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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考秀才考状元当大官让妹妹当官家小姐。”小虎不服气的道。
“好呀!不过就凭你现在,呵!千家诗可读通了?
就你!能过童生就不错了。你长的倒是越来越像你舅舅,哼!你舅舅四个多月了无音信,听说债主都堵在家门口要帐!唯利是图的商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以后莫要学了哪些不入流的,要么老老实实的在家里读书,要么就带着你妹妹滚去种地。”
其实王宏远说这话是想用激将法,也借此教育逼迫一下小虎子,因为王宏远以为小虎子不求上进,乃是受她娘和他舅舅挑唆影响。可听在小虎子的得耳里却是爷爷偏执,更为她娘的付出叫屈。
从六岁那年父亲赶考伤了身子生病开始,爷爷有钱不出。娘无奈只能变卖首饰给他爹拿药。她娘想给爹单独开个小灶。她奶跟大伯娘就以不孝为由说他家吃独食。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她娘哪里受的住,但又囊中羞涩,只盼公爹婆母体恤几分,可爷奶却装聋作哑,所以只要有父亲一口,就不能少爷爷奶奶那一份儿。别的他不知道价值几何,但人参他知道有多贵,就是买肉对于他们家这样的条件,也不过是初一十五一个月吃上一两回。
他气大伯娘一家心坏。他气爷爷眼瞎心狠、她心疼娘的同时,又气娘活的太窝囊。气爹明知道娘委屈却不肯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连那个三叔都是爱钻营的随风倒,所以这样的读书人他不削。
而且他越是优秀他爷爷就越觉得她娘不配嫁给他爹。不、应该说是不配嫁进这个家。所以他不在自作聪明努力讨好爷爷奶奶了,他也不会让娘难做,他就跟大堂哥学,而他越是学的不好他爷爷就越生气,当他看到爷爷生气对他无能为力时,他内心是兴奋的,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直到家里出了那事,娘被奶和大伯逼着进了武岳山庄,做了庄主三姨娘,才让小虎子对这个爷爷奶奶的心冷了。
要说这王宏远对小虎子的娘是偏激的厉害,这事还得从虎子爹说起,本来虎子爹是最受王宏远宠爱重视的,可偏偏这个自家得意的儿子在婚姻大事上违背自己的意愿,放着县令千金不娶,非娶一个商户女不可,为这事父子俩对战,生生错过了三年一度的乡试。老爷子生怕儿子再犯混书都不读了,只得答应儿子的亲事。
只是商户女娶了也就娶了吧!还让他家宝贝儿子帮着挑水种地甚至洗衣做饭,这可是触及了老头子的底线,老头子自认书香门第不能发作儿媳,只能给自己的老婆子发脾气,指着儿子老婆整日指桑骂槐。
第一年小虎子出生了,老爷子才心气顺了些。第二年如年画上童子般的小娃娃就会背百家姓了,老爷子随还是看虎子娘七个不顺八个不符的,但看在孙子的份上也就认了。而这更让大房的人嫉妒的发狂,所以各种小鞋接连不断的给二房穿。
到了三年一度的乡试,虎子爹考试时食物中毒上吐下泻考了一半,人就抬回了客栈。还因此伤了元气身体一度虚弱无力。这次也在大房的不断挑唆埋下的种子下,在二老心中发芽了。所以也顺了大伯娘说的话,小虎娘惹的祸带的灾小虎娘理应破财免灾。所以就有了虎子娘变卖嫁妆为虎子爹调理身体的理所当然。也幸亏小虎子娘对他爹情深义重,舍得花钱,要不然虎子爹都不可能在三年以后恢复体力能在次进京赶考。
而时过三年的考试,王书礼途中住了黑店,让人家迷晕在客栈两天两夜,盘缠财务科考的信件被翻走。幸亏有虎子娘缝在鞋底的十两银票让虎子爹一路坎坷到了省城,可是没有文蝶举荐信物人家说什么也不让进考场,即便虎子爹把身上仅剩下的五两多银子送给同窗李余年,让他帮忙打点一番也无济于事。最后李余年借给虎子爹二两银子做盘缠,辗转一个多月虎子爹才回到家中。而这些考试的不利倒霉事就全部归结到了虎子娘头上,尤其是在一些人的克意挑唆下,更是坐实了虎子娘克夫家官运的名声。
而忍着压力的两口子满心满眼盼着去年的第三次乡试翻身农奴把歌唱。结果途遇土匪,回来的车夫说被土匪追的惊了马,连人带车坠入悬崖,车夫在车袁上坐着赶车,见事情不妙提前跳了悬崖,万幸的被一颗万年松挂住免遭劫难,后来被采摘草药的侠士所救,由于腿骨被树枝挡了一下摔裂救治不及,落下了病根。
当时的虎子娘上有公婆的恨意辱骂,中间有妯娌的踩贱,在有车夫堵着门口讨债,加上丧夫之痛一病不起。直到后来虎子外祖父过来后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给了车夫,又执意接回虎子娘。
在娘家养了一个多月才得以好转的虎子娘,也认为是自己命硬克着了夫君,还抱着一丝侥幸盼着夫君活着,所以不顾二老的劝说回到婆家。
二老的唯一儿子出门跑商
四个多月渺无音讯,老两口不得已东拼西凑卖了名下所有的地和三间铺子,才还清儿子借的高利贷,就是给女儿还的银子,还是当了虎子姥姥的传家宝翡翠手镯。就是现在住的房子都是跟后来的买主租了三个月。而这些事老两口对自己的女儿只字未提。不过老两口也让女儿弄的心力憔悴。所以对女儿,他们只能采取眼不见心不烦的政策。
而虎子娘冯明珠在婆家无论受到多不公平的待遇也默默受着。
可即便这样还是出了事,小叔要娶她娘,还对她娘动手动脚。爷爷奶奶不怨小叔混账不知礼数,却怪她娘不守妇道勾引小叔。还把他娘以五百两银子的身价卖给武岳山庄的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