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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想把把钢丝粘贴在胶片。拍摄有声电影！天！你知道那些录音钢带的造价和重量吗？磁性录音需要用到质量非常高的钢丝或钢带。这些钢丝或钢带都是特制的。价格非常昂贵。杨先生。恐怕这次你要失望而归了！”
当热心的苏尔曼斯把试验室的录音机打开。并指着其间缠绕的钢带示意杨渝霄看过之后。原本乘兴而来的杨渝霄看着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金属光泽的录音钢带时。先前所有的激动和兴奋都在瞬间化为乌有。
既便是不考虑成本问题。仅三毫米宽与胶片等厚的钢带粘贴在胶片上。胶片的两端高底不一致都是个问题。当听到录音钢带的成本之后。杨渝霄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这些录音钢带。它的价格太高了。不会有任何一家电影公司会买这种胶片拍摄电影。
“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价格的原因。恐怕这种录音钢带早就普及来了！你听……是不是很美妙的旋律。做到这一切甚至不需要乐队、不需要唱片机！”
伴着苏尔曼斯的声音。一阵美妙的旋律在试验室内响了起来。悦耳灵动的音符就好像荡开的波纹。在一瞬间钻入苏尔曼斯和杨渝霄的心中。如佛陀的梵音般直入天境。所有人在梦幻中。甚至听到了天堂所唱的欢乐颂。嗅到了天界花园中种植的蝴蝶花。
“是不是就像是乐队在你的身边演奏一样。谁能想象在这看似普通的钢铁之中蕴藏着这般美妙的旋律。这或许就是电磁的迷人之处。知道吗？波尔生的专利申请还有一种用金属粉涂层的纸带机。同样可以存贮声音。我们曾经试验过。但是纸带很容易受潮。纸带受潮后的存贮的声音除了失真之外还会消失。所以只人这种录音钢带才是最好的选择。”
听着这美妙的旋律有些沉醉其中的苏尔曼斯对身边的年青人说道。声波转化成电流、电流的转化成磁力的变化储存在钢丝。最后再以声音的形式播放出来。这一切是如此的奇妙。
“苏尔曼斯先生。您是说声音可以存在纸带上。只在涂上金属涂层？那么如果是涂在赛璐珞胶片上呢？”
苏尔曼斯提到的录音纸带让杨渝霄的眼中一亮。既然赛璐珞制成的胶片上可以涂上一层氧化银用于记录图像。那为什么不能像电影胶片一样。把那种涂在纸带上的金属涂层涂在电影胶片上。
“涂在赛璐珞胶片上！”
苏尔曼斯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青人。但惊讶随之变成了一惊喜。纸纤维在长时间存放后自然吸收空气中的水份。正是因为如此纸质录音带才会受朝。但是赛璐珞胶片显然并不存在这个问题。
“杨！知道吗？你刚刚创造了一个价值百万的发明！”
苏尔曼斯一把抱住面前的杨渝霄大声的叫喊着。一直困扰着磁性录音机的问题将会的到完美的解决。这意味着翻天覆变革。现在的留声机和唱片将被迅速抛弃。
“不！我相信这将是一个新时代的开端！”
从苏尔曼斯的狂喜中杨渝霄的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和苏尔曼斯看到其间的商业利益不同。作为一个电影爱好者的杨渝霄看到的却是崭新的有声电影时代。和金钱相比。有什么比开创了一个时代更令人兴奋的呢？
在两个小时之前。苏尔曼斯和杨渝霄两人彼此还不认识对方。但是在华灯初上的时候。两人但像多年的知交好友一般在西北通讯公司的实验室内杨渝霄从胶片实验室引里的废胶片做着试验。
“我们可以直接把金属磁粉涂在胶片的齿孔边缘。这样电影胶片在放映机里走动的同时。胶片边缘外侧的磁带也在走。这样放映机只需要进行造当的改造之后就可以读取声轨内的声音了！”
杨渝霄指着的35毫米电影胶片齿孔外侧的大约是0。15英寸的边缘部分。对苏尔曼斯说道。这个宽度和录音钢带的宽度相近。胶片齿孔外侧属于无用的边缘区。用其充满声轨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之前杨渝霄就曾试图把声波振记信号记录在这个边缘区。只不过杨渝霄的试验选错了方向。尽管没有取的成功。但是在杨渝霄看来。将胶片的边缘制成声轨绝对是正确的。在边缘设置声轨不会影响到电影的拍摄或是播放。
“嗯哼！你是发明者。我是你的助手。就按照你说的办！”
对于电影和胶片苏尔曼斯并不了解。此时的苏尔曼斯仅只是把自己视为杨渝霄的助手。帮助他解决在胶片制出金属磁轨。以用于记录声音。这一切再简单不过。只需要赛璐珞基片上涂覆一层颗粒状金属磁粉。就像过去试验纸质磁带一样的简单。
“不！苏尔曼斯先生。你是我的合作者。这个发明的所带来的荣耀和财富都将由你我共享的！”
杨渝霄立即接纠正了苏尔曼斯的说法。在杨渝霄看来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个人的帮助。自己恐怕永远都不可能将声音纪录在胶片上。
听到杨渝霄的话苏尔曼斯一下愣住。眼前的杨竟然要和自己分享这个发明带来的荣耀和财富。
“你知道这个发明将带来多少财富吗？”
苏尔曼斯反问道面前的年青人。
“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依靠我自己的力量或许永远都不可能把声音装载到胶片之上！”
杨渝霄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有时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简单。只要找到正确的道路。
过了半小时。当赛璐珞胶片边缘的和胶金属磁粉干燥之后。胶片盘被放到钢带录音机的卡座之中。对钢带录音机的几乎不需要经过任何改造。只更换卡座以卡住胶片盘而已。
“准备好了吗？我的朋友！”
在启动钢带录音机前苏尔曼斯看着自己面前的有些激动的年青人。用尽可能平淡的语气说道。此时两人不再是几个小时前的陌生人。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用他的慷慨赢的了苏尔曼斯的友谊。
一周之后。乐凯胶片试验室的试验电影室内。随着电影室内灯火的熄灭。电影屏幕上出现“5、4、3、……”的倒数字样。随后只见屏幕上出现了穿着中山装的杨渝霄。屏幕上的杨渝霄显然经过精心的打扮。看起来要远比平时精神许多。
电影室内的观众大都是乐凯胶片公司试验室的研究员和他们的家人。他们是接到了杨渝霄的邀请来观看杨渝霄拍摄的电影。观众们看着杨渝霄模仿着时代电影公司的滑稽喜剧的内的那种夸张的动作。观众们露出了些许笑声。试验室里的不少研究员喜欢用自娱。
就在观众们露出笑声的时候。屏幕上的杨渝霄忽然停止了那种极富夸张的表演。而是直视着镜头就这样持续数秒后。就在观众们有些摸不着头脑时。伴着杨渝霄的唇动。他的声音在清楚的在试验电影室内响起。
“人们常说有了电影就不再有绝对意义上的死亡。但是现在的电影还不够完美。因为他没有记录时代的声音。一直以来我都在想电影胶片既然可以记录图像。那么就可以记录声音。记住我们这个时代的声音。这样我们的后人便不仅只是在画面上看到我们。而可以亲自聆听他们祖辈们发出的声音。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之后。我终于在我的朋友的苏尔曼斯马瑞先生的帮助下找到了打开声音之门的道路……为此我非常荣幸和你们分享一个新的——有声电影时代的到来！”
电影室内的观众们在声音响起时的瞬间都惊呆了！他们目光呆滞的看着电影屏幕上的杨渝霄合闭着双唇。听着那略带些沙哑的男声。
“嘟……咔吱、咔吱、咔吱……”
就在这时只听见扬声器中传出一阵火车的长鸣声。身临其境的声响让所有观众在看着屏幕上火车的迎头撞来时。禁不住发出了大声的尖叫！甚至在一瞬间他们都有一种错觉。伴着汽笛的嘶鸣声飞驰的火车几乎在冲出屏幕向他们撞开。配合了声音的电影所带来的真实感不是过去的无声电影所能相比的。
西北广场升旗前仪仗队的军靴的踩着广场上的方石发出的阵阵靴声、空军基的的飞机腾空而时的轰呜声。在西北公园嬉戏的孩童们的欢笑声……短短只有十三分钟的电影记录了太多的声。此时电影的画面已经不再重要。所有的观众都沉浸于平日里耳熟能详的声音之中。这是电影发出的声音。伴着医院内新生儿的第一啼哭声。电影室内的节能灯再一次亮起了白色的光芒。
“啪、啪、啪、啪……”
不知道是谁率先站了起来用力的的鼓起了掌。然后所有人都站起了起来。转身冲着一直站在电影室入口的杨渝霄用力的鼓起了掌。一些人甚至于激动的流出了眼泪。他们是这个新时代的见证者。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一个真正的有声电影的时代到来了！而拉开这个有声电影时代的到来。不是别人就是他们身边的同事。
“恭喜你！我的朋友！你终于成功了！对不起！为我过去的无知！”
作为杨渝霄的朋友格斯洛卡达斯带着家人走到杨渝霄的面前。在恭喜的同时向自己的朋友道歉。在一周前。格斯洛卡达斯还曾说过胶片永远不可能记录声音。现在格斯洛卡达斯用自己的道歉证明了自己先前的无知。
“我的朋友！如果没有你们在言语上的激励。我想我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放弃了！谢谢你！我的朋友！”
杨渝霄握着朋友的手如此说道。但这不并是胜利者的自傲。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如骣驴一般的杨渝霄属于那种认死理的人。尤其是在所有人都不赞同自己的时候。杨渝霄总是渴望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如果不是朋友们劝戒或许杨渝霄早已经放弃了。
在电影室内的观众满怀激动的散出去之后。苏尔曼斯马瑞走到杨渝霄的身边看着仍然沉浸于他人的恭喜和祝贺之中的朋友。
“杨！你开创了一个新时代！”
“不！我的朋友。是我们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没有你把录音设备移植到电影机上。我们就无法拍这一部真正的的有声电影！我的朋友！”
杨渝霄面色激动的对苏尔曼斯马瑞说道。此时仍然沉浸于激动之中的杨渝霄和苏尔曼斯马瑞并不知道。他们发明的这种至少要在三十多年后才会出现在世界上的磁性电影录音技术会对未来产生多大的影响。这一切不是他们所能估计的。作为技术人员的他们只是在为自己开创了一个电影技术的新时代而激动兴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