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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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了那么多了。

——“轰！”

屏幕里的爆炸声和屏幕外的拆除声重叠。孔元化的呼吸一滞，怔怔地看着属于愚者的悬浮框。

主脑的效率太高了。

调动ai队伍，统一操纵交通工具，规划逃跑路线……3分钟，足够它把大部分的人撤离一条街道，降低伤亡——

“我没说炸哪里啊。子南街是安全区诶……没想到你们会往外跑，外面才是需要撤离的人噢？”

“人与人果然没法互相理解。”

——这场救援，成了屠夫手中的刀。

ai拆除房间的“轰隆”声不绝于耳，孔元化盯着监控画面内的废墟、残骸、鲜血……和侥幸存活者的哀嚎与痛呼。

他似乎也奄奄一息了。

“混蛋。”

从咽喉里挤出的沙哑嗓音压住了他的愤怒。男人冷着脸，强迫自己保持平静，继续观察其余的悬浮框。

忽地，愚者讶异地“诶”了一下。

——“直接拆吗？”

罪犯轻快地夸赞道：“聪明的做法。”

“可是……”

一个摄像头飞到孔元化附近，对准了他。随即，愚者的直播内容，切换成了眸光冷冽，气势强硬的高级侦探。

“仅仅这样，是抓不到我的。”

……

见到宋念白的刹那，戚九便意识到了许多问题：侦探们一筹莫展的缘由，少女约他的目的，和……

一个巨大的隐患。

塔智角公司是芯片行业的霸王，腕表、ai、主脑……这个社会从上至下，连幼儿，都使用着塔智角出品的芯片。

而侦探的定位是“指挥官”。

查案时，ai是肢体，侦探则是大脑。他们习惯于依赖、信任ai，将ai当作必不可缺的搭档——这就掉进了思维误区。

因为对手是塔智角公司的继承人。

虽然愚者的举止间透着股疯狂，做事全凭心情，但她至今未被抓住马脚。主动暴露真实身份，亦是为了加大“游戏”难度。

她态度散漫，却思维缜密。

——ai还可以信赖吗？

尤其是……

新出的，用着塔智角公司的芯片的，唯有侦探才能申请的执法型ai——如何保证宋念白没有对芯片动手脚？

戚九望着屏幕，漫不经心地喝了口咖啡。

……难喝。

他蹙起眉，放下了杯子。

“仅仅这样……”

屏幕内的高级侦探喃喃自语。老师的教导、社会的结构、往昔的办案过程……他熟悉的一切悄无声息地蒙蔽了他的灵感，让他犯了致命的错误。

孔元化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早该猜到的！

男人摘下耳机，毫不犹豫地踏入观星台。

ai拆除过的地方被他一一略过。

如果芯片真的被宋念白动了手脚，导致ai们以她的安全、她的命令为主。那ai刻意绕过的，未被拆除的位置，就变得无比可疑。

戚九看着屏幕，细密的睫毛轻颤。

孔元化停下了脚步。

他的前方。

是唯一一扇完好无损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可以替换完章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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