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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在雍州十三郡之下所有的县城全部实行封城以后, 她还能不能够回到北地郡这一件事最终还是没有出现什么可置喙之处。

由于嬴月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凭借着自己的“特权”回雍州的路上倒是畅通无阻,开这么一个独特的先例也没有出现什么人的反对之声。

于是嬴月也便在这样的“以权谋私”之下, 匆匆回到北地郡, 留下了一道迅速筹集数十种药材的命令之后便赶忙去了一趟边境之外,将那八千兵马俑带来现世, 然后在做完这件事以后又匆匆的带着“八千人”与准备出来的药材重新回到豫州之地。

而这一次的回来, 除了拿八千的兵马甬和药材以外和嬴月一起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荀攸。

嬴月在听到荀攸时候要和自己一起去豫州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因为这件事情之中显然好像并没有什么足够可以让他发挥的地方。

——他是谋士, 而非医者。

便是再如何的足智多谋,多智近妖, 在疫病的面前, 也无以施展他的才能。

只不过据谋士组们所说荀攸跟着嬴月一起走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 等到之后主公就会明白以后,嬴月就没再多想什么,直接将人直接打包带走, 准备快速行路赶回豫州, 和已经被她给“领取了奖励”召唤出来的名医套卡中的四位医者会合。

没错,名医套卡。

嬴月在回来雍州之前, 终究是还是将那以四位医者来到现世为开始的一年倒计时的时限任务给开启了—— 她往返豫州与雍州之间的行路便是进行的再快,对于现下的鼠疫病情来讲,也还是一个并不短的时间, 而现在豫州的已经经不起再拖延了。

所以即便是中间, 可能要将系统给设定的本就有些吃紧的一年时间平白“浪费”缩短掉不少, 嬴月也还是在回来雍州之前将四大名医套卡给“抽”了出来。

——【叮!恭喜宿主获得ssr套卡:四大名医扁鹊、华佗、张机、李时珍!】

不过在这其中除开豫州那边是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拖了之外,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存在, 那就是嬴月在赌。赌一个这四大名医套卡之中,是否有人会真正的遇到过和如今豫州的状况一样,类似于此的真正的大规模鼠疫。

如果在这四位医者之中有人刚好对其有着经验的话,那么无疑会极大可能的带来针对着鼠疫的治疗方案,减少疫病带来的伤亡,使得这场让人难受的灾情尽早一些的结束。

只不过话虽然说是嬴月在赌这四个人之中有一个人会对此有所方策,但实际上其实赌的只是一个人——李时珍。

从系统的任务面板上看到四位名医的名字以后,在出发回到雍州以前,嬴月曾去找过李世民询问过关于这名医套卡上的四个名字他可否有识得的。

李世民是和孙思邈同一朝代的人,此前嬴月问老先生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在他们的世界中,从未出现过如此大规模的鼠疫。

所以能够被李世民所认识的名字,定然也是对于他们而言,这鼠疫是一个新病症,需要先期投入时间精力进行潜心钻研,但是倘若李世民不认识的话,那么也许对方就直接地拥有对于鼠疫的应对之法。

而在询问过后,让嬴月心中难免有些失落的是,前三个名字无一例外都是远远在李世民的朝代之前大医者。所以嬴月也只能够将目标放在最后一个名字上,想着万一呢?万一对方就直接能够带来鼠疫的破解之法、缓除豫州的危机呢?

……她的运气一向都并不差的。

但真正让嬴月下定决心要赌上这一次的,则是在北地郡的李秀宁询问过如今在卡池中出来的所有人里,大抵算是所处朝代最晚的苏轼和辛弃疾以后,得到的答案依然是不识李时珍此人。

这不禁让嬴月心中再次有所产生了期待。于是在获知此事以后当机立断的提前的领取了这一次支线任务“奖励”。

而结果比较万幸的是,她赌赢了。

——李时珍当真是知晓鼠疫该要如何救治。

李时珍所属于的那个时代,历史上已经发生过鼠疫这样的疾病。

据说是在他们的世界,宋元两个朝代交替之际,在宋金元三方势力分别彼此交锋之下,由鲜血所构铸出的烽火硝烟贯穿了那个时代,入侵中原的蒙古军队带来鼠疫,疫中死伤者无数。

而李时珍曾经翻遍了有关于那场造成极为惨烈结果的鼠疫的记载,所以关于鼠疫一症,他的确是会治的。

诚然实际问题要实际分析,李时珍历史上所发生的鼠疫与如今豫州这边的鼠疫肯定有所不同——单单就是那大的出奇的硕鼠就是一个大问题。是以在配置药方的时候肯定还是要依据豫州这边的情况来进行改善,但是终归李时珍能够本身掌握着治疗鼠疫的医方这一点就已经带来了一个很大的进展。

所以嬴月此一趟回雍州这才会让人去筹集药材,因为那正是李时珍所给出的关于他们那个世界历史上治疗鼠疫药方上面所写明的药材。

-

嬴月再回到豫州的时候,此前从北地郡出发来至此的孙思邈,赵云,典韦一行人等已然是已经到达了这边有一段时间。

最开始的时候,按照孙思邈的本意他原本是想要直接去豫州的“疫病区”,不过在嬴月和他联络过之后,在嬴月表示如今在李世民这边也有一些病人,而且相对而言这边的“危险性”会比那些被鼠疫给“围困”的县城更低一些,也就是代表了孙思邈来这边的话可以拥有的研究疫病的时间更多一些,

——毕竟越是疫病最严重的地区,就越是可能被感染,老先生最终被说服,同意了先来李世民这边见一见那条被隔离开来的闾里的病人们。

而在到达这边之后,孙思邈则是收获到了一份嬴月留下来的惊喜。

——此方,有三位医学方面贡献卓著,他们的名字于医史上熠熠生辉之医者。

至于另外的一位,虽然他并不认识,但是能够与这三位杏林高手并列,想来他的医术也必然高超绝伦。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李时珍有治疗鼠疫的方子。虽然他们几人肯定是要在这基础上进行改正到适用于治疗豫州之地的鼠疫。但有着那“基础”的方子的存在,其缩减下来的时间,该当是能够多救许多人。

……这一刻,豫州原本晦暗不明的前路,豁然间出现了令人开朗之象。

而正值豫州这边五个大名医会聚在一起商讨着鼠疫之症何解,开始尝试着给那些患病的病人熬煮药草的时候,嬴月则是也看到了李世民查回来的最开始青州军那边的疫病究竟是怎么产生的。

事情还真的被之前嬴政给说对了。

根据线人的调查,当初青州军那边在战后根本就不好好进行尸体处理,反而是为了简单省事,所以随意的将各种死尸丢到河流之中,尸横遍野,河水被染为红色,而这样的“新鲜”的“食物”也自然就吸引来了老鼠的啃食。

而无意外的话,那些硕鼠能够肥硕到那个程度,大抵就是吃了那些被扔进河里之中,放置已久,污染了环境的尸体,之后阴差阳错地产生了变异,最后就成了嬴月所见到的那个模样。

但青州军中第一起染病者这件事情到底是隔得太久,而且想来他们那边自己都弄不清楚究竟是由谁开始,所以他们这边也查不到那个根源,但是若是依照着那位家中米缸被老鼠爬了的县令的情况来看的话,其实无非也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最初的案例和那县令一样,是青州军的粮草被偷吃了,另一种则是可能有人在不知不觉中被老鼠给咬了一口。

——毕竟倘若以那些老鼠是吃了被扔在河流之中的尸体的这一点来推断的话,那么吃死人吃的多了还真的说不定那些老鼠就对活人有了兴趣。

这个消息看的顷刻间就把嬴月对青州牧原本还有些同情的心思给耗了个一干二净。

——打完仗以后就放着尸横遍野的战场不管了,青州牧是怎么教的手下人?

看着小姑娘这个反应,李世民轻咳一声,又道:“兖州军那边其实也……”

所以这才会连累的和他们临近的雍州军附近也闹老鼠。

不过比之青州军那边,兖州军到底是没他们那么过分。

尸体的处理到最后还是处理了的,只不过是动作比较慢,没那么干脆利落。

而这种说法则是引得嬴月冷哼一声,一群人简直是没一个靠谱的。

随后看着生气的小姑娘,丰神俊朗的少年人安慰她道:“好啦,事已发生,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再自己气自己了。何况孙先生他们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吗?”

听到李世民这一句,美貌的少女抬了抬眸子,问道:“听说这两日孙先生他们那边有了些进展?”

听此,李世民颔首,应道:“是。”不过若是要说到孙思邈他们那边的情况的话……

随后李世民像是想起来什么,道:“几位先生那边似乎有几位药材用的很是凶猛,再这样消耗下去的话,可能要不了太久就会用光,小妹你这样自己贴补豫州之地所用药材……委实是……”

吃了大亏了。

如今抛开自己那边就是一团乱麻的青州牧,梁州、荆州以及徐州三方对于豫州这边的疫病可都是持有着一种观望态度。

毕竟他们一开始所准备的可是想要等到豫州这边患病的人全部都死了,疫病自然结束以后再行继续攻打豫州,取南平反贼项上人头,替老皇帝“报仇”。

但是如今横空出来了一个要管这事儿的嬴月,那么转瞬间局面就大不一样了。

——嬴月要管豫州疫病之事,那么定然会消耗自身实力,填补鼠疫肆虐的豫州这个无底洞。

而这样的话,那么无论结果是成是败,对于其他州牧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如果嬴月真的成功,那么到时候她定然也是自身消耗了不少力量。

所以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坐得渔翁之利,待到嬴月将豫州这边一切打理好,自身陷入疲惫之际,一击致嬴月的命,将她努力许久的劳动成果化之为己有。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不想接手一座又一座的死城啊!

尤其是还是豫州这个地理位置特殊的地方,豫州毁了的话后续真的有很多麻烦,很难收拾。

而若是嬴月失败,那么也不碍事,毕竟他们原本的打算就是等着该死的人全都死光了以后自然结束。反正在这个努力但是未成的期间,嬴月也同样消耗了自身,他们仍然是“赚了”。

听到李世民这句,美貌的少女轻轻笑了一下,而后轻声说了句,“不会的。”

李世民所说的这件事她也曾想过,而嬴月自然也是不想看着自己在这一边战战兢兢的努力,等到好不容易终于结束了一切之后,从始至终冷眼旁观,等着看这边全部死绝的人突然之间跑出来抢功劳,将一切归于自己。

——如果真的要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那么这事未免太过憋屈了。

她便是再怎样好心,那也没有好到要把自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又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的功劳成果,在事成之后直接转手“赠”给其他人,彻彻底底的为他人做了嫁衣。

她还大方不到这个程度。

所以关于这件事,她之前就找荀攸谈过。

而当时在她同荀攸说及起此事的时候,对方则是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此行之所以作为谋士组的代表和嬴月来豫州,为的便是此事。

如果嬴月不来找他问这个的话,他也会去找嬴月说。

随后嬴月道:“之前公达给我出了个主意,如果有什么药材不够用的话,则就去找其他的州牧要。”

“嗯?”李世民侧眸,看上去是一副洗耳恭听之态。从其他州牧手中要东西。这听上去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儿。

嬴月道:“公达此前与我说,时下虽然正值疫病肆虐,可同样则是各州州牧处于诛杀南平反王。拨乱反正之际,我们可以在这件事上做一做手脚。”

到目前为止,各州州牧还并没有谁能够明目张胆到说出来自己想当皇帝,建立新朝这种话,而是自勤王活动起始至如今,谁都没有将那层尊王的皮子给扯下来——荆州牧之前之所以奉迎太子回荆便是正因如此。因为周王朝还是“正统”,所以他要利用老皇帝亲自立下的太子的正统身份来从所有人的“尊王”这一方面上“力压”其他州牧一筹。

只不过就在他迎太子回去没多久之后,疫病彻底的爆发,所以他暂时也只能够安分下来。

而他们可以做手脚的地方也正在于这里。因为普天之下各州州牧都是打的尊敬皇室的旗号,所以嬴月可以学着想要以太子的宗室身份压其他人的荆州牧,同样也是在“周朝”的方面来“道德绑架”其他人。

——直接找他们要各种可挽救豫州之地的药材,然后与此同时放出消息说是各州州牧定会合力以最快的速度救豫州,直到疫病结束。

而这种完全不经他们同意便直接放出消息的这种做法,也完全并不怕其他州牧不配合,因为这是一件把他们给架到火架子上烤的事情。

一旦有人拒绝给豫州送药,推掉了嬴月给他们扣到头上的“高义”的高帽子,那么这个时候就到了嬴月可以开始阴阳怪气白莲花表演的时候了。

——“天哪,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

——“如今诛杀南平反贼,替陛下报仇,以祭奠陛下在天之灵迫在眉睫,可你们竟然一个个的都直接收兵对于豫州这边什么都不管了,你们对得起可怜无辜的被南平王给害死的先帝吗?还是说你们是打从心底里就不尊重已经过世的陛下才故意如此?”

一顶“不尊皇帝”和要“改朝”的大帽子直接扣下来,不怕其他人没有反应。

因为如果他们对此毫不动容的话,那么也就真的坐实了这件事,到时候在天下人眼里那他们可就成了新一代的南平王了。

而所有人一直到如今为止,都始终扯着尊王的大旗不就是因为不想被扣上反贼的帽子吗?所以在这个时候,嬴月这顶从天而上扣下来的高帽子他们是戴定了,而且还得是非常委屈的戴。

毕竟这件事情最开始是嬴月给放出来的风声可以不提,主要是在豫州这边出人出力的是嬴月的雍州,倘若疫病当真治好,百姓的心中只会感恩戴德在这边“不顾自身安危”的嬴月,而没人会记得还有其他州牧在这个过程之中为豫州鼠疫之地提供药材,根本就没人记得他们的这个好。

对于其他州牧而言,这件事完全是一个费力不讨好,极为亏本的买卖。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得咬咬牙强行的把这件事给忍下来,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场让人无法拒绝的“道德绑架”。

而假使有州牧就是不想硬吃下这个大亏,“牺牲”自己给嬴月换来好名声,以至于干脆就此地要将一直扯着大旗给扔下,那么嬴月也不需要担心薅不到这个羊毛。

——如果“软”的“道德绑架”这一套有人不吃,那么她就要来“硬”的了。

就比如,威胁一下他们……要是真的打定主意不肯配合他们雍州这边救治鼠疫的话,那么可就别怪他们这边心狠手辣,放病人出去祸害不肯配合的州牧的辖地,从此大家一起“共沉沦”了。

现在他们这边都不需要把人给放出去,而是找住机会往其他州牧的地方扔点病人的用品,那么其他州牧就完蛋了。

所以说这是一场完全没有他们拒绝余地的绑架。

唯一能够让他们自己选的就是吃软的“敬酒”还是吃硬的“罚酒”。最起码前者的话尊王大旗还不用扔,而竭力帮助嬴月挽救徐州这件事虽然好事的大头都让嬴月占了,但是多少也能留下一点好名声的零头。而后者那就直接被打为是南平王的一丘之貉,同时还得憋屈的被嬴月威胁要把病给传染到他们的辖地。

当然,这种事情嬴月肯定是不会真的做的,威胁嘛,打的就是心理防线。在这场言语的交锋之中,她是始终站在在主导位置的那一个,因为她在豫州,是真的能够拿到那些患得鼠疫的病人们的随身物品。

所以如果嬴月想要搞其他州牧的心态,甚至可以随随便便让人拿一点正常人的东西往他们那边扔,然后来“恐吓”他们。之后等到他们发现扔过去的东西是正常的,还可以特别心脏的说,“这一次只是跟你们打个招呼,不过你们猜下一次扔过去的会不会就是病人的贴身用品呢?”

如此往复几次,定然能够搞的其他州牧彻底心崩——嬴月可以随便玩“狼来了”的游戏,但是他们却不能够真的将这当成是“狼来了”的游戏来看待,万一这女人有一天真的发疯了呢?

诚然,从嬴月主动的去管了豫州,这件事情就能够看得出来她的道德感无疑是很高的,理论上来讲,好像她并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情,可是在这样的事情之中,其她州牧又哪里敢赌嬴月的道德,真的被这么搞了,只能够随时精神紧绷的提防着嬴月的“黑化”,要么就是直接向她妥协,答应她要的东西。

而在这件事情之中,其实嬴月也并没有太过过分,仅仅是要各州州牧提供药材,大家均等位豫州的鼠疫治疗出分力,而不是要求其他甚么涉及到底线的东西。

所以此事磨到最后,其他人在被嬴月折腾的彻底心累之前,定然是会“投降”,交出嬴月要的药材——不然豫州鼠疫一日不好,他们就要一日活在被嬴月的“威胁”之中。

而倘若事情发生到这一步的话,那么在这件事情里,对于其他州牧而言,还有一件有苦说不出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已经被嬴月这样搞了,但是还不能够在前天下的面前指责她——他们不能将嬴月的威胁行为曝光在天下百姓面前,因为他们要是想这么干的话,那么就又给了嬴月可以走白莲花路线当着天下百姓面前卖惨的机会。

——“我潜心寻求解救鼠疫之法,为此不顾自身安危将己身陷于豫州,冒着北染病的危险与患病百姓同甘共苦,可是你们竟然说我会做出这种阴毒之事?”

——“如果你们当初真的不愿意帮忙的话尽管回绝我就是了,何苦要在拿了药材出来以后又这样往我身上泼这般严重的脏水……罢了,只要你们愿意助豫州之地一臂之力,促进鼠疫病情的恢复,那我背负些骂名也没什么的。”

一波心黑的不能再黑的操作下来,能够把其他州牧给先气死再气活。

听得李世民不禁啧啧感叹,不愧是职业心脏出来的主意,就是够坑人。

如此搞下来,这件事情之中受益最大的人也只有嬴月一个了。

随后丰神俊朗的少年人想了想道:“不过此举虽好,但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狠了,不然的话恐生反噬。”

正所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这些个州牧可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如果逼得太狠的话,可能反而就真的起了反效果。

听到他这句,嬴月点点头,道:“我晓得的。所以也就是打算要药材。因为这个我真的没有办法。”

药材一物,不同于其他东西。

诚然如今雍州还是能够再拿出不少,在当年那场蝗灾,雍州收容了不少来自其他州的流民以后,那些新来的百姓开垦了许多雍州境内原本因为没有人口,所以一直闲置的荒地出来。

而在那些新开垦的荒地之中,有一部分就被官府这边拿去作给孙思邈的药田,培育药材,所以要说起来的话其实雍州是不缺药的,但是她终归也要为自己的雍州做打算,不能够把家底全都搬出来补填豫州这边,以备着家里那边出现什么不时之需。

而至于其他的,像是粮食这样同样也是不可或缺的必需品,嬴月就完全没必要从其他州牧那里薅羊毛,因为她不缺粮食,就算是给豫州这些患病过后亟需吃一些真正饭食调养一下的百姓的粮食全都自己出,她也仍然是处于一个很有余力的范围之内。

——因为现在正处于秋收的季节。

而她去年所抽到的那五张ssr等级的无论是本身粮食产量还是种子的斤数都很惊人,已经具现出来种植下去的农作卡到了收获的季节了。

所以当时她可以直接从扬州那边来调。不过若是说起扬州的话……

“啊,不知道去年那些被借粮的富户是个什么反应……”想起来什么东西,嬴月忽然之间感叹了一句。

而听到嬴月提这件事,李世民不禁倏地笑了起来,道:“恐怕应该是很精彩吧。”毕竟去年都有为了有利可图,所以主动要求多借一些。

而今年,嬴月带来的良种致于粮食大丰收,恐怕现在他们悔的肠子都青了。

而事实也正如李世民所想,扬州那边,现在看着地里丰收的那些粮食,那些个大户一个两个简直就是气到不行,心中别提多后悔,但是偏偏去年要多多借给官府粮食的是他们自己,如今这苦果只能够自己受着。

何况自己不受着又能够如何呢?去年来借粮的两个人现在都不在,来给他们还粮的那些官差根本就没法管事儿,说的上话的端木赐和糜竺这样的他们又找不到人,诉苦都没处诉去。

而且话又说回来,便是嬴月和李世民这俩人在他们也不能够去找谁“讨说法”——因为契书之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这哑巴亏他们只能就此默默咽下,最多心中骂上几句这两人不做人,其他也再做不得什么。

毕竟再怎么说以后他们也还是要在这俩人手底下混日子过的,而且这件事要说来的话,他们其实并不亏,这是真真正正实打实的一年时间十成利的好事,只不过是外面形势变化太快,一瞬间从饥荒变作家家户户能有余粮这样的局面实在是让他们感觉有些接受不来。

他们借出去的时候,那可是没有粮食的时候的粮啊!和今时今日的价值能一概而论,同日而语吗!

只不过扬州地区的这些富户们心中的怨念,此刻人在豫州的去年不干好事的嬴月和李世民两人是接收不到了,现在这边两人正在忙着搞其他的几位州牧,去薅今年的新的羊毛呢。

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如果让这些富户们给知道了,他们的心中是否会觉得好过一些?

毕竟这俩人和他们借粮好歹是十成利的还了,总的来说也实在是不能够说他们吃亏,如果实在是要说饥荒和丰收之际的巨大落差带给他们的不平衡,那这事追根到底,其实他们自己也得负不少责任。

因为人家嬴月和李世民当初是真的没有想坑他们太狠,而是他们为了贪图那十成利自己送上门的更多,在利益的蒙蔽之下,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去深思在这巨大的利益背后,是不是其中隐藏着什么陷阱。

而嬴月和李世民对待其他州牧可就不一样了,那是真真正正实打实的白嫖,要人家出药材又一分钱都不给的。

而且白嫖不说,这俩人还是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白嫖,你不让我白嫖我就要给你扣高帽子,给你扣完了高帽子之后我还要搞你心态,搞到最后等你心崩了之后,我还是会达到白嫖的目的,真真就是坏心眼坏到了一定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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