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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给上一个屋主开出了一系列条件,作为交换,希望能留下来吃一顿饭,虽然对方有些心动,但最后还是拒绝了。看得出来,这一家对条件的诱惑更心动一些。
林潼舟趁热打铁:“你们家的条件不算好,而我们刚好还有富余的积分,为什么不各取所需呢?”
男人迟疑几分钟后,还是摇摇头欲关门:“不用了,我媳妇的病,多那几分也治不好,我们不想多惹是非。”
“等等,我们能治好你爱人的病!”林潼舟嘴比脑子快,心里一急,没仔细想就说了出来。
这次男人猛然一惊:“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证明?”
她想了想:“有个和我们一起的朋友是医生,你如果愿意接待我们,我可以让她过来看看。”
此话一出,不知为何男人眼里的光芒又暗下去:“我们已经让大夫看过了,也没有看好。而且也早就找佛铃寺的龙婆做过法、喝过圣水,但是都没有用,你再找个医生来看,能行吗?”
林潼舟一听,就知道这里的医疗条件是有多差,而且他口中说的大夫八成也不怎么专业,和接受过系统学习的现代医生怎么比?这样一来,她反而更有信心了:“放心吧,我朋友很有经验,如果她看不好,我还是会给你们积分弥补的。”
好说歹说,男人才肯松口。林潼舟远远地冲封夷和楚弥招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楚弥惊得隐形眼镜都快掉出来了:“她还真行啊。”
封夷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记得半年,放心,多年交情我不会讹你,多一天、少一天都不算半年。”
“……”楚弥后知后觉地认为,自己分明是被他们俩一起讹住了!
他们一走过去,楚弥就被派去喊杜若过来,他走到一半又转身:“哎为什么又是我?”
屋主闻声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第一次来敲门的女生,警惕地问了一句:“你们都是一起的吗?”
“是一起的。”封夷长手一捞,“我女儿。刚才给您添麻烦了。”
楚弥:“封夷你???”
他警告地横了楚弥一眼:“叫什么?”
屋主被他们搞得一头雾水:“你女儿?你这么年轻……”
林潼舟只好紧跟政策,堆出一脸无奈的笑容:“我生的。年轻时犯下的错误。”
这下屋主更怀疑了,他如同一只迷茫的猫头鹰,脑袋从封夷那转到林潼舟那,最后又盯回到楚弥身上。
楚弥在六道目光的灼灼注视下,涨红了脸喊了两声:“爸爸,妈妈!”
封夷摸摸他的刘海:“乖,去把你杜若阿姨喊来。”
老天有眼,楚弥现在恨不得让杜若一针管子戳死他。
见楚弥果真去找医生了,屋主闪到一边,给封夷和林潼舟让了块地方:“你们先进来坐吧。我们家吃的简陋,没什么好的,二位将就将就吧。”
封夷要弯一下腰才能经过门槛:“没关系,能填饱肚子就行。”
林潼舟还沉浸在“年轻的错误”中无法自拔,怎么回想怎么奇怪。她年轻的错误要真是生了楚弥,倒要比现在好一百倍。现在想来,她年轻时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放跑了封夷。
房子里跑出一个小男孩,看他们的眼神怯生生的,居然抱着屋主的腿叫了声“爸爸”,着实让人大跌眼镜。屋主随手塞给他一只竹蝉,把他哄了出去:“一个人出去玩,过会儿再回来。不要往林子里跑,那里有蛇,也不要下海,注意安全。”
小男孩很皮,抢过竹蝉向海边跑去。
林潼舟和封夷走进狭小拥挤的竹楼,略显局促地坐下来,才过了几分钟,就听到床上传来虚弱的咳声。
男主人在厨房里准备午饭,大概是没有听到响动,林潼舟看,那个女人像是要翻身。她上去搭了把手,凑近了才发现,女人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她全身都在溃烂,关节处的情形更严重,脚趾和手指全都发黑萎缩,皮肤底下也像是被击打过一般,散布着大块大块的血斑。
那一刻林潼舟甚至产生了一种怀疑,她回到封夷身边低声问:“会不会是家暴?”
封夷仔细看过后,摇摇头道:“对打击伤痕的判断我有经验,不会是这样的。等杜若过来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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