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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梨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渐渐走远,消失在回廊里。
她对这个男人没有所谓的感情,自然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联想到她接下来的生活,她心里头就是两个字,凄惨!
女配瑾梨被扫地出门,除了自己作死外,还惹上了女主,加上时戎,生活顿时惨兮兮。
想想看,一个身穿烂衣的女人,披头散发,拿着一个碗,沿街乞讨,不仅衣不蔽体,还要忍饥挨饿。
想到这番情景,瑾梨只觉得艰难。
她没有体会过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但是从刚刚时戎对她的无视来看,她一个弱女子,名声又不好,若是真的离开了时府,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像穿越小说里的女主一样自力更生?
结合现实,瑾梨自认为做不到。
人生地不熟,身上没有银子,若是真的拿了一些细软出去,但是她不认识别人,娘家又不愿意帮忙,说不定还要落井下石,她自己幻想的小本生意没有做到,结果不是被饿死就是被人卖掉!
她能想到的办法,只有向男配时戎认怂,低头。她毕竟还是包子的娘亲,还是有希望的。
但是最难办的是,现在人人都知道她私会情郎,已然是丢了时戎的脸,是男人都不能忍受这顶油油的帽子,无法顶着青青草原生活。
而且她也不确定,时戎会不会原谅她。
瑾梨想着这些和自己生死相关的事情,一点睡意也没有。她怕明天一睁眼,就已经露宿街头了。
想了想,她向着时戎消失的方向走去。
时府灯火辉煌,红色的灯笼高高挂着,雕楼画栋,独具特色又精致的建筑在夜色下显得苍老而具有古意。
瑾梨慢慢走着,房间大都是暗着的,偶尔有些是亮着灯的,但是不多。她读过小说,知道时府的下人不多。
府里很大,建筑物和弯道走廊之类很多,她不一会儿就迷路了。
暗暗的夜色下,分不清东南西北。
恰有穿着长裙的丫鬟提灯而行,瑾梨忙提着裙子到了对方面前。
“你好,请问,时戎住在哪里?”她好不容易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一下子有些不适应。
那丫鬟细长眉眼,在夜色下好看极了。她看了一下瑾梨,面色古怪,还带着一些鄙夷,但还是给瑾梨指了路。
瑾梨轻声说了句谢谢便快步走了。
那丫鬟不动,神色不解。
不是说王妃脾气不好,还红杏出墙吗?她看着眼前这个人,倒是不太像传言中那般不堪啊?
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
瑾梨不知道那丫鬟这么想她,但是也料想到没有好的印象。
女配瑾梨不过是一个炮灰,不可能给别人好的印象。
现在的瑾梨只想好好活下来,至于书中的情节,她尽量避开女主,应该也不会落到书中那般田地。
那丫鬟是不喜欢瑾梨,但也没故意整蛊她。
时戎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侍卫,在瑾梨欲上前一步时拦住了她。
“王爷未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
瑾梨看着里面亮着灯,微微蹙眉,难道人还没回来。
侍卫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整张脸写满了对瑾梨的不喜。
他家王爷优秀富贵,瑾梨以庶女之身坐上了王妃的位置,却不知好好珍惜,还公然给王爷戴绿帽子,害得王爷颜面无存。
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自然配不上王爷的天人之姿!
“王爷,还没回来吗?”瑾梨问道,虽然她知道对方不喜她,但能有什么办法呢?
“是的。”时志说,他眼睛直视前方的黑暗,也不落在瑾梨的脸上。
要是女配瑾梨,早就和时志理论,破口大骂了。但是瑾梨不是,她本人虽也和女配瑾梨长得一样,但她们的灵魂不一样。
瑾梨不顾时志奇怪的目光,站在没有那么亮的一处灯下。
这里没有地方可以坐,她便只有站着。唯有等到时戎,她接下来才有活着的可能。
似乎是故意和她作对,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影。
但瑾梨不放弃,仍倔强地守着。
期间时志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奇怪她为何这般,难道是想和王爷道歉?然后和那男的远走高飞?
时志看着瑾梨,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王爷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遇上了这样的祸水?
要是换成别的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夏天的夜风凉快,周围亮着灯,还有人在,瑾梨不再害怕。
她担忧她的将来。
想着想着,时间悄悄流逝。
瑾梨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腿都麻了,她蹲下又站起,又蹲下站起,反反复复,心中由一开始的新奇变为无望,那种近乎绝望的阴影笼罩着,让她几乎快不能喘气。
她甚至在想,时戎是不是故意的,他故意不来见她,躲着她,就是不想再看见她,不想和她说话,他是不是马上就要赶走她了?
瑾梨越想越不安,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脑子七七八八的,又惊恐着。
上辈子为人,她过的从来就是平平淡淡,没有起伏的生活。她觉得岁月静好,从容不迫,是她所喜欢的。
但是从未有这么一刻,她生命的希望完完全全掌握在别人手上,她面对的,是已知的悲惨结局!
瑾梨唯有抱紧她的胳膊,再给自己一点点勇气。
半夜,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
男人大步流星走来。
瑾梨仿佛看到希望一般,冲上去,双手张开,拦住了男人的去路。
对上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她的手指有些抖:“我们,谈一谈,可以吗?”
时戎看着面前的女人,她长得很好看,温柔大气,眉眼如画,一看就是良家妇女型的,所以当初他才同意这门亲事。
可是,女人的心并不像她的外表一样安分。
虽然两人有了孩子,她还是“野心勃勃”,想要寻找一些新奇的东西。
而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她触犯了他的底线。
时戎方才哄着时墨睡觉花费了不少时间,现在看瑾梨,只觉得身心疲惫。
他很不想看见她。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时戎说着,就要向前走。
瑾梨硬着头皮用身子堵住,娇软的声音故作冷静:“我,我想和你说清楚。”
时戎闻言停住,但距瑾梨还有一步。
他脸色突然变得极冷极冷,像是浸透了冬日里刺骨的寒冰一样。
时戎记得当初和瑾梨成亲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半分的不情愿,如今他才知道,她早已经有了喜欢之人,嫁给他,不过是被家人强迫的。
他时戎身份尊贵,于情爱之事也是寡淡,要不是父皇的催促,为了子息,他这一生怕是不会成亲。
但是他也没想着要抢夺女人,他不屑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