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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做自我介绍？小学生集合吗？”文墨笑了笑，“我认识你们，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
逗号是队长，是四个人中最劳碌命的一个。dinner比较冷，话少。句号和问号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句号常常帮不安生的问号收拾烂摊子。
逗号说：“记得，我们经常看你的直播。”
“看我直播做什么？”文墨纳闷。
“学习！”
“学习！”
“学习！”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dinner是沙雕堆里的冰雕，不轻易开玩笑，就算开了玩笑也像是下冰雹，又冷又冻。
dinner：“他们在学习你对鱼鱼讲的垃圾话。”
句号：“我不是！”
问号：“我没有！”
逗号：“别瞎说。”
顾七在房间里大概是看到了什么言辞过激的弹幕，正在热火朝天地理论着。文墨拧着眉说：“问号，我什么时候说让dinner来找我了？”
问号义正言辞回话：“boss，最近dinner不在状态，今天你也能感觉到吧？我们都不敢说教他，只有倚靠你了。”
“先不急着说dinner，你们三个号的问题也很严重，”文墨敲了敲手机壳，说，“这技术还来狙击star？不嫌丢人？”
他们知道刚才的表现很差劲，不敢反驳。文墨只是cily俱乐部的幕后老板，平时不怎么管理战队，都是任由教练和经理带队，所以也不好过多训斥，随便素质教育了几句后，让dinner单独听电话。
文墨说：“dinner，其他人的合约是五年，你的是两年，快要到期了。”
dinner深深吸了口气，走了几步远离人群。
dinner说：“请别叫我dinner了，我的名字叫易无。”
dinner今年才十八岁，进入cily时不过刚满十六岁。他是文墨签进cily的，短短两年，文墨能感觉到他身上逐渐趋于成熟的气场。
文墨尊重他，“好，易无，但dinner也是你。”
易无郑重地说：“我决定不再续约cily了。”
文墨安静地听他接着讲原因。
“墨哥，快帮我倒杯水！”顾七说，“你怎么打个电话打了半小时，我嘴都说干了。”
文墨拎过一个水杯，放在桌上，“喝吧。”
顾七拿过质感很好的水杯，仔细端详了下，意外而感动地说：“我靠，我没看错吧？你竟然让我用你的杯子？”
文墨重新坐回电竞椅上，短短地“嗯”了声，顾七吨吨吨像喝啤酒似地灌了一杯下肚。
“好喝！白水也比糖水甜。”
“喝完了把杯子丢了。”文墨说。
顾七错愕，“墨墨墨……你嫌弃我！”
文墨笑了，“我嫌弃你还是一天两天了？我只是刚好要换新杯子了。”
“嘤……”
“不准嘤。”文墨说，“你刚才直播都在聊什么？我在客厅都听到你的声音了。”
顾七半蹲在文墨旁边，指着一条弹幕说：“还是有人说你有后台，我只是帮你解释了下。”
“怎么解释的？”文墨放松地靠在电竞椅上，坐姿真像个老板听小员工汇报工作。
顾七说：“还能怎么解释？就说了下你都没跟蓝牙签约，连主页推荐都没有，是个随时可以跳槽的散人主播。”
没有签约就没有官方给的推荐位，官方也不可能给一个随时可能跳槽的主播这么有力的后台。
“我没注意到我没有推荐位，”文墨说，“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顾七出去后，文墨开了麦。
文墨：“对，我没有签约。”
【我才知道主播没有推荐位，天呐，没有人工推荐，全靠自然推荐！主播竟然有三十万粉丝了。】
【姐妹们是怎么点进来的？我是通过微博的视频，被声音轰进来的。】
文墨一条条看着粉丝们说着自己是怎么认识他的，竟觉得这场面异常团结。
“不管怎么认识我的，能认识我就是缘分，”文墨想起了微博上看见的一句话，顿了顿说，“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网络姻缘线，一剪成两节。】
【手机里是女神，手机外是路人。】
【谈恋爱吗？不要房不要车，只要一部手机。】
文墨难得很愉快地直播，但突发事件让他不得已中断直播。
两个不速之客的到访。
闻予安摘掉墨镜，把文宝儿摁在沙发上坐下。顾七在一边正襟危坐，眼睛却时不时地飘到闻予安脸上。
文宝儿拿起茶几上的水果盘，像个主人似地说：“大家吃水果，别客气，跟自己家一样！”
文墨和闻予安坐在沙发上对峙，用眼神告诉对方自己想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