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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宁小满鼻子一下子就有些酸，好不容易忍回去的眼泪又有要夺眶而出的冲动。
她揉了揉他的脸，笑着说：“真乖。”
她边笑边哭，一声声更咽，小害也有些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抚她。
宁小满忽然就有些忍不住拉下他的小手捂在自己的脸上，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小害感觉到手指上有水水的东西，触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那张脸几乎跟霍时深如出一辙，只有一双眼睛和宁小满一模一样，他们两个的结合体。
宁小满的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感觉，忽然就想到之前还不知道小害是她的孩子的时候，对他的那种莫名感情，原来一切都是有所伏笔的。
她忍不住对他笑了一下，小害也对她笑。
宁小满忽然站起来，有些紧张的看着依旧躺着的小水，深吸一口气，将被子往下拉拉，露出她一张完整的小脸。
她刚才眼皮颤动了一下，这段时间偶尔会醒过来，刚才也以为她会醒来，没有想到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宁小满将她的手拿了出来，握在掌心，小小的一个，明明和小害是龙凤胎，只晚出生几个小时，看上去却小了很多，还像一个婴儿一样瘦瘦小小，仿佛随时就能停止呼吸。
宁小满的眼睛一下子就有些热，明明不想哭的，可好几次眼泪都突然汹涌起来。
如果只是在霍时深面前倒还好的问题，小害也在这，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特别没用的模样。
她吸了吸引鼻子，将脸埋进辈子里，连一开始小害以为他只是情绪失控，还很贴心的在她后背上拍了拍，学着他爸爸的模样。
后来发现宁小满将脸埋在被子里好像是为了躲他，一下子又有些发愣，看了看霍时深，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霍时深走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示意他去一边玩。
小害懂了他的意思，这才抿着嘴角爬了下来，看了宁小满一眼，又看了看霍时深，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之后，霍时深才走到宁小满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已经走了。”
宁小满闻言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又靠近他的怀里，“我是不是很没用？”
她声音嗡嗡的，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好像都是最没用的那一个，都需要靠着霍时深、甚至是要靠小害。
她好没用，只会让自己的情绪陷入抑郁的漩涡之中，永远走不出来。
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宁小满突然一个机灵，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闪烁，“不行，我不能这样颓废下去，我还有小害还有小水，小水都还没有醒来，我怎么可以继续生病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看到霍时深，眼中有些微诧的光。
他刚才也注意到了宁小满沉下来的情绪，已经做好了要给她吃药的准备，可是刚才宁小满自己也意识到了她在被情绪吞噬，也是她自己清醒了过来。
这是不是代表，她的病情在好转？
下一秒，他的眼神又柔和了许多，将她垂在脸颊的碎发别在耳后，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你很勇敢。”
他还没说完，宁小满眼神忽然又暗了下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用额头去撞他的心口，“我一点都不勇敢，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如果不是我的话，我们也不会这个样子……”
霍时深有些温柔的捧起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没有，不管什么样子，我都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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