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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秦砚的举动在这样的状况下看起来有些异常，靠门的其中一人转头看了过来，好似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凉视线与他微微一触就错了开去，却又在片刻之后重新看了过来，过分纯粹的黑色眼瞳看起来有种慑人的幽深。
礼貌性地朝对方回了一个笑容，秦砚往前走了两步，在一个靠窗的空位坐下，打开身上多出的背包，检查起里面的东西来。
一张写有他所扮演的这个角色的信息的学生证，一部在他看来有点太过时了的非智能机，还有一堆各种种类的饮料和零食。
很显然，这是一次学校组织的出游。目的的话……大概是让这些即将迈入高三的学生，进行最后的放松与动员？
就是不知道他这是一场“普通”的穿越，还是某些特定状况下的“角色扮演”。
将显示着日期和时间的手机放进口袋，秦砚随手拿起别在背包侧边的矿泉水，还没来得及打开，眼前就忽地跳出了一个对话框一样的东西。
【陈年矿泉水
介绍：有着如同被鬼魂吹颈一般的荫凉与甘甜味道的矿泉水。因为年代太过久远，所以无法确认是否已经变质。
所需材料：？？？？
制作方式：？？？？
特殊作用：？？？？
注意事项：？？？？】
那一大片整齐的问号看得秦砚一愣，慢了半怕才注意到那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充满了槽点的介绍。
“给你个建议，”还不等秦砚仔细地去思考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刚才和他对上了目光的男人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不带多少起伏的语调听起来有点平板与无趣，“别随便吃这里的东西。”
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话语，从中透露出的信息却着实不少。
秦砚顿了一下，将手里拧开了瓶盖的矿泉水，重新塞回了背包侧边的小袋子里，侧过头朝边上应该是老师的人，露出了一个笑容：“谢谢。”
他看到对方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好似不经意一样地往他头顶看了一眼。然而那个地方，应该不存在任何东西才对。
眼前的对话框，在秦砚的手指离开那瓶矿泉水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想来对方的眼中，应该也有着类似的东西。
视线在身侧的人线条硬朗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秦砚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刚刚驶入隧道的客车就陡地剧烈颠簸了起来——没有任何防备的秦砚额头狠狠地磕在了前面的椅背上，之后在巴士猛地往一边侧翻的时候，更是多亏了边上的人用力地拉着，才没有整个人都直接撞在坚硬的车身上。
“……谢谢。”才过去没几分钟，就又一次说出了这两个字，秦砚看了一眼翻过身，拿自己当肉垫护着他的人，手指不由地动了一下。
对于一个初次相识的人，这个人热情得，实在是有些过头了。
不过自身本来也是这种，不吝于在表面给予温柔的类型，他倒也没有对此做什么评价的资格。
车内的照明用灯似乎出了什么故障，好半晌都没能打开，车前的大灯也在车辆翻倒时震碎了一盏，仅留下的那束光线远远地刺入了前方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当中。
偏过头寻找着能够落脚的地方，秦砚一把抓住了男人想要去扶椅背的手：“有玻璃。”
并非特制的钢化玻璃在刚才的冲击下，没有任何意外地碎裂四散开来，不少碎片扎在了填充了棉花的座椅上——耳边还能听到不少被划伤的人传来的呻-吟和咒骂。
反应最快的司机已经解开了安全带，骂骂咧咧地从打开的车门当中爬出去，检查导致翻车的原因了。充当手电的手机亮着，在黑暗中起着定位与指引的作用。
——然后倏地，被黑暗中落下的不知道什么砸落，在地上滚出去好长一段距离，闪烁了几下之后，就熄了下去。
刺耳的惨叫与咀嚼声从黑暗中传来，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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