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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询在心中呢喃。
又浪费了一个上午。
他下车，来到街边面馆，给自己点一份面，时拿出手机，看着屏幕，后拨通电话。
也许他犹豫的时间太久了，他拨出电话的时候，面也上了。
面店的小工用奇异的眼神看眼纪询，又看眼天空。
阳光也不太烈，他怎么像要被融化了。
*
霍染因接到纪询电话的时候，队里的刑警正好找来。
他捂住话筒，转向过来的刑警，“什么事？”
“陈和供出来了件事。”过来的刑警小声说，“和你有的。”
霍染因眉头皱了皱，跟着刑警往询问室去，于陈和的询问始终没有停过，只是看着送报的混混这回意外犟嘴，都突审这么久了，是没有从他嘴里得到于陈树买卖器官的消息。
他到询问室前，隔着单向玻璃，朝里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霍染因判断：这人快要崩溃了。
“他说了什么？”霍染因问。
“他说你去琴市出差的时间里，是陈树买了热搜，让境外份子找到你的踪迹，进而炮制了琴市追杀事件。”袁越神『色』严肃，出现一旁。
是陈树干的。
霍染因有些意外，这一消息确实揭开了他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件事。
“除了这件事，陈和说了什么？”霍染因，“说了他哥哥买卖器官的事情吗？”
袁越摇摇头。
两人一看着询问室里的陈和。
这个时候，一可能，时浮上他的心头。
他不得不考虑：……也许陈树在这件事情上做得真的隐蔽，隐蔽到连他的亲弟弟，都真的一点不知情。他在陈和身上，恐怕得不到多线索。
离开了询问室，霍染因放开捂着话筒的手。
电话没有挂，通话时间，在一秒一秒往上跳。
“纪询？”
“在。”
“刚才出了点事，你电话给我想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只是想说，我想你。”
“……”霍染因，“才二十四小时多一点。”
“是啊。”对面笑笑。
“你现在在干什么？”霍染因问。
“吃午饭。”
“嗯，我也准备吃饭了。”霍染因边说边，路过警局后院的时候突然停下，他朝外看去，这两天，天气突然变热了，天空上太阳的个子，都比往常大一些，阳光浇在叶片上，浇得叶子都要卷边了。
“有……”霍染因低声说，“我也想你，想去你那里。”
不仅是身体的远近。
是去除虚假的真实的，由一个人的心，到另一个人的心，由一个人的精神，到另一个人的精神的距离。
好的距离，与坏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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