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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着玉箫敲了一下她的头:“就知道不可能不耗费心力。”
“是不用耗费心力啊,只是要内力而已!”咬文嚼字,她可是也会的。依偎到齐墨的怀里,笑的花枝乱颤。
慕容征的病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毕竟是再度传染的尸毒,并不是一开始植入的。只可惜耽误了治疗时间,因此恶化地比较厉害。
小池到底是个中高手,加上雍王府出色的运输药材的能力,不过一日功夫,慕容征脸上的尸色尽褪,一眼望去便知好了不少。
齐砚十分开心,喜色溢于言表。
小池笑道,有些意味深长:“小砚砚,你还是原来的小砚砚啊!”
齐砚一愣:“什么意思?”
小池眨眨眼,却也没有接话。
齐砚不明白,求助似的看着一旁的兄长。齐墨无奈,只好解释,却不是对着他的:“他前几日因为慕容将军的事情,所以不曾有当初的样子。其实,阿砚一直都是阿砚呐!”
齐砚到此算是明白过来了,心中不禁又是万千思绪。
那时候慕容征生死未卜,北疆局势不明,而他,而他那时候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却又再次见到她,他实在不知道该以何种样子来面对她。所以,他只好掩盖住内心的那一抹触动,只剩下在北疆时的漠然。却不想,这一点竟然被她注意到了,是自己太过刻意了吧。
他抿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小池自然也没想让他解释。她坐下来,伸手拿了茶杯,一旁的齐墨立刻帮她倒了一杯茶,她朝他微微一笑,调皮地挑挑眉。
喝了茶,润了嗓子,她开始了病情分析:“慕容将军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这尸毒并不严重,接下来只要用药再加以金针便可以拔除他体内之毒。只是……”
“如何?”
小池叹气:“只是,那因为尸毒而腐烂了的地方却是无法再填补了。”
齐砚一震:“那,将军的脸……”
小池摇头:“对不起小砚砚,我无能为力。”
齐砚有些难受,虽然说武将战场厮杀,容貌美丑并不重要。可是,到底是一张脸啊。因为疗毒不利,慕容征的脸上腐烂了好几块,几可见骨。若是不能治愈……齐砚不敢想……
“能不能,至少……”他难以启齿。
齐墨安慰道:“阿砚放心,小池自然会竭尽全力,让慕容将军脸上的伤恢复到最好的程度。”
“是的啊!”小池连忙表态,“小砚砚,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的。”
只是齐砚并没有亲眼见证他的相信,当夜,他便收到边疆密密报,连夜赶去了北疆。而齐墨更是加强了这处别院的防卫,暗卫明卫阵法三合一,别说是人,便是一只苍蝇,也难以飞进这一处铁桶江山。
小池隐隐觉得定是出了什么事,只是齐墨一直表现如常,她便也没有多问。
慕容征在第四日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看到小池的一瞬间,愣了许久。
小池轻声道:“我叫夏小池,是齐砚把将军送到这里的。”
听到齐砚的名字,他似乎是放了心,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齐墨来的时候,小池便将慕容征的情况说给他听了。齐墨点点头,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甚是心疼:“辛苦你了,小池。”
“说什么呢。且不说不辛苦,而且,我对此毒亦是十分感兴趣。尸毒啊,多少年不曾出现过的,这中原,倒是越发让我大开眼界了。”
齐墨沉吟片刻,问道:“《五蛊之书》中可曾说过关于尸毒的事情?”
小池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五蛊之书》我也未曾见过,那里面记载的都是南疆难得一见的巫蛊,许多都是禁术。我只是在儿时听娘亲说过一些,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傀儡术,而尸毒,娘亲只教了我解法,却不曾说过来自哪里。”
她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了齐墨的想法:“难道你是以为此次北疆尸毒事件与《五蛊之书》有关系?”
“不错。”齐墨并不否认,“《隐剑诀》失踪于唐年失踪的时候,而与此同时拥有《五蛊之书》的唐俏也失踪了。也许想要得到这样的东西的人已经完全的手。傀儡术和尸毒都是控制人的残忍之术,我不能不怀疑这其中或许又一桩更大的阴谋。”一桩,涉及到朝政大纲的阴谋!
“可是《五蛊之书》我已经交给顾渊鸿了。”
“小池,别忘了,这世上还有一种行为叫做备用。”齐墨笑着说道,“当初师父给我父王的便是一本手抄本。既然有了一边就有可能有第二本。”
“这……”她不得不承认,齐墨说的甚是在礼,“那要是这样的话,当初唐俏从唐门救走唐越,那个黄金面具就没有必要让君流萤去截杀了。”
“要截杀唐越的是唐年!”
猛地一震,似乎有什么从脑子里炸开:“你……你的意思是,唐年或许不是被迫失踪的!”
“不错,也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唐年是自己离开的!”
“那……那唐俏呢?”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立刻闭嘴了。答案显而易见。唐年的目的在于《五蛊之书》,唐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们居然一开始就没有想到。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她有些着急。
面前的齐墨倒是很淡定:“静观其变!”
齐墨说静观其变,果然就是真的静观其变。连续几日都在这出宅子里呆着,平日里经常呆着书房的他,此刻全然没了那种紧迫感,倒是时时跟着小池,穿梭在药房和慕容征的病房前。
“诶,你别给我添乱”拿下他手上拿着的乌何,“这东西有毒,你若是中毒了,我岂不是又要多照顾一个?”
“我倒是想呢。”轻描淡写,却有一种淡淡的酸味。
小池扑哧一笑:“公子吃醋了?”
“我是担心你!”手顺着她的长发落在她的肩上,将她揽到自己怀里,“你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如今又这般劳累,我害怕……”
“不会的。”小池甚是乐观,“血蛊从来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如今得了娘亲的法子,倒真的是好了不少。我想,顺着娘亲的思路摸索下去,说不定能找到办法呢!”
面对她如花的笑颜,他却也说不出别的什么。只是内心的忐忑,却怎么也也无法消除。风驰带回来的消息十分不乐观,那个老人离开了阳明山之后便毫无踪影,他是小池的师父,当然是最了解血蛊的,顾渊鸿负气离开,他得到的办法只是一张三个字的方子,却也是一纸让他如鲠在喉的战书!
在她的发旋印下一吻,心中却又多了一丝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