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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严向今屏息看着她，等待她的提问，呼吸渐缓。
“观风巷拆迁的事，你...知道吗？”
果然是为了拆迁的事，只是，她为什么来找我呢？严向今自认并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踪迹。
他没有立即回答，低头快速思索起来。
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看到是听到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觉得我知道这事，才找我的。
她…怀疑我…
心里突然传来一丝酸楚，他轻蹙眉头，抬头看着肖兰期盼的神情…
“嗯，”他略点点头，“拆迁的事情，我确实知道。”
肖兰下意识抓紧手机，指尖泛红，等着他的解释。
严向今低下头，眼睛飞快地转动两下，迅速组织语言。
“年前，我正好跟我投资的电梯公司的经理，在羌溪这边做调查市场，一次饭局上听住建局的书记说起了这件事。他觉得观风巷是值得保护的老城文化，不应该拆，甚至是可以作为羌溪的城市名片打出去的，就算作为展示羌溪上世纪的民居风格也不该拆...”
对于严向今是如何知道她家老宅就在观风巷的，肖兰已经不想追究了，眼前更要紧的，是关于拆迁的事。
原来他真的知道，至少年前就听到这个消息了。
“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肖兰轻声质问。
严向今确实没想着要告诉她，他费心布局，是为了让她来求他的。
实话当然不能说出口，好不容易等来跟她的再次见面，虽然跟他计划的不太一样。
他看着她，缓缓开口：“年前我找过你的，三十那天晚上，你还记得吗。”
肖兰蓦然记起。
是了，三十那晚，严向今来老宅找过她。
“但是，从头到尾，你也没跟我提拆迁的事啊。”
“我...我想提，你也没给我机会啊...”他苦笑两声，“你...你当时态度坚决，坚持要我离开，我...唉...其实挺好的，五年了，总算又说上话了，我那天还挺开心的。”
说完，目光向下，看着桌上的茶。
茶水透着淡淡的碧绿色，几缕轻烟飘散着余温。
肖兰想起除夕那天晚上，她确实是不想见他的，主要是没有余情的人不必再见，见了不过是徒增烦恼，再说，她如今有男朋友，确实需要避嫌。
不过，那晚他的手好像受伤了，第二天早上，她看到门外的石砖上还残留几滴暗色的血迹。
是她推门压伤的。
“对不起...”她轻声呢喃。
严向今听了这三个字，猛地抬起头，心痛难以自抑。
“不要说对不起...”
“你的手，没事吧？”
手？
严向今一愣，哦，对，那晚他的手受伤了的，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