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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拂衣蹲下，轻抚地面，感到土质松软，明显不如周围坚硬。
他伸出手指刨了几下，一个土黄色的油纸包裹出现在眼前。
打开一看，郭玉当即面色大变，目光急剧收缩。
因为里面是一团折在一起的帛书，密密麻麻写着字，当头正是独孤九剑四个大字。
“雕兄，这是独孤前辈所留吗？”
“啾啾。”神雕明声呼应，好似在认同郭玉的判断。
郭玉心下好奇，找到一个青石坐下，开始仔细阅览。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
没想到，变故丛生，郭玉感觉身体的穴窍越来越热，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接着所有穴窍似乎活了过来，如小蝌蚪般在身体内流窜，不停地汇聚在一起。
最后郭玉眼睛一疼，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被拉到一个陌生地方，一位老人背对而坐。
紧接着，这个老人动了起来，执着把青钢古剑，一招连着一招，逐渐越来越快，形成一团剑舞幻影。
最终老人转身，化作千万柄神剑，向着郭玉飞来消失不见。
“好可怕的剑，好可怕的人。”
郭玉回过神来已是满头大汗，全身都湿透了。
可他却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不适，反而说不出的清爽。
“怎么可能？”
郭玉盘膝运功，更是大吃一惊。
原来刚才短短时间，他体内穴窍已贯通三百多个，只剩下泥丸宫中的寥寥数个还处在闭塞之中。
要知道虚竹当初冲破周身穴窍可是耗了近百年时光，方才顺利迈入大宗师之境。
可现在郭玉却只是因为看了一门剑法，就差不多打开全身穴窍。
功力更是仿佛经过千锤百炼，极度凝练，他感觉可以打从前的数个自己。
可以说郭玉省了至少数十年的苦修，这是多么可怕的事，他连续察看几遍方才确认。
“原来独孤前辈已经到了如此可怕的境界。”
郭玉相信独孤求败极有可能已经超越大宗师，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层次。
甚至仅仅凭借一卷手书的武功秘籍，就可以承载自己的精神异力，造成如此可怕的影响。
他猜测，独孤求败也许并没有死，而是破碎虚空离开了这个世界。
郭玉默默打坐，感觉自己的五感同样变得敏锐很多，能够轻易察觉周围的细小变化。
良久，郭玉来到洞外开阔处，折下一段树枝。
摆手启动，回想刚才脑中前辈的剑舞，依葫芦画瓢，慢慢使出独孤九剑。
郭玉从小博览群书，熟知多种剑法。
他没有刻意地修炼招式，想起哪招就不假思索地使出，也不管彼此是否承接得上。
起先，还有点晦涩，时不时停下休息仔细体会。
后来出招越来越快，愈发顺畅自然，随心所欲地发出任一招式。
到了最后，连人都看不清，只见一道剑光在谷中四处窜动，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好剑法！”
郭玉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畅快淋漓，体内得自虚竹的真气，仿佛直到此时才与他真正融为一体，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而之前修习的所有剑法也好像一下子融会贯通，挥动剑气，格外地潇洒自如，得心应手。
即便手中只是寻常树枝，在雄浑的真气激荡之下，一招一式都充满威力，拥有极大的破坏力。
“或许这就是独孤前辈所言的草木竹石皆可为剑的境界。”
郭玉觉得现在手里无论拿着何种兵器，或者说有没有兵器都无所谓，他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使出任何一套剑法。
而论起真正效果甚至比起神兵利器在手还要来得厉害几分。
“啾啾，啾啾……”
就连身边的神雕，也在为他高兴，激动地连续鸣叫，挥舞翅膀拍打大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