一个条件不错还算温柔的男人,尽管他比我小那么几岁,仍然不能阻挡我雌性荷尔蒙的勃发。
他带我见了家长,去了他生活的城市,当我们欢喜地拥吻着谋划未来幸福的日子的时候,他问了我一句,你是处女吗?
我愣了一下,我说,我是双子。
他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很卑微,我什么也没说,但我很想让他开心,那一段时间的同居过后,他亦离我而去。我说,你这段时间是把我当娼妓吗,你知道吗我很疼,你根本不心疼我。
他说,你不是早就疼过了吗,何必在乎再疼几次。
天空是灰色的,我只想做一个简单的人,却那么复杂。
研究生时,我遇到了建国老师,他是语言学的博士,我一直都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我讨厌没完没了的生物实验,经常跑他的古代语言选修课,他给我们讲苏美尔语、古埃及语,他说他觉得汉语是最近接神的语言,因为在座的各位大部分也都只会汉语。
我问他,神真的存在吗?他说,刚才是开玩笑,我有信仰,但外星人或者高级文明是否存在,我不好说,因为我不对我没把握的事情下结论。
他的衬衫很好看,他并不是那种高高大大的北方男人,身高一般、品味一般、家境看来也一般,但学识和颜值的确不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感兴趣,我对他一开始,兴趣不大。他的温柔、才华和地位都不能让我心动,真正让我心动的,是他说的那句话,我想有一个家了,我能给你,给我们一个家。
我不停地思索,想要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但爷爷的离去、父亲的消失还有那些时不时的陨石坠落预警,都让我觉得我很孤单,在自己的家乡,我感觉更加孤单和无助。经历了两次伤痛的我,开始学的聪明,建国老师对我的确很好,他的文质彬彬和友善美好让我觉得他纯净的让人心疼,这样一个十几年寒窗硕博连读的年轻博士,尚未认识到世间的险恶,但我为什么要在22岁这样的年级,就经历了这些让我恶心的负担呢?我也想问问在座的各位,答案就像是茅坑里的屎,你看得见,却不可能去伸手抓它。这个比喻如果恶心到了你,那你就去恶心一会儿吧。
2093年7月3日,我和他走到了一起,起初我小心翼翼,不敢让自己付出太多,但他真的太好了,一个事事都为我考虑的男人,一个为我做饭、买姨妈巾、买包包甚至是为我洗内裤的男人,他已经够忙了,但是还能为我做这么多,更重要的是,我和他在一起,尝试到了性和爱的双重滋润。
当然,我不是说我只有从他身上才得到过高潮,我的第一次就很完美,可是结局让我恶心。第二个他,高大又帅气,那种力量和粗大,让我感受到了欲仙欲死的满足感。但是建国老师,是我灵魂和肉体的双重伴侣,他温柔、细腻,从不粗暴,就像是娓娓道来的一首情诗,在几十分钟的温柔乡里,我觉得自己快要升天了,可是却没有疼痛和压迫感。一个月下来,我知道我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就算他一无所有,因此,我决定对他撒一个谎。
“我的帅哥老师,我想跟你说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