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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河兽脱逃的事情呢？”莫尔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惜后悔已经无用，飞狗歪着脑袋答道，“刚才这位商人先生也说了，城内有着大河兽在白狼海岸登陆的传闻。”
莫尔懊悔不已，连凯撒也泄了气，坐回了原处。
“就是这样的吗！”商人露出同情的神色，“我知道，你们肯定不想让外部得知大河兽脱逃的消息，但这个事情是瞒不住水镜的媒体的。”
西哨塔的队长大声地驳斥道，“媒体不可能做这种事！水镜的记者不会愚蠢到和国会斗争！”
“我说了，不要激动吗！这又不是我的错……”商人无奈地抱怨，先前那种压迫感瞬间烟消云散。
“抱歉，我们都不希望军情外露，有些失态。”凯撒对他道歉，并决定为此请商人喝一杯，“服务生同志，麻烦你给这位先生上一杯鸡尾酒，算在我们的账上。”
商人连连道谢，而飞狗很高兴地将先前撤下去的那杯“薄荷糖浆兑金桔汁素鸡尾酒”重新端了上来。商人于是收了自己的保温杯，用吸管喝起酒，他的眼神透过那金丝单片镜，落在莫尔脸上，似乎很好奇莫尔在思考什么。
其实莫尔什么也没思考；此时的他，梳理不清军情泄露前因后果，加之懊悔于在大河兽一事上说漏了嘴，脑内如浆糊一般乱糟糟，最终由心乱如麻干脆变成了头脑一片空白。
如此，头脑空空的莫尔试图转换话题，他为自己要了三份龙桃奶昔，打破了沉默，继而问道。
“对了，你说你是商人，那你来蓝塔做什么？”
“贩货啊。”商人喝光了鸡尾酒，把杯子斜过，用左手的食指与拇指捏出杯中尚未融化的冰块，递进口中嚼食。为了不稀释酒的香味，那些冰块本身就是被冻结的鸡尾酒，确实值得尝尝。
“贩货？贩什么？”
“冰。”
这话让四位队长都虎躯一震，商人明显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别想歪了，我就是一个卖冰的商人，兜售从浮冰群岛运来的大块海冰，那些冰是用来调酒的，所以我才来到吧台这里。我和那个外号叫‘冰商’的、恶名昭著的杀手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众人这才放松，队长们纷纷收回武器，那几名持戟冲杀到半途的不归者也都悻悻地走回沙发旁。
莫尔勉强能够理解他们为何这么小题大做：在中央的通用语中，“冰”和“死亡”是同一个词。
……
序号为52的文献：
通用通缉令2-5-21
犯人名称：不详，外号为“冰商”
外貌：不详
身高：不详
曾属势力：不详
劣迹：刺杀多位无辜人士，动机不详
悬赏金额：1百柒拾万奥里希
期限：无限期，无论生死
注意事项：此人作案高达十数起，无一失手，案发现场皆留下过冷态方形鲜血一块；除死者外，凡受其袭击的生物皆被留下不可愈合的荆棘状伤口，伤口附近的血管及神经组织尽数坏死，经法医鉴定系特殊武器所为，并非法术导致。因此，凡尝试领取悬赏者，必先上缴“冰商”的作案工具以供证明，否则将以诈骗罪论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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