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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笑了。”自他当年，没有保下晴婉开始，他们便只能是君臣了吧。
“沧澜，你也知道，这些年来，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呵呵，若真是寸步不离，又怎会有车祸发生。冥王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但眸色立刻恢复了平静。
“我就想知道，她和沙华，是不是……”
“殿下，”冥王打断了他的话，“虽然沙华是我的挚友，但他这些事，我确实知之甚少。”若非当年他极力担保，沙华早已被执行灰飞烟灭之刑。
“当年，的确是委屈了你。这些年来，你甚少在天宫出入了。”
“殿下是在怪臣，轻慢君臣之礼吗？”冥王不置可否地笑笑，“我这人，自由散漫惯了，怕一不小心，便呜呼哀哉了。”
“沧澜，你我之间，非要这样吗？”
“景昱，你今日想知道些什么。否则，你不会纡尊降贵，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前来。”
“沙华，他是何身份。他，是否亦恢复了记忆。”
冥王听到这里，眉头一蹙，他这是已经知道晴婉恢复记忆了？冥王不得不站起身与他相对而立，平视着他，冥王没有在他的眼里发现愤怒，只看到了满满的忧伤。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若非他当年置身之外，一言不发，那件事又怎会毫无转圜的余地呢。
“你不是已经有了猜测吗？”
“又是那般人设？家仇国恨？”他淡淡地叹了口气。
“看来，你这些年，跟在小晴儿身边学了不少新鲜的词啊。”
“沧澜，谢谢。我只是，想找你确定一番。对了，沙华，没有记忆，是吧？”
冥王看着他，点了点头。这些年来，他变化很大。
若是以前，他怎会甘愿冒这样的风险，单单只是为了来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测。
“我能否再找你借一颗隐神珠？景瑜来了。”
“她去了？”冥王一下子有些激动，语气里带着些慌乱。
“你竟也会有这样的情绪，实在是少见。”
“你这小子，你以为我那东西是批发的啊？”
“自然不是。但是，我知道你会做。我现在神力受损，而且深受反噬之苦，只能来麻烦你了。”
“做好之后，我给你送来。”
“沧澜，这次，是我欠了你。”凌清明的语气带着些许歉意。
冥王一听这话，这可不得了，这小子真是变了。不但没有跟他计较他之前公事公办的态度，而且还许了自己一个人情。小晴儿，你可真是个宝藏仙女。
“你还知道自己神力有损啊？赶紧回去。”冥王一挥手，凌清明便回到了自己的躯体上。
凌清明睁开眼睛，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至少，他知道了方向，不是吗？有他在，那些所谓的宿命，他定是不会让它再次发生的。同样的错，他不会再犯。
冥王看着凌清明的神情，挥挥手，抹去了画面。他，的确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