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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陈贵人陈尚衣?”卞太后看着殿内跪着的“陈尚衣”问道。听着她的声音,卞太后只觉得似是在哪儿听过,甚是耳熟。卞太后又言:“你用妖媚之术蛊惑天子你可知罪?眼下物证人证俱在,容不得你辩驳。你若是认罪,还能饶你一命,但若是不认,就算陛下如何宠爱你,我也得赐你一死,否则这后宫就不得安宁。”
莫言身旁的内侍将她屋中搜出的熏香、药方等物呈于殿上,曹丕本想替她而言,却被莫言抢先一步。“回太后,妾身正是陈尚衣。妾身虽得陛下怜爱,但从未做过这些,是有人陷害妾身,还望陛下、太后明察。”
“你说谎!就是你命我去找太医令,让太医令研配‘药物’,为的就是让陛下服下,好让你在宫中久享盛宠。太后,是她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是她的宫人,她以家人要挟,奴婢不得不如此啊!”
“太后,臣身为太医令,是断然不敢为贵人研配此等‘药物’的,可谁知贵人竟是以命要挟,说臣不研配,便要自刎。臣……一时心软,竟是答应了。但臣深怕伤及陛下龙体,故减轻了药量,将‘药物’混于陛下的安神汤之中。可谁知,贵人竟将药方偷去,她……为了盛宠,全然不顾陛下……臣自知有罪!但这等女子不可在宫中久留啊!还请陛下降罪于她!”
“呵呵。”莫言轻笑出声,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我若是真的要为了陛下的宠爱,太后不觉得我这样做很愚蠢吗?”
“你何出此言?”卞太后不知眼前人就是昔日的莫言与伏寿,当她听见“陈尚衣”笑声,本欲斥责之,却听到她话锋一转,不免想听听她接下来是如何说的,卞太后又瞧了一眼一旁的曹丕,只见他眉头紧蹙,显然是他很在意她,甚至是为了她而迁怒甄宓。
“太后,我若真的如他们之言做了这些,我为何不将这些罪证销毁,怎还留着让太后的内侍来找到?这是其一。其二,我只是新入宫的嫔妃,西域‘异香’,我从何而得?这等冒险之事,若是被人知晓,我不是死便是被陛下幽禁。这个宫人是陛下赐给我的,与我此前并不相识,我怎敢用她来办此事?而她此前是何人,我不清楚,也不好过问。其三,二人既然知道所有的一切,为何不早些禀报太后与陛下,直到甄夫人与阴贵人来至寝宫请了陛下,这才告知陛下我所做之事。想来他们定是受人指使,陷害于我。”
“你胡说!哪有人指使,明明就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太后、陛下!奴婢说得都是真的,是她命奴婢如此的!”
“陛下!臣不敢欺瞒陛下与太后!若有半句虚言,那臣必受天谴!”
“你们二人倒是不怕死?为何到了现在还是一心指证我?就没想过为了自己求陛下饶命?真的替我做了那些,你们倒是比谁都镇静。背后之人给你们许了什么好处?让你们不惜一切陷害我。”从方才入殿就低着头的莫言,她这时忽抬起头来,面容显露,那双清澈眼眸望着曹丕与卞太后,她又一次行礼,说道:“妾身是无辜的。但若是为了后宫的安宁,也为了陛下清誉,妾身愿意一死。本以为能在宫中常伴陛下,却终究是要先走一步。”
“是你?”卞太后惊诧地起身,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尚衣”。不,这个女子根本不是“陈尚衣”,而是那个早已死去的东汉皇后“伏寿”,更是卞太后曾经要为曹丕说亲的“莫言”。卞太后这才恍然大悟,为何“陈尚衣”深受曹丕宠爱。
“母后小心。”甄夫人见卞太后站得不稳,立即伸手搀扶她,而甄宓也看到了“陈尚衣”的面容,与郭照有七八分相似,怎会有人与郭照如此相似……甄宓忽然什么都明白了,为何郭照这些年能长伴曹丕左右,而方才曹丕的赫然震怒,不正是因为这个女子吗?原来郭照与甄宓皆是可怜之人,一个被视作“替代”之人,另一个则被当成“报复”棋子。甄宓看着一旁的郭照,她一时无颜落色,失神地望着殿内与自己相似之人。
“阿言!”曹丕见莫言骤然昏厥至殿内,他倏地起身,大步至莫言身旁,将她拦腰抱起。“快请太医令!”曹丕慌乱极了,他害怕莫言服毒自尽,但殿内的太医令已是不可再信,他必须要其他太医令为莫言诊治!
“陛下!”卞太后眼见曹丕为了她不顾殿内的一切而冲出殿外,太后及时出声唤着他。“陛下可以宠幸天下任何一个女子,为何还要将她收入后宫!”
“母后,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阿言有事,朕定不会放过背后指使之人。她如今只是朕的嫔妃,她此前一切,朕不在乎。”
“可天下人在乎!你明知她是谁,却还要一意孤行,将她收入后宫!你就不怕受天下人唾骂?”
“母后怕是忘了,她当年要嫁之人本该就是朕。”曹丕说罢,抱着莫言冲出殿外。
“冤孽,冤孽!”卞太后一声长吁。至于殿内其余之人,或惧怕,或妒恨,或失望,或失意,或悲愁……
注:
1暴室:汉代官署名,属掖庭令管,其职责是织作染练,故取暴晒为名。宫中妇女有病及皇后、贵人有罪,都幽禁于此室,因亦称暴室狱。
2给事黄门侍郎:官名。西汉时郎官给事于黄门(宫门)之内者称黄门郎或黄门侍郎。东汉合并黄门侍郎与给事黄门之职,设给事黄门侍郎,为侍从皇帝左右之官,传达诏命。献帝时曾改为侍中侍郎,旋复原名。魏、晋时尚系侍从官。齐、梁以后,因执掌诏令,备皇帝顾问,地位逐渐提高。隋炀帝除去“给事”二字,为黄门侍郎,参见“中书侍郎”。
3鬼畜:鬼畜就是通过对严肃正经话题进行解剖后通过重复,再创作等形式用以达到颠覆经典、解构传统、张扬个性、强化焦点、讽刺社会的一种艺术形式。其来源为日本弹幕视频网站niico动画,原本的名字为应为音mad,但在中国,由最早出现的音mad《最终鬼畜妹フランドール?s》中的“鬼畜”略称而得名。鬼畜为一种视频制作手法。代表特点为画面和声音重复率极高,且富有强烈的节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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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三国演义》、《三国》、《还珠格格》、《情深深雨蒙蒙》、《美人心计》、《甄嬛传》、《延禧攻略》:这些剧均是举例说明,排名不分先后,想到哪部剧了就随手写上了。
------题外话------
这章有点复杂啊,什么都有。
会觉得虐吗?比如甄宓。
还是觉得阴贵人其心可诛?
还是觉得曹丕这个大猪蹄子再坏,也是深爱莫言的呢?
其实说白了,不管是啥宫斗套路,最终还是看帝王爱不爱嫔妃,信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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