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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瞪着他，笑骂：“你不要脸！”不是应该先问喜不喜欢吗，怎么上来就是有多喜欢？混蛋就是混蛋！
他嗓音含笑，从善如流：“是啊，好气人呢~”一丝被骂的窘迫也没有。
溶月无语：“......”
世上怎么会有他这种人啊。
仿佛有无数张面孔，随时随地准备交替，让人猜不透他下一个出现的是哪一副。
卫瑾之突然想起初见那天，普陀寺大雨骤临。她站在接引殿门口，明明没说只言片语，他当时却有一种本能似的冲动——把她抱进怀里，放柔嗓音哄她：别怕，我在。
两人擦肩而过时，他就在想，每天和她腻在一起，一定是件有趣又愉悦的事情。
后来他常常想象，以后两人真正相处起来，大约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她就在他身边了啊，娇俏灵动，朝气蓬勃。大多时候又乖的不像话，偏偏人还娇娇软软的，他总是忍不住想欺负她......
那天的倾盆骤雨，咆哮狂风，他都感激。
......
三日后，又是艳阳高照的日子。
一大早，兰乌国使臣原路返回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百姓顿时又炸开了锅，纷纷猜测自己对时局的看法——
“这弹丸小国竟然出尔反尔？”
“哼，肯定是知道咱们大将军被刺杀了呗。”
“你们说，他们怕不怕世子爷继续去镇守池玉关？”
众人哄堂大笑。
方家。
方吴氏迟迟没有等到外孙女婿来，起初还算淡定，当兰乌国的消息传开时，她就有些坐不住。
原因在于，她并不确定‘好姐姐’究竟和那个国家沆瀣一气。
如果是兰乌国，那可真就是雪上加霜了。
当天下午，方吴氏破天荒的去了长子的丰文院。
这还是长子被囚禁以来，她第一次去看他。
彼时，方承望骨瘦如柴，瘦的似乎风一吹便能在院子里飘上两圈，早不复一家之主的威严，现在方家彻底掌握在二老爷方承安手里。
他勉强睁开眼，面露疑惑：“母亲？”耷拉的眼皮，活脱脱一将死之人。
方吴氏平静道：“为娘来见你最后一面，也算全了咱们母子一场的缘分。”
方承望满眼不敢置信：“为......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但母亲的意思似乎要送他上路？
蝼蚁尚且偷生，他无法想象，做娘的怎么能这么狠？
方吴氏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你差点将方家葬送，为娘想，早点送你下去不是坏事。”她上前一步，在床边坐下：“走吧，你爹和姝儿已经等了太久。”
方承望动了动嘴唇，竟是没来得及说什么。
从丰文院出来，方吴氏看看一碧如洗的天，笑的讽刺——你若知道我亲手杀了咱们的长子，可会后悔娶我这个灾星？
苍老的脸上浮现一抹癫狂，随即笑了笑。
罢了，就当那孩子命薄吧，姝儿不也年纪轻轻就去了，承望可比他妹妹多活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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