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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错开视线：“所以我很好奇，像老师这么冷淡的人，和裴英怎么是好友的。”
闻匪道，“能走到一起的人，是有互相吸引的特质在的。”
燕咻咻脱口而出：“那我们呢？”
闻匪侧眸深深看他，仿佛在问我们什么？
“你说能在一起……能成为朋友的人，是有互相吸引的特质在的，闻匪，我们有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燕咻咻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仰着脸，看起来又乖又好揉。
事实上，无论闻匪怎么揉他的脑袋，燕咻咻都乖乖地任他揉的。
“当然有。”闻匪的嗓音温和又好听。
燕咻咻有点难以启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我吸引你的是什么特质啊？”
闻匪略微想了一下，见燕咻咻眼神闪烁，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是什么特质？”
这不是自己问的问题吗，怎么又落在自己身上了。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质，能够吸引闻匪。
燕咻咻很小声的道。
“我想不到。”
一道温暖的手掌握住燕咻咻的手腕，燕咻咻抬头看着闻匪的脸，见他轻轻一笑，燕咻咻顺着站起来随着他走到窗户边。
盐城的防护要比古城强的太多，街道上每搁一段路程站的有保卫人员，高处照明的灯光在不停的循环。
偶尔落在他们面前的窗户上，一片明亮。
等光完全打到窗户上时，燕咻咻和闻匪也全部站在了光亮中。
像是踩在光上，闻匪深深凝视着他：“就是这个特质。”
强烈的灯光带来炫目的光晕，等光照从外窗户上挪开时，燕咻咻还在眩晕中，等反应过来后，已经处于一片黑暗中。
小时候的燕咻咻很怕黑。
他自从懂事就在一个房间里睡，关了灯之后，他常常哭着跑出去找母亲。
燕夫人是个优雅又强大的女性，总是把他带回房间，将门死死锁上。
那时候他知道，不可以怕黑。
后来哪怕再怕他都不说。
一个人被吹到岛上的时候，那时候他怕的手指都在抖，那时他已经会忽略这种害怕，然后他遇到了闻匪。
那时，哪怕很烦也给让他搂一搂，抱一抱，也会让他抱着脖子哭和撒娇。
没有推开和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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