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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得意忘形漏了馅儿，就直接被她做成切片。”
江蓠毫不客气。
很显然，他依旧很致力于给自己那桶最好的福尔马林找到最好的使用者。
“喂！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变态啊！”
顾一寒很不服气，而墨景修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缓缓说道，“太贸然的话，就一定会打草惊蛇。”
到时候原因没弄清楚，唐诗诗和瑟夫研究所的人却都走了，岂不弄巧成拙。
“我去，他们现在没跑吧？”顾一寒一惊一乍的，这就又要出门去公寓区。
“他们原定是后天的船票。”
江蓠喊住他，“再说了，叶染如今这情况，他们如果放不下的话，甚至还可能找机会推迟归期。”
直到，亲眼看见叶染安然无恙。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是如同此刻猜想中这般关系的话。
“也对。”
顾一寒咂咂嘴，又问道，“小丫头情况……怎么样？”
这话出口的时候，他又不禁飞快偷看了一眼墨景修的脸色。
还好，不算是很黑。
“目前算是稳定，过了今晚，也就过了危险期。”
江蓠指了指显示屏上的一系列跟正常值相比算是平稳的数值，顿了顿后，又来了个转折——
“但是，唐诗诗说的没错，她缺氧过多，的确是存在很大脑损伤后遗症的风险，而这一切还必须得等她彻底渡过危险期之后才能确定。”
顾一寒抓了抓头发，“你说人话不行吗？”
他又不学医，哪里知道脑损伤的后遗症是什么啊！
“健忘、耳鸣、眼花、食欲不振等，这些都只是可能出现的小问题，但对于叶染来说，真正有几率造成危险的——”
江蓠说着，也飞快地看了一眼墨景修，然后才幽幽的又说出四个字，“人格改变。”
“人格改变？！”
顾一寒不禁在心里来来回回将这四个字反复咀嚼。
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不就意味着二爷和小丫头冒的这份大险，根本就是无用功吗！
“只是有可能而已。”
墨景修缓缓说道。
“对，又不是一定会这样子。”
顾一寒也点点头，“这丫头整天厉害的能扶摇直上九万里，这点儿伤对于她肯定不算什么的。”
“这只是最坏的预想而已，景修。”
江蓠又看了一眼显示器上的数值，声音温润但却很坚定，“放心吧，我一定会盯紧了她的情况，你一整夜都没休息，去睡会儿吧。”
顾一寒也劝道，“是啊二爷，去公寓区睡会儿吧，这里交给我和江蓠，正好我也有个借口去观察一番，也不显得突兀。”
“也好。”
墨景修点了点头，这时，旁边的橱柜里传来了一阵手机铃的响声。
顾一寒听了只觉得耳熟，回想了一下，“二爷，这……好像是小丫头的手机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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