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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到现在都还没有打死你，你真是命大。”
阮红哼了一声。
韩婷冬帮阮红弄完已经九点，阮红激动地非要留着她过夜。
“还是算了。”
韩婷冬婉拒，现在程晓芸在国外治疗，别墅那边还需要她去看着。
她让司机直接送她到别墅，管家保姆都已经睡着了，韩婷冬在楼下驻足了一下。
这么晚了，她突然想给陈硕打电话。
韩婷冬在院子里找了凳子坐下，深秋的风已经有些凉，她突然想到小时候也是这样冷的天，她却坚持每天去陈硕家里，跟在他屁股后面玩。
那时候陈硕对她很不耐烦，总是皱着眉头让她起开。
“你不要碍事。”
“你太笨了。”
小时候韩婷冬的学习一般般，和陈硕这种在学习和画画上都天赋异禀的人没有办法比。
陈硕这么说，她也不生气。
她继续笑眯眯跟在陈硕身后。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陈硕终于忍不可忍，问她。
“因为你好看。”
韩婷冬托着腮：“你是咱们村里最好看的。”
陈硕背过身，声音闷闷的：“你还知道什么叫好看。”
脸上却布满了可疑的红晕。
在往后，陈硕就没有赶过韩婷冬。
他习惯了身后有这么一个小尾巴。
韩婷冬想到这里，自己在黑夜里笑了笑。
后来上了高中，她开始喜欢和小姐妹玩，和陈硕的关系在那个时候是最疏远的。
韩婷冬伸了个懒腰，摸了摸有些发冷的手，准备往楼上走去。
那就明天去找找他。
-
程芝和傅言的婚礼选在北欧一个小岛上，程晓芸要比之前瘦了很多，全程陪着程芝。
程芝早早就被叫醒穿婚纱，瞌睡的眼睛都睁不开。
程晓芸在一旁忍不住说：“我就说你结婚太早了，怎么傅言一求婚你就答应。”
程芝打了个哈欠，昨天和阮红韩婷冬开单身趴体，玩的有些晚，今天就没有什么精神。
程晓芸见她累，又开始心疼起来，她想到自己家人的时候非常紧张，拉过程芝的手：“紧张吗？”
“还好。”
程芝冲程晓芸笑了笑：“妈，你累吗？”
“不累。”
程晓芸的气色要好很多：“妈现在还想着等你生了孩子，给你看孩子呢。”
程晓芸现在突然有了信念一样，以前觉得人生大概就是这样了，和富太太们喝茶插画，参加参加宴会之类的，无趣得很。
但是有了宝宝就不一样了。
她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当初生了韩婷冬不能把她带走，才生下程芝。
程芝笑了笑，程晓芸看着化妆师给她上好妆，冷白皮，向上挑的狐狸眼，看起来格外好看。
“真好看。”
程晓芸夸完程芝，开始看向韩婷冬。
“冬子，差不多该和陈硕定下来了。”
韩婷冬的眸子一暗，垂了眼睛。
“知道了。”
程晓芸哪里看不出来问题。
上次试婚纱的时候，韩婷冬没有让陈硕来，这次倒是来了，气氛又格外尴尬。
这孩子从来不会说谎。
陈硕没有在新娘的屋子里，韩婷冬也不想打好的日子有什么波澜，扯开话题没有说。
婚礼很快举行。
傅岭不情愿也过来当嘉宾，傅言对此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交换戒指经挽救之后，傅言低着头看程芝的高跟鞋。
“累吗？”
程芝平日多穿的是板鞋运动鞋，高跟鞋穿的少，为了今天好看，还特意多练了一段时间。
“还好。没事。”
程芝一天的笑意就没有断过。
“累了和我说，我背你。”
王艺苑路过的时候，恰好听见傅言说这句话。
她心里酸了又酸。
本来她还仗着半个小姑子的身份可以耀武扬威，奈何傅言早早就警告了她。
傅月岚为了她的婚事和王家撕破了脸皮，傅言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今个儿见到死对头程晓芸风风光光过的出现，气的差点吐血还要上前奉承。
她都替她妈妈委屈。
程芝也瞥见了王艺苑的目光，她后来就没有和王艺苑联系过，但是以前的反应还是让她下意识皱了眉头。
想到傅月岚的嘱咐，王艺苑立刻堆起笑容，叫了一声：“嫂子。”
“祝你和我表哥幸福。”
王艺苑说完就走了，不敢在傅言面前多碍眼。
“她现在倒是老实。”
“嗯。”傅言单手插兜，现在这样都是轻的。
他再也不会让程芝受到伤害。
一个穿着黑白马甲的侍者走了过来，把一份礼物交给程芝。
“一位先生托我转交给您的。”
“是谁？”
傅言拿起上面的便签，看到签名就冷了脸。
“扔了吧。”
“谁啊？”
程芝看他的反应也猜出来了，拿到身边看了看，“你要不喜欢就扔了吧。”
是秦迟行送过来的。
她后来知道救人的真相，知道那些照片，早就对他没有了一点好感。
程芝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傅言很满意，他亲了亲她额角：“你想看就看吧。”
程芝想了想，打开了礼物盒。
是她那时候的照片。
“祝福你们两个人，可能你们也不会喜欢我出现在你们的婚礼上。这张照片是我当时拍的第一张，我很喜欢。现在送给你，希望你幸福。“
傅言直接把照片给收走了。
上面的程芝扎着马尾，看起来瘦瘦小小，怀里抱着画板。
怎么那么可爱。
“是我的了。”
这个礼物傅言还算是满意，那些他过去不能参与的时光，他也想窥视一二。
-
程芝和傅言两个的婚房选在公馆，三层楼的小复古小别墅设计，设备齐全。
程芝挽着傅言的手臂进去，真的有一种被王子带回家的感觉。
傅言垂了下眼睛，“喜欢吗？”
“嗯。”
程芝不知道傅言为什么觉得她会喜欢这种公主风，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会抵挡不住。
布置的很温馨。
傅言要给她脱掉衣服，程芝的脸一下子红了。
“现在还早。”
以傅言的能耐，现在开始的话，停下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傅言低低笑了笑，声音从胸膛出传来：“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穿这个不累吗？”
程芝呀的一声，知道自己理解错了，恨不得把脑袋埋在沙发里。
糗大了。
傅言会不会觉得她很想要。
明明她想的不是这个……
傅言把程芝从沙发上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他晚上敬酒的时候喝了酒，有淡淡的酒味传来。
“芝芝。”他的声音低沉悦耳，程芝红着脸看了他一眼。
怎么突然叫的这么肉麻。
“怎么了？”
傅言的笑意越来越大：“你是不是早就想和我在一起了。”
他指的是以前，程芝刚到傅家没多久。
程芝想从傅言的腿上下来，被傅言箍的严严实实，她挣脱不开，只好点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没什么好承认的。
她身上也带着淡淡的酒味，程芝很少喝醉，这次也迷迷糊糊的，好像醉了，又好像没有。
“为什么这么问？”
程芝胆子大了很多，穿着真丝睡裙搂住了傅言的脖子。
一不小心就撞进了傅言的眸子，程芝从前最捉摸不透的就是他的眸子，里面都是深不可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现在她很清楚的知道，傅言喜欢她。
“因为那个时候，我一说你就答应了。”
傅言手下就是程芝白皙如玉的皮肤，摸起来手感很好。
程芝撅起了嘴，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皱着眉头看傅言：“你那时候很讨厌。”
“特别坏。”
她拿着纤细的指尖在傅言的脸上捏了一下：“你承认不承认。”
“承认。”
傅言认错很快，也没有制止她在他脸上随意的捏动。
垂下的目光里，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
“还有。”程芝似乎是说上瘾了，“你明明那时候就喜欢我的。”
所以才会在她离开后，痛的彻骨铭心。
傅言这次没有开口，他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拉出一道阴影。
程芝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
“你说的没错。”
傅言直接吻上去，“我一直喜欢你。”
从见了程芝第一面开始。
程芝的心重重的跳了两下。
比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更高兴的事是，他很早就喜欢你了。
小岛这里昼夜温差很大，外面带着凉意的风吹进来，吹到程芝露在外面的肌肤。
傅言一下子把程芝给打横抱起：“现在咱们去床上说一说以前的事情。”
——
第二天阳光铺满了满床，程芝才懒懒地睁开眼睛。
全身撕扯般的痛苦。
傅言昨天要的太狠了。
他说是新婚夜，要努力让她记一辈子。
顺便能怀上宝宝的话就更好了。多有纪念意义。
想到宝宝，程芝不自觉把手放在了小肚子上。
是这样就可以怀上的吧……
傅言没有睁眼，却知道她已经醒了，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朵上方响起：“在想什么？”
程芝忙收回思绪，“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
傅言要起床给她带饭，程芝想坐起来，腰酸的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疼吗？”
程芝现在一点夜不想看到傅言，太不是人了。
畜生。
傅言去准备饭，程芝无聊拿起手机给韩婷冬阮红发消息。
“你们在哪里？”
他们住在附近的另一家公馆，位置倒是不远。
韩婷冬没有在，只有阮红给程芝拨过来电话。
“让我看看你还能不能下床。”
阮红一看，程芝果然还在床上躺着。
“啧啧。”
她边摇头边说，“傅言可真是厉害，你们一晚上来了几次？”
程芝不好说这个，就咬着唇没吭声。
阮红也不强迫她说，随机神神秘秘地同程芝说：“你知道我昨天晚上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程芝也来了兴趣，在这异国他乡，能看到什么？
“冬子和陈硕，两个人进了一个房间啧啧。”
程芝哦了一声，“他们两个和好了？”
“大概吧。”
阮红感叹：“看着你结婚了真好，我也想结婚了。”
上次的时候，她还只是想谈个恋爱，昨天突然觉得结个婚也没什么。
不过她没有男朋友就是了。
还有她前面有个哥哥，虽然没有说必须阮红结婚了她才能结婚，但是她要是结婚了，阮林肯定就能潇洒一辈子。
给人挡枪这种事，尤其是给阮林挡枪，她肯定不会干。
想到王蓉烟这次也来了婚礼，她突然来了兴趣。
“等会儿你有什么安排？”
程芝想了想，今天傅言好像没有说什么安排。
新婚第二天，应该也就是拜访一下亲朋好友之类的吧。
不过她这个身体状况……
“算了我要是把你叫走了，傅言肯定要杀了我，还是算了。”
她匆匆挂了电话，想知道阮林在哪里。
王蓉烟也在，会不会截住阮林把他给打一顿。
想到这种可能，阮红就莫名兴奋。
程芝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伸了个懒腰，挑了一件暖黄色的睡裙，下床。
一挨地，她又小小的惊呼了一下。
在心里把傅言好好的骂了一顿。
畜生。这辈子都洗涮不掉这两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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