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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说你碰了非得把厨房点了。”他含笑看着她。
司漂踮起的脚只能失败地落下，她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司莱真是的，揭她老底揭的没谁了。
“这就好了。”他把燃气灶关了，“煨了点小米粥，你这胃还是得吃点流食。”
若是在平日里，司漂一定会吐吐舌头，说他跟司莱一样讲究，把她当成八十岁老奶奶养，但是今天，她心里平添了许多别样的情绪，少了这些插科打诨的心思。
“怎么了？今天话这么少？”祁垵把小米粥放在她面前。
司漂把他的份递给他，“谢谢祁垵。”
“司漂——”他含着笑打量着她，“你今天倒是格外有礼貌。”
“礼貌地有些生分。”
“没有吧。”司漂心虚地否认着，“吃人嘴软嘛。”
祁垵见她神色恢复了几分，这才也吃起早饭。
“今天天气好，要不要去湘山玩？”祁垵突然发问。
司漂本想今天惬意地在家躺一天，恍然间想到了司莱说的“公平的机会。”
如果非要选，也得试试之后，才能选吧。
她点点头。“好啊。”
……
祁垵穿了件白色的t，木降色的衬衣披在外头，直视道路，车子开得稳当，行进在京郊宽敞的绿荫路上。
五月的暖风熏得司漂沉迷于春色睁不开眼。
她系着安全带，坐在祁垵的副驾驶上，望着窗外林林总总倒退的景色出神。
今天是她，试着用异性的相处方式，第一次跟祁垵出去，这应该算是一场约会吧。
说来也奇怪，司漂在脑子里逡巡了一圈，这算不算是她的第一次约会，连沿闻屿都没有过吧。
过去让人神伤，未来又充满极多变数。
祁垵永远不超过四十码让人安心的稳重，或许比刺激却又危险的街跑要合适的多。
司莱说或许往前走，不要回头，会比再来一次要轻松一些。
她眯着眼睛几乎要打盹。
车子经过一片学校区域，那儿的高中生，已经挤在校门口陆续返校了，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阵拥堵。
司漂无聊地看着街边穿着校服的学生。
她发现走在前头的一群少年，吵吵闹闹，聚在一起，其中一个个高帅气的男生显然是这个小团队的话题中心，却拿着篮球不参与这场闹剧。
司漂注意到，他们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安静怯懦的女孩子，她低着头，控制着脚步的大小，保持着疏远的距离，虽然不敢上前，却也没让自己掉落太多。
司漂勾了勾唇角，她看出来了，后面那个女孩子，一定喜欢前面那群男孩子里的一个。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一定是那个相貌身形出众的手里拿着篮球的那个吧。
他一定足够引人注目，才能让她莫名自卑吧。
不过那个男生一定不知道，有人在身后偷偷追随着自己的影子，在心里蕴藏不敢言说的秘密。
司漂太懂这一切了，她不觉地为那个女孩子惋惜，这一场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一定让她的青春惶恐难安。
果然前面的男生们根本没有发现跟在后面的女孩子，他们也没有回头看，只是互相打闹着往前走。
他们的速度很快，快到女孩子只能微微小跑步跟上。
大约走了一段之后，那个手里拿着篮球的男生突然停了下来，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之后，其余的男生就都鸟兽散开般走了，只留那个高个帅气的男孩子在那里。
司漂有些疑惑，她不知道那个男生要干嘛。
他虽然依旧没有回头看，但是脚下的动作却慢了很多，直到慢到身后的女孩子可以追赶上他的脚步，慢到他能听到她跑的气喘吁吁却依旧不敢靠近的心跳。
最后，那条去上学的路上，在光阴交错的绿荫下，只剩他们两个的身影。
一前一后，依旧保持着那样的距离，全程没有其他的交流。
女孩子一定很庆幸上天眷顾，这一场偶遇和邂逅没有以失败告终。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追的那个人，却一直在等她。
司漂在那一瞬间，心里涌上一阵难言的情绪，她迅速转过头，“祁垵，麻烦停一下，我要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0-03 22:17:56~2021-10-04 22:23: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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