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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蔻醒过来的时候，头还很痛，脑子晕乎乎的。
在床上赖了一会才起来，出门洗漱的时候，看到沈宴正在院子里晾床单和衣服。
“早。”叶蔻打了个哈欠，“沈二哥今天起这么早洗被单啊？”
“！”沈宴像是被抓到现行的罪犯，回过头心虚又惊恐地看着叶蔻。
叶蔻走过去，把玉佩递给沈宴：“喏还给你，昨晚我太困了忘了给你。”
沈宴盯了她一会，像是看负心汉一样，半天才憋出一个“哦”。
“哥。”沈茵也起床了，站在房门口揉了揉眼睛，“姐姐。”
“等下我蒸几个窝头，你们带走啊。”叶蔻对着俩兄妹说。
沈茵点点头说好，沈宴则是转头回房了。
叶蔻皱皱眉，沈宴不太对劲啊，难道她昨晚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了。
叶蔻摇摇头，洗漱好后，又去厨房整了一笼窝头，抓了一把泡豇豆就着菜籽油炒，香味扑鼻。食材有限，等她上街再买。
沈茵的活计很轻，一般是打猪草或者采野菜什么的，前者可以挣工分，后者可以拿回家做菜。是以，沈茵在堂屋摆好饭后叫沈奶奶出来吃饭，而叶蔻和沈宴便带着饭盒去了地里。
今天是去玉米地里除草，村里的玉米地都集中在一起，因此沈宴和叶蔻去领了镰刀后，就看见早来村民和知青在干活了。
“叶知青，来这么早啊？”有热情的村民招呼道。
“是啊，早干早收工嘛。”叶蔻快速回了一句，就跑了。
“沈宴好福气呀。”有人阴阳怪气地说。
……
沈宴默不作声地走的飞快，来到一块离人群稍远的地。
“看着我操作。”沈宴拿起镰刀，“先用镰刀敲进土里，然后把杂草的根挖出来往外扔。”
“看清楚了吗？”
叶蔻点点头，拿着镰刀笨拙地尝试锄草。沈宴干活干得飞快，他弯着腰走进一排排玉米林里，手起刀落，然后一扔，田地两边就堆满了绿色的杂草，干净利落。头顶的汗水滴下，沿着下颌骨没入起伏的胸口。
一个小时没到，就理完了半亩地，而叶蔻才刚刚清完两垄玉米。
沈宴本想离开，看着叶蔻蹲着锄草的速度实在是慢，便走过去蹲下，皱眉说道，“砍的时候要用力，尽量砍得深一点，才能把根挖掉……”
沈宴手腕发力，就将镰刀嵌到了土里，“然后压着刀片往上挑，”
一株野草就被撬出了土面。
“看清地方再砍，不然你一个上午都弄不完，懂了吗？”沈宴不笑的时候便显得冷酷，他的个头蹲下来都要高出她许多，此时皱着眉说教的样子，而且还有些不耐烦，便有些吓人。
听到后面带着鼻音的一声“好”，沈宴回头看到叶蔻垂着眼，眼角有些红。
叶蔻一手挥舞着镰刀，一手拔草，用力过猛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憋着气又假意服从的小猫。
他顿时憋了一早上的气都消失了，接下来又有些无可奈何的失措感。看着少女娇嫩的皮肤被玉米叶子刮出道道红痕，心里有些痒，有些难受。
“你去外面，我来弄。”
“用不着，我自己干。”叶蔻头也没回地继续拔草。
“听话。”沈宴沉下声音，“去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