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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比自己想的还有更自私一些。
只是，她现在已经没力气再去想这些了。
“我们上楼。”顾承轩在前面引路。
二楼临时收拾了间客房给她住，屋子里还特意摆上了新鲜的花朵，夕阳下，开的正好。
衣橱里准备了不少套衣服，还有鞋袜，都是顾承轩紧急安排的。
“洗完澡正好出来吃饭。”顾承轩站在门边，看着程烟花不大好的脸色，“医院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在那里盯着的。至于那位蔡阿姨，也会有人照顾她的。”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很好。
程烟花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明明和她是一样的年纪，这些年，他到底是用怎样的速度成长，才会有今天的成就？
他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而她自己，竟也是他人生中的一苦。
“今天，谢谢你了。”她轻轻开口道谢。
顾承轩扶着门框，微微俯身，“你不用道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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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烟花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摩挲，“可是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了。”
顾承轩好看的眼落在她的脸上，声音清浅，“我们之间，竟无话可说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的表情无悲无喜，好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记得，你以前总有说不完的话。”他眉眼低垂，好像陷入了回忆中一般，嘴角微微含着笑，“那个时候，恨不得你能安静些。”
“你也说了，是以前。”程烟花说不清楚自己这一刻到底是什么样心情，好像有对过去的怀念，也有遗憾，甚至还有幸福吧，百感交集，最后却什么也理不出来。
“我都已经快不记得我以前的样子了。”她淡淡的开口。
顾承轩望着她，微垂着的眉眼，瘦削的肩。
她真实的站在他的面前，触手就能碰到的人，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
顾承轩第一次觉得，她是真的变了。
“真的好遗憾。”顾承轩突然的开口，望着她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程烟花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松开扶着门框的手，“先洗澡吧，收拾好下来吃饭。”
他为她关上门。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程烟花也没再多想，从衣橱里找了身换洗衣服，好好的洗了个澡。
她刚拉开门，只见顾承轩倚在墙边，不知道等了多久。
“在等我吗？”程烟花有些意外。
顾承轩站直了身子，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道：“饭菜做好了。”
他俩一前一后的往楼下走去，程烟花看着走在前面的他，双手插兜，身量修长，一时竟有些恍惚。
好像回到了当年在京大的那些日子，他一直在前面走，她总是跟在他的身后，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样。
一楼餐厅，何姨正把做好的菜摆上桌，看到他们下来，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个跟在身后的女子。
女子皮肤白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沉静温和，没有一丝的攻击性。
“顾先生。”何姨退到一边，轻声称呼道。
顾承轩淡淡点头，“何姨，你先下去吧。”
顾承轩生性偏冷，如不是常年不在a市，而且那满园的向日葵离不开人照料，否则他也不会让外人住进来。
何姨应了声，低着头退了出去，余光却是看见顾承轩亲手为那女子拉开椅子，她不敢多待，忙快步离开。
何姨是地道的a市人，一手家常菜做的极好，即使是那么挑剔的顾承轩，也说不出什么不好。
程烟花看着满桌的饭菜，大多都是她爱吃的。
“吃饭。”见程烟花只是望着饭菜，一动不动，顾承轩轻轻开口，提醒道。
程烟花拿起筷子，低头吃饭，却一句话也不说。
她不说话，顾承轩也不说，整个别墅，安静的就好像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的见。
屋外慢慢暗了下来，突然传来一阵略带急促的脚步声，程烟花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模样清纯秀美的女子，怔怔的站在餐厅门口。
她的目光落在程烟花脸上，小鹿般的眼睛是藏不住的意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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