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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吴天浩有些尴尬，康助理对于这种初入职场的菜鸟十分了解，他道：“我们进去吧，所长已经等在办公室。”
“好！”
一路上康助理表现得都很热情，也很会聊天，几句话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让吴天浩生出一种错觉，他们不是今天才认识。
坐着电梯两人上到了最高的第七层，走出电梯康助理道：“小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江南地区的楼房很少有八层，要么是七层以下，要么是高层？”
吴天浩是豫省人，刚来锡市也就两个多月，哪知道这里的习俗，于是答道：“不知道，怎么！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康助理笑道：“七上八下！”
吴天浩马上反应过来，但给出了一句评语：“有病！”，对于这种完全智商下线的民间说法，他一向嗤之以鼻，但他的脸上还是附和地笑了笑。
这是这两个月实习下来，吴天浩最大的收获，按照以前他的性格，这样low到地板以下的笑话，他会以一张“不搞笑”的脸来回应。
来到所长办公室，康助理先是把自己薄棉的工作服脱掉放在门外的柜子上才推门走了进去。
“什么情况？见所长还要脱衣服？”一个无法描述的画面浮现在吴天浩的脑海里，主角是康助理和未曾谋面的所长。浑身打了个哆嗦，将乱七八糟的东西驱逐出去，吴天浩没来由在心里骂了一句“该死的胖子！”，然后思想保持纯洁地跟了进去。
只是在华科大的某个实验室一个穿着大褂，正在打着哈欠做着实验的胖子突然浑身一颤，“啊切！”打了个喷嚏。
一进办公室，吴天浩就明白康助理为什么脱衣服，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害得他的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里面的温度绝对有三十度，这在寒冷的冬季让人十分难受。
再想脱衣服已经来不及，吴天浩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所长办公室里没有什么豪华的摆设，最吸引人的就是一面巨大的曲面屏和屏幕后面的一个光头。
灯光照射在光头上，结合屋内的温度，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薄棉工作服，吴天浩顿觉那个脑袋不再是个光头，而是似火的骄阳。
错过曲面屏，吴天浩发现光头的主人打扮得跟所长的身份格格不入，一件带着半敞胸怀圣母图案的t恤外面挂着一个观音的项链。
吴天浩发现所长的眼神好像并没有看他，或者说是看他一眼后，眼神又飘到了别处。
吴天浩忍住好奇，没有跟随他的视线去寻找什么。
“小吴，这位是沈奇，沈所长。”
“所长，这位是来报道的实习生吴天浩。”
“噢！”这下沈奇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吴天浩，但也只有短暂的几秒钟，然后眼神又飘到别的地方。
康助理似乎对沈奇的样子习以为常，对着吴天浩笑了笑道：“我带你去所里到处转转。”
吴天浩看到沈奇又把目光聚焦到了屏幕上，不再搭理自己，他有些摸不清这个所长的态度，这是讨厌自己，对自己有看法？还是本身就这个德行？
看到吴天浩愣在原地，康助理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跟着出去。
走出所长办公室，吴天浩顿时感觉空气清新了很多，就待了不到两分钟，后背热得已经全都湿掉。
“所长就是这个样子，算是我们所里比较正常的，待会见了什么怪事，千万不要大惊小怪，”穿好衣服的康助理嘱咐道。
“这样子算正常？”吴天浩想跑出大门看看大楼上的牌子是不是有某某精神卫生中心的字样。
康助理一把拉住吴天浩：“那么大声干嘛？”
“康助理，我们二所是不是有点…”吴天浩突然生出想离开二所的想法。
“不用担心，他们都是正常人，只是脾气怪了点，”康助理明白吴天浩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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