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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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听了小焰的音……”

虎杖悠仁迟疑道, 闭上眼，耳边的音变得更清晰了一点。

“她在哭，一直重复着‘小圆’和‘对不起’……”

沙耶加意外地看了一眼。

“大概因为你的灵感比较强？”

她看向城市心那个步履蹒跚的魔, 轻轻叹了口气。

“事如今, 我不道怎么做才正确的了……”

五条悟问道：“如果让小焰这样继续以这种形态暴走下去，沙耶加道发生什么吗？”

“圆环之理只将‘魔在诞生前消灭’, 而晓美焰现在经变成了完的魔形态。”

“她作为被无数个‘自己’托付了任务, 平时空唯一的一个幸运儿, 想要实现小圆‘和大家一起普通地生活在一起’的愿望……可最终还失败了。”

“没保护好人类形态的小圆，还因为自己的缘故, 让她在所剩无几的人类时光遭受了苦难——这样的结局，应该她无法承受的吧。”

沙耶加的音和虎杖悠仁脑子音恍若同步。

‘我的存在只伤害小圆。’

“她觉得自己只给小圆带来伤害, ”

‘这样没用的人生, 哪怕最后只成为一个可悲的失败者。既然如此, 那还不如……’

“永远地被放逐在这一段被处刑的路上，在不断地死亡和重生无法解脱。”

孩平静的音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密密麻麻的酸痛从心脏向喉咙翻涌。

“可那并不她的错！”

钉崎野蔷薇脱口而出，她的眼眶有些发红, 眼神执拗地瞪视着下面的‘罪魁祸首’。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沙耶加拢了拢披风, 从平台上站起了身。

她后退两步，腿上的肌肉绷紧，一个即将要发力的动作。

五条悟看准时机, 抓住了她的手臂。

“沙耶加要去做什么？和小焰战斗吗？”

“啊。”

沙耶加拔出了剑，无奈地笑道。

“只有我一个人的话, 虽然有点困难，但总不眼睁睁看着同伴这么一直痛苦下去吧。”

她话音刚落，忽然眼神锐利地看向了一个地方。

距离平台最近的高楼上方, 一个浑身包裹着红光的身影正向着这边飞速靠近。

可因为火力都被太宰治和那三个诅咒吸引，原在高处飞速跳跃，使魔们追在的身后。

最开始的猜测正确的，由量构成的攻击不受重力的影响，只在躲避的空隙甩出红色的重力因子将近在咫尺的攻击打开。

魔附近密密麻麻的使魔大军根本无法靠近，开了污浊大概杀出一条路，但敌人的数量太多了，而且太宰治现在情况不。

没有人间失格，原很可变成和晓美焰一样，理智失的怪物，无止境地破坏死亡。

靠在大楼的顶端喘了两口粗气，助跑了两步之后陡然起跳，终于抵达了结界内部唯一一个暂时安的地方。

高专的三人看原，警惕地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而的副心神都在同为魔的沙耶加身上。

沙耶加道要问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

“抱歉，我们不道变成现在这样。”原低道，“我道我们对鹿目和晓美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但她现在这幅模样，你们应该不想看见。”

“怎么样才让她停下来？”

空气安静了一瞬。

“小焰的魔形态的性质自我完结，当她把那几个伤害小圆的家伙拖进地狱，就停下了。”

沙耶加在原的耳边轻道。

“包括你哦。”

原一惊，泛着红光的手下意识地就要控制住近在咫尺的蓝发少。

沙耶加对着微微一笑。

“你什么没做，你只看着而。”

被扼住了脖颈的少音沙哑，亮的刀尖在她的手下转了个圈。

“喂——！”

原意识不对的时候经晚了，只来得及微微侧了侧身体，从沙耶加身体内穿过的刀锋擦过的肩膀，留下一道血痕。

两人一同从高台上跌落。

从少体内流出的液体喷洒在空，变成粘稠的黑色，无数棉花头的使魔在人鱼魔的身侧拱卫着从黑水层层浮现。

“去见你的同伴吧，‘无辜的旁观者’。”

急速下坠，原瞪大了眼睛看着孩腹间的伤口在短短几秒间飞快愈合，在半空对露出一个奚弄的笑。

想要伸手触碰支撑起平台的柱子，但那经被各种模样的使魔挡得严丝合缝。

蓝发少站在人鱼的头顶，手拿指挥棒，冷漠地看着下落。

下方，棉花头使魔和锡兵卫队向张开了手。

擅闯的恶徒跌进了少的梦境。

什么都看不见。

压迫在胸腔之上的沉重感让艰难地喘息着。

像在被缓慢地淹没，仿佛连自我的存在都消失在了漫长的黑色。

——‘我谁……？’

“小焰！小焰！”

——‘小焰……？’

“快点起来啊！在保健室睡觉被老师骂的啦！”

——‘谁……？’

少的音好像一股热流，身周冰冷的海水仿佛都泛起了一丝暖意，好像躺在松软带着阳光气息的床上，将自己深深地陷进去，让那感觉淌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听‘自己’说：“对不起鹿目同学！我睡过头了！”

一束光射在海面上，眼皮抖动了一下，然后缓慢地睁开。

正好对上扎着双马尾的粉发孩的笑容。

感受着‘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被孩握住手，匆匆忙忙地向外跑去。

四周经过的景色像糊着一层毛玻璃，在光下显现出扭曲又虚幻的模样。

的视野除了粉发孩的背影，还有一点‘自己’随着步子晃动的黑色麻花辫。

们一起学习，吃饭，在对方作为魔法少穿梭在城市的夜晚时，忐忑地祈祷她的平安。

只有和‘鹿目圆’在一起时的时间流速正常的，其余的时候就像按下了最大速度的快进键，时光飞速跳转着。

感受‘自己’对‘鹿目圆’日益加深的感情，当孩握住的手的时候，仿佛世界都多出了鲜活的色彩。

——‘不，不对……’

“不要！不要去！！鹿目同学！”

‘自己’在哭泣，痛苦、不甘、对自身无的怨恨，眼前变成了一片鲜红。

稚嫩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诱导着少献出了自己的灵魂。

记忆的深海，的手指微微弹动，一个阻止的动作。

灵魂和□□剥离开的痛苦让颤抖着蜷缩起身体，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那股力量带出了体外。

的脑子突然在剧痛清醒了一瞬。

好像在梦突然踩空，原猛地惊醒。

发现自己悬浮在一个光怪陆离的空间内，四周的样子好像教堂的彩色花窗，而眼前流转着的屏幕上方才记忆的延续。

——那，晓美焰的记忆。

“嘶——”

屏幕上的晓美焰经换上了一身魔法少的装束，但因为不熟练，在狩猎魔时被自己的炸弹灼伤了一大片皮肤。

原的身上同时浮现出了一模一样的伤痕。

不止伤势共享，控制着不断涌进脑海的陌生感情，但还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记忆的节奏，对那个美好得好像光芒一样的孩产生了特殊的好感。

‘身临其境地让加害者站在受害者的角度重体验一遍她的痛苦，咳咳……’

屏幕的孩再次受伤，原闷咳了两，嘴角缓缓留下了一行鲜红。

‘还真，很合格的惩罚啊。’

变身成魔法少之后的身体素质强大得宛如一个被改造的战士，可以从数米高的楼上跳下毫发无伤，被使魔的攻击砸碎了好几层的墙壁，若无其事地继续爬起来战斗。

但这些痛苦都原封不动地反馈意识空间的囚犯身上，以人类的血肉之躯承受仿佛连骨头都被碾碎的剧痛。

比这更令人难受的感情的共享。

——鹿目圆再一次在面前死去了。

惊惶地看着粉色的灵魂宝石破碎成为悲叹之种，最好的朋友在眼前变成魔。

被丘比欺骗，挚友的死亡，对自己弱小的痛恨……重复，失败，然后再次轮回。

原的头搭了下来，但无论看向哪，孩依旧悲惨地死在的眼前。

像被钢针戳进太阳穴，大脑一鼓一鼓，绵延不绝地阵痛着，思绪被搅乱成一片混沌。

恍惚间，忽然听见了另一个沉重低哑的呼吸。

“太宰……？”

原的手胡乱地挥了挥，太久没有说过话的嗓子摩擦着泛上一点痛意。

“太宰，听见我说话吗？！”

“喂！”

以为自己的音很大，其实比就比耳语的分贝稍微清晰了一点。

黑发少年的手指微微弹动。

耳边的叫喊让皱了皱眉，一直被强制保持清醒的大脑疲惫得无法对身体下达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