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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远流着泪回答：“珅儿，即便只有一丝希望，你妈妈也绝不会放弃治疗，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妈妈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医生说贤玉患的那种肺癌是发病速度最快，最难以治愈的那种。”
程锦珅再也无法抑制悲伤，掩面哭泣。
“珅儿，你真的误会你王阿姨了，是你妈妈让她…嫁给我的。你王阿姨跟你妈妈是很要好的朋友，当初是她先认识我的，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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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的人是你妈妈。”
（回忆）
“什么？玉儿，你居然让我跟别的女人结婚？我不同意。”
坐在病床边削苹果的程思远突然站起身，对躺在病床上的沈贤玉大声吼道。
沈贤玉含泪看向发怒的丈夫，没有继续劝说，低头默默流泪。
程思远立刻心软了，坐在床边，拉着沈贤玉的手，柔声说：“玉儿，你别胡思乱想，咱们只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就一定能好。”
沈贤玉倚在程思远身上，低声说：“思远，我的病情我自己知道，我没有多长时间了，我必须在临走前把你们父子安排好。”
“玉儿，就算只有一丝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更不需要你帮我规划未来，我要永远守着你。”
沈贤玉坐直身子，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思远我知道不该勉强你，但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我真的很担心珅儿，求你成全我的自私。”
“玉儿，你不能这样，你……”
“思远，你听我说，我很了解王念，她是真的爱你，而且王家可以给珅玉提供很多帮助。我已经跟她聊过了，她说…她可以不要孩子，这样的话，对珅儿是最好。”
“玉儿…..”
沈贤玉轻轻抚摸着程思远的脸颊，柔声说：“思远，不能陪你到老，我真的…很难过，还自私的……”
程思远帮沈贤玉擦掉眼泪，痛快答应：“好了，不说了也不哭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沈贤玉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回忆结束）
程锦珅来到程思远身边，轻扶着父亲的后背，默默陪伴低头落泪的父亲。
父子俩鲜少近距离相处，程锦珅这时候才发现父亲发间的银丝，发现了他微驼的后背和从未展露的脆弱。
“爸，我一直想…想问您件事儿？”
程思远抬头看向儿子，问：“什么事儿？”
程锦珅蹲在父亲身边，问：“爸，我…我可以不可以回家去住？”
“珅儿，你说什么？”程思远震惊的确认。
“我想…回家，想离您…更近一些。”程锦珅柔声解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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