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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话鹤听不懂,鬼话鹤更听不懂了。它厚着脸皮凑了过去,把下巴压在了鹤衔灯的肩膀上。
鹤衔灯不理它,专注着看信,看到一半他的眉毛已经皱了起来,两条细细长长搅成了一团。
“什么嘛……”鹤衔灯把信纸折好塞到了衣服里,“鹤眠月为什么要结束的这么早……”
他也不知道这是他今晚第几次叹气了。
鹤衔灯把鹤给撵走,心力憔悴的回到房间里一个鬼窝着自我隔离。
他涯到了明天早上,趁着时间刚好天还没亮急忙把家里睡醒的小鬼头们聚在一起,在饭桌上郑重其事的宣布事情。
鹤衔灯开口就是一句废话:“可能是今天晚上,也可能是明天晚上,总之是晚上。”
幸好他在自己的小花小草小月亮那里刷的时髦值比较高,几个小孩并没有把这话给记在心里,反而坐直了身体,端端正正地靠在椅子背上听。
“我有个朋友要来这里看看。”鬼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捂住脸,“他是个……嗯是个,唔,地质学家,要来考察一下鹤栖山的生态环境和各类民俗文化……对,就这样。”
这谎撒的鹤衔灯自己都要信了:“你们要是看到一个白头发背箱子的大叔记得把他领上来。”
“月丸。”在交代完后,鹤衔灯特意点名让人留下,“到时候你可以带丸月让他看看眼睛。”
“额?”月丸稍微瞪大了眼睛。
他的声音隐约发颤,用一种饱含希望的语气道:“你的意思是……?”
“有可能会有办法。”鹤衔灯看着丸月蒙了一层白雾的眼睛开口,“那家伙的手段比我好的多。”
“他其实不是地质学家吧,鹤先生。”
月丸用手梳了两下丸月的头发,小女孩不是很有精神,哼哼唧唧的赖在桌上睡着了。
“唔,是这样没错,但是做的事也差不多。”
鹤衔灯吹了口茶杯,垂下眼睛看里面红艳澄澈的肉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在看到里面的茶梗竖直浮起来的时候,鹤衔灯终于露出了一个笑脸。
“那家伙就是个虫师,别的不说,方法总比我这个半吊子来的多。”
鹤衔灯又呷了口茶: “毕竟是个大叔了嘛,沧桑的外表下隐藏着沧桑的经历。”
“哈啾——”
遥远的某座山上,正在赶来的银古打了个嘹亮的喷嚏。
“怎么回事?”他揉了揉鼻子困惑的自言自语,“是虫吗?”
不知道为什么,银古莫名感觉自己风评被害。
在对狯岳提出了问题后,鹤衔灯压着狯岳,毫不怜惜的把他怼到了地板上。
“你明白吗?”
他又问了一句。
鹤衔灯如翅膀一样的头发齐齐的舒展开,铺天盖地的堆满了整个屋子,好像在这个小房间里抖落了数不清的雪花。
明明现在不是该下雪的季节,但是狯岳就是联想到了这个。
鹤衔灯的手很冰,他全身上下都很冰,冰得就像一只还没长出羽毛就被风拍到雪地里冻上了一整个冬天的鹤,好不容易从雪里爬起来抖抖翅膀想拥抱太阳,却抖下一地的霜。
明明鹤是活的,可是哪怕是死掉的月亮都比他有温度。
狯岳冒出一点冷出来的汗:“所以。”他下意识的拖长音,“你要我明白什么呢?鬼和人是对立的,因此我不该来找你?”
“唔。”
鹤衔灯认真的点点头,犄角一耸一耸的。
狯岳:你还好意思点头,你这个双标鬼!
“哦,是吗?”他又开始让人讨厌了,“那麻烦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既然这样的话——你跑过来找我干嘛?”
鹤衔灯:“……唔!”
好问题,问住他了。
鹤衔灯突然感觉头上两个犄角有些痒痒的。
也许我应该再去找棵树撞一下,头痛。
——鹤衔灯陷入混乱。
在鹤衔灯脑子里乱糟糟的时候,狯岳不着痕迹的把手搭到了鹤衔灯掐着他的那只手上。
他把手指往对方合拢的手掌内留出的空隙里塞,谢天谢地,鹤衔灯并没有把狯岳掐死直接用餐的意愿。这让狯岳轻而易举的就把手塞了进去。
他把手指塞好,从内向外的掰开鹤衔灯僵在那不动的手,使劲朝后用力一推。
“啊,真推动了啊。”
狯岳一直以为鹤衔灯是个坚若磐石重若泰山的饱死鬼,结果这么多年等他亲手操作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鹤衔灯居然是一个轻飘飘软绵绵的饿死鬼。
他连半成的力都没用上,鹤衔灯就自发的往后仰,看那表情估计还没有反应过来。
“唔,唔……啊?”
白鹤的鬼被他这么一动作瞬间失去了重心,后脑勺哐的一下就往地上砸,幸好被他那羽毛状的头发给兜住了,不然估计下场会很惨烈。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这下轮到狯岳居高临下的看着鹤衔灯了。
鹤衔灯的三只眼睛瞳孔左右飘忽,没有一个肯正眼瞧狯岳。
看来连他自己都没搞明白自己想到底什么意思。
狯岳感到心累。他很熟悉鹤衔灯这个表情的意思。
……只有拿脑袋撞树的时候,这鬼才会露出这种怪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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