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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诚心诚意，难道换不来她半分信任么。
两人各自憋着一股气，令原本就压抑的气氛越发死寂。
云瑾冷冷地扫了眼凝夏，“退下。”
凝夏不放心地看了眼王妃，“是。”
屋中没有外人，云瑾直接开门见山，“我跟楚雅然什么事都没有，你别多想。”
顾乐婉只觉得他态度傲慢，更加生气。
她将蘸了墨汁的毛笔拍在案桌上，双手紧握，“我相信你跟她清清白白有用么，现在流言四起，你要怎么挡住悠悠众口！”
云瑾一脸坦荡，“我没做过的事，何须畏惧人言。”
“女子的名节比性命还重要。你与楚雅然共处一室，如今名声受损，她就有理由让你负责。”
见顾乐婉的情绪有些激动，云瑾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他深深地望着她。十分冷静地问：“我只在乎，你是否相信我。”
顾乐婉甩开他的手，“我信。但人言可畏...”
“小婉，我从不畏惧人言。”
顾乐婉恨铁不成钢似的，将话题扯回来。“楚雅然如今没名没份，住在宁亲王府，于理不合。
“今日这事传出去，你若不收了她，别人还以为堂堂小宁亲王，是个翻脸不认人的薄情郎。可你若是收了她，我心里不快。”
云瑾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表情严肃认真。
“府中的人，我自会封口。至于楚雅然，我已经让人将她送走。这样，你满意了么。”
他留着楚雅然，纯粹是为了查清楚她背后的人与她接近自己的意图。
但若是引得小婉不悦，那就得不偿失了。
为今之计，只有先将楚雅然安置在外面。
然而，顾乐婉早已猜到他的目的。
“王爷想要把她养在外面吗？你将她从宫中带了出来，不让她在宫里为奴为婢，还不够吗？不管是府中还是府外，你养着她，本质都是一样的。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坚持要把她留在身边。”
云瑾稍显为难，有些话，他不能跟她明说。
“小婉，我这么做，有不得已的理由。”
顾乐婉执着地追问：“什么理由，不能告诉我，是么？”
云瑾压了压下巴。
此时，眼前这个不加掩饰，懂事得令人心疼的她，令他心生愧疚。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陪你。”
顾乐婉果断拒绝。
“不要。看到你，我的心情一直不会好的。”
“那正好，可以拿我出气。免得憋坏了。”
云瑾的嗓音十分温和，仿佛在哄小孩。
“你不走，那我走。”顾乐婉起身，就要离开。
云瑾叹了口气，“罢了，你不必走，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