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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杨中魁问。
“城里的富户，名叫孙展元！”
“孙展元？”李金榜嘟囔一句。
“孙展元！”这是李茂才。
“孙展元！？”这是杨中魁。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反应。
李金榜疑问，是因为他对孙展元这个人不熟悉。李茂才惊讶，是因为他和孙展元很熟悉。杨中魁表现的难以置信，是因为他知道孙展元，并且平时了解他的为人，怎么看都不像杀人犯。
张小乙点点头：“就是他。”
他把孙展元怎么杀害家中侍女，又是如何沉井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
李金榜听完摊摊手，呸，渣男！
杨中魁听完勃然大怒：“丧心病狂，衣冠禽兽，败类！”
不怪杨中魁会如此恼怒，因为孙展元平时在城里名声极好，是杭州城里有名的大善人。
接济穷人，修桥补路。尤其是近几天，又捐了一大笔钱出来做善事，杨中魁还在府衙点名夸奖过这个人，并且亲自为他题字——儒商典范。
笔墨还没干呢，那边就原形毕露了，这不是打自己脸嘛！
“唉，我也很难相信是他，头些日子他在真武观也捐了不少香火。”张小乙嘟囔道。
前些日子，周半城带着一堆富商去真武观捐赠香火。其中有四位富商是张小乙的私生饭，姓赵钱孙李的那四位。
其中那位孙员外就是孙展元。
就是那位走夜路碰见鬼，在张小乙这求了两张护身符，临走时张小乙提醒他德行有亏，让他小心一点的那个。
当时张小乙只是看到他身上夹杂着些许怨气，看着不多，没仔细算，以为只是做过啥亏心事呢。谁成想这孙子竟然是特么杀人，亏心亏大了！
以他连杀这么多人，身上的怨气不应该只有这么点。为什么怨气不多，张小乙也能想到。因为他平时多做好事，多积阴德，他平时积攒的功德抵消了一部分死人的怨气。
不过杀人就是杀人，不是说杀个人再救个人就能抵消了的。
张小乙叹了口气，对杨中魁道：“伯父，错了就是错了，这个人您看您怎么处理？”
杨中魁非常痛心，谁能想到呢……
“杀！”
杨中魁杀气腾腾，双眼通红。
好好的花季少女，全部命丧他手，怎么能忍！
不止理法不答应，被害的死者也不能答应！
张小乙点点头：“那好，伯父。咱爷俩一起出手，您处理杀人凶手，我处理水下冤魂。不论阳间的还是阴间的，都不能让他们继续在这世上害人了。”
“好，我回去就吩咐衙门拿人。”
说道这里，杨中魁顿了顿道：“可是被害者的尸首一个不见，即使抓到他也没有证据啊。”
杨中魁有些为难，眉头紧锁。
张小乙笑道：“这不还有我嘛，尸体什么的今天晚上一个不落，只要没被鱼啃完的，全部会出现在孙家水井里！”
“对啊，你是有神通的。”杨中魁惊喜道。
张小乙摇摇头：“找尸体不靠神通。”
“那靠什么？”
“靠人力！”
张小乙说完，对着黄淑女挑了挑眉。
黄淑女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看我干嘛？”
张小乙一拍她的肩膀道：“靠你了，大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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