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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折腾就搞到大半夜。
从派出所走出来, 大家都神情恍惚。
最近是出太多了，换谁都受不了，段时间张烨没怎么吃东西, 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走到派出所门口脚底还了个滑。
范晓娟扶了她一把，看见马路对面有家小店卖烧烤，就对她说：“我有点饿了, 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两人从吃了中午饭就出来, 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妈妈。”
“妈妈！”
两道声音一起从对面传来。
刚好韩江带着韩星辰, 韩佳栋两人也赶了过来，听说张烨受了点轻伤, 韩佳栋揪着妈妈不停问她哪里不舒服, 又看见张烨被包裹住的耳朵，心里掩不住对老家亲戚的厌恶。
以前爸爸在的时候，那群亲戚就最喜欢过来秋风。
每次过来, 不是推荐个过来工地做，就是找爸爸借钱, 现在出了, 一点都不帮着料也就算了, 来了就要砍他妈妈。
是应了那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韩星辰忧虑对吃很兴趣。
小孩子嘛, 哪里知道大人的世界出了什么, 拽着张烨的袖子撒娇：“嬢嬢, 我要吃肉肉。”
她要吃张烨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点点头。
张烨现在，就最怕一个人待着，范晓娟把她拉到烧烤摊上问：“跟佳栋搬我家里去吧，东厢房那边刚装修出来, 家具虽然还没买，但是个地铺还是可以的。”
家里头就热热闹闹了。
张烨摇摇头：“我还是住店里吧。”
她不喜欢麻烦人，店里头有韩佳栋照应着。
韩佳栋了爸爸，吃什么对他来说所谓，兴致也不高，但是段时间范晓娟帮着他们，孩子懂早慧，带着他们就往烧烤摊走。
韩江心疼孩子么小就没了爸爸，也觉得他够懂的，一路上交代他照顾好妈妈。
韩香秀到的时候，张烨正低着头吃着茄子。
她弟弟都了，个女人还有心情吃东西！
尤其是看见韩佳栋在殷切的给张烨剥掉茄子皮的时候，韩香秀的火蹭蹭蹭就冒上来了。
其实几天张烨都没怎么吃饭，尤其是看见肉就反胃，韩佳栋给她点了茄子跟豆干，勉强还能吃一点。
韩星辰就没没个顾虑啦，头一回么晚还没睡觉，还能吃夜宵，兴奋的劲头一下子就上来了，抱着羊肉串就一阵猛啃。
范晓娟觉得女儿吃相......
算了虽她吧，谁还能在撸串的时候优雅得起来。
她吃得也很香，因为晚饭都没吃多少的关系，她确实是饿了。
“佳栋，过来一下。”韩香秀喊了一声韩佳栋。
“有不能在里说吗？”韩佳栋皱了皱眉，他跟个小姑不太熟，每次她过来都是要钱，要不就是要东西。
作为大姑姐，韩香秀心上有着绝对的优越。
她不大看得上张烨个远处嫁过来的弟媳『妇』，每次回娘家的时候也没少找儿。
偏她命那么好，韩军发了财，她也跟着沾光。
明明她跟韩军才是一家人，每次她来找韩军秋风的时候，韩军都为难的说：“我跟张烨没法交代啊。”
明眼人一听就明白，哪里是跟张烨没法交代，明明就是韩军个兄弟不愿意出帮她。
韩香秀是把张烨恨上了。
连带着个侄子也不喜欢。
韩香秀开门见山的说：“『奶』，现在因为个女人的关系被关了起来，赶紧跟她讲讲道，她都那么大把纪了，怎么能关在派出所里呢，们还懂不懂得尊重长辈，爸爸要是在——”
韩佳栋冷笑着轻嗤一声：“是不是觉得我『奶』『奶』没把我妈脑袋削掉，那都不是什么儿？”
“对人，小心自己有遭报应的时候，说我没提醒，恶有恶报。”
以前『奶』『奶』怎么对他妈妈的，他又不是不记得了。
有一次韩军不在家，韩家两姐妹一个从后面抱着张烨的腰，一个往后吊着她脖子，彭五妹就在前头抽张烨的耳光。
韩佳栋那会儿还小，抱着『奶』『奶』的大腿就狂哭。
彭五妹不喜欢儿媳『妇』，到底还是心疼孙子，那次没把张烨。
韩香秀被侄子的态度给噎了一下：“我不是来跟商量的，爸爸现在尸骨未寒，我们总要给他办后，现在『奶』『奶』又被关进去了，像个什么，赶紧让妈去跟派出所的人说一声，把『奶』『奶』给放了。”
“拿刀砍人的是不是她？”
“那是『奶』『奶』！”
“哟，不说我还以为我『奶』『奶』是天王老子了，我妈就不是一条『性』命，她想杀就杀，想砍就砍，人活着怎么能么随意呢，那菜刀也不是我妈塞她里的，以为纪大了就能胡作非为，人在做天在看，还有法律会惩罚她。”
“以为『奶』『奶』关进去了，面上就好看呢？”
那口气，随意的好像人就是菜地里一颗大白菜。
不就是半边脑袋差点被削掉嘛，犯得着大惊小怪的要关『奶』『奶』吗？
失去的只是『性』命，我失去的可是面子啊！
韩佳栋：“原谅她，放了她？说的轻巧，给我把脸伸过来看一看？”
韩香秀狐疑的『摸』『摸』脸：“干嘛。”
韩佳栋冷不丁怼了一句：“看看脸多大啊。”
本来紧张兮兮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欢快起来。
周围人看韩香秀的脸『色』也不是很友善起来：“可有意思，拿菜刀砍人呢，还以为是小，敢情儿媳『妇』就不是人？”
“小伙子不错，妈妈现在就只有了，得好好护住妈。”
“女人能安什么好心，看看那一脸刻薄儿。”
韩香秀也是个要脸的人，被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挤兑，脸上黑变白，白变青，五颜六『色』的可是好看。
“给我走着瞧。”
“哎，咱们走着瞧呗。”韩佳栋的话还没落音，韩香秀就走着走着一头磕在地面上，那可是走着瞧了。
还都是好戏！
——————
张烨那边的饭馆差不多半歇业了。
店里面没有张烨不行，现在卖卤肉饭跟萝卜干饭，销售额肉眼可见的下跌，来的人也不如以前多，也没有以前热闹了。
吃面的人还是多！
肖姐都拉着范晓娟问了好几回张烨家里的儿，她是担心家做不了又要重新找工作。
头，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
好工作就难。
碰到一个好工作又称心的是难上加难。
张烨人也好，给她算整的工钱，可她只用上早晚班，能够顾得上家里的，两头都不耽误，一个月还有两百多的工资，还给管饭，吃的还不赖。
条件，换哪里都赶不上。
肖姐知道张烨掉的老公是做工程的，公司做到蛮大，说不定人家继承家业去了，不会回来开小面馆了。
她拉着范晓娟个二股东问了好几次。
范晓娟只能安慰她，说张烨忙完一阵还是会过来的。
韩军公司的盘子虽然大，但张烨也多没做工程了，好多她搞不清楚......她自己也说不会做工程的。
可现在范晓娟拿不准了。
“可能会回来吧。”她答复肖姐。
段时间张烨忙着结算韩军单位里面的儿，没有做完的工程，没有收回来的货款那，情一忙起来肯定没个尽头。
店里不能随随便便歇业，不然老顾客都跑去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