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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你过得好吗？”
他想着想着，慢慢有了困意，不知不觉都已经到后半夜了，中间伙计送来了热茶，又抱来一床软被。
“芸姑去了多久了？”
“回公子，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伙计回道，也看出他生了困，“公子要不要先躺会儿，等芸姑回来，小人再叫醒公子。”
“下去吧。”
“是。”
夜夜笙歌，独剩下一把琵琶，曲子换了一曲又一曲，那些寻乐的客人也慢慢散去，最后琵琶声悄悄停了下来。
青沅抱着琵琶上了楼，她远远地朝楼角望了一眼。走廊上的灯笼发着微微的黄光，偶尔也穿过一阵秋风，她看见窗前映着一个人的影子，他手扶着额头，打着瞌睡，像是困极了。
在梦里，他又去了将军府，时间仿佛回到了过去，自己还是少年模样，倒是再见到的还是那位白衣女子。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是当年的女孩。年龄相差太多，他分不出来。也许，他真的不太记得她儿时的样子了。梦毕竟是梦，待午夜梦醒之后源霖便再也没有印象。
“咚咚，咚，……”
这时，芸姑带着松音走了过去，尽管松音的动作很轻，“吱呀”的一声推门还是惊醒了里面的人，“谁……月儿！”
芸姑一边掩门一边回道，“公子，是我。”
“进来。”
源霖始终没有深睡，见来人是芸姑，于是揉了揉眉心，人也清醒了许多，只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时间泛出泪光来。若不是刚才松音推门吵到他，恐怕他已经睡着了。
“有消息了吗？”
“是。”
只见源霖一脸疲倦，却掩不住欣喜，他刻意坐直了身，“如何？”
“找到了，姑娘在四方客栈。”芸姑答。
“四方客栈？”
“那是城中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姑娘就住在哪里。”
“怎么会是那里？”
“公子知道地方？”
“嗯，多谢芸姑。”说着源霖又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芸姑接过，然后收了起来。
“公子言重。”
芸姑也是面带喜色，终于了了这门生意，说话间，源霖已经起了身。
“这么晚了，公子还要去吗？”
“嗯。”
“去给公子备车。”芸姑挥了挥手，示意松音去办。
“告辞。”
松音将源霖送出了翠鸢阁，回去禀报的时候却发现芸姑一个人在发呆，想来也是疲惫了。
“芸姑，您在想什么呢？”
“将军府的小郡主早就死在了十几年前的大火，你说这人真的能死而复生吗？”
“奴婢也不知道，反正人咱们是找到了。”松音附和道，见芸姑没有再提了，于是又说道，“听说青沅今儿第一天登台就有客人对她青睐有加，还送了一只名贵的玉镯，您的眼光果然没错。”
“这姑娘刚来，都是漂泊无依的，你平时看着照看些。”
“好。”
翠鸢阁一天的生意也快结束了，街上也只剩下三两人影，只有一辆马车，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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