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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药郎就是喜欢开冲鹤衔灯这些无厘头的玩笑,因为他知道鹤衔灯也不会拿他怎样。

接过了装满灰的容器后他就不再管那边坐着的一人一鬼,专注的琢磨起这小瓶子里装着的灰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摇了一下,里头星屑状的粉尘纷纷扬扬,旋转着匍匐上升,组成的形状看着和翅膀没什么两样。

卖药郎折腾了会儿又不折腾了,为了查明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精致的银质小汤匙。

“你这次拿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哦。”在优雅品尝夜宵的动作被鹤衔灯阻止后,卖药郎有些可惜,“这是妖怪的骨灰哦,具体种族暂时分析不出来,不过应该是鸟妖,只有它们会那么傻,被火烧死也不挣扎。”

卖药郎道:“这上面一点怨气都没有呢,难怪会让你拿去治眼睛。”

“啊!”鹤衔灯表情呆呆的,他的动作大了些,埋在衣服底下的某个泛黄的御守被顺着带到了锁骨上,“你说真的吗?怎么会这样?”

“那,那那这个东西……”他的眼神飘到不死川玄弥的牙上,“可以补钙吗?”

不死川玄弥:“……?”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还是不要给无关人士吃这个了,把它送给你的‘妖怪’会不高兴,被吃进去的‘妖怪’也会不高兴,人家只是想给你和你的孩子吃,别太自作主张。”

一辈子都在和物怪灵异打交道的男人垂下了眼睛,根部几乎透明的睫毛细细密密的打下来,遮住了本就寡淡到看不清什么颜色的干净瞳孔。

“也要稍微听一下当事妖怪的意见啊你。”他伸手抓过了鹤衔灯脖子上缠满红绳的的安产御守,严肃的表情慢慢融化,又变成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的调笑样子,“不过这个的是挺适合你的。”

“祈愿安产,母子平安,虽然你不是妈妈,不过你有很多的孩子,寓意勉强可以挂上钩,就是有点可惜,你这个已经是被埋在盐里烧过净化好的,不然可能还真能保佑你有个孩子缘。”

“烧掉了吗?”鹤衔灯拿起来嗅嗅,“难怪我总觉得我闻到一股海水的味道,咸咸的。”

“你刚才说这是安产御守?”被冷落了很久的不死川玄弥终于懂得起来找点话题了,他的表情有些为难,含糊其辞了老半天才能吐出一点完整的话,“可是这种御守会被烧掉不是只意味一件事情吗?”

他挠了挠脑袋:“只有成功生产的母亲才会把这个给烧掉吧?你是哪里弄来一个还没烧干净的?”

不死川玄弥有些犯迷糊:“正常来说,有去神社请这个御守回家的母亲在生下孩子之后都会把它埋在盐里烧干净的,说是没烧干净寓意不太好,不吉利。很久以前我有听我家隔壁住着的老太太说过,这个如果烧不干净的话很可能会导致生下的孩子死掉……”

鹤衔灯咂咂嘴,舌头缩起来又弹回去,在口腔里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啵”:“这只是妖怪买一送二的小礼物而已,可能人家就是单纯的想要烧一烧而已……吧。”

“可是妖怪会去求这个吗?”不死川玄弥很有学术精神,敢于推翻所有不合理的假设,“只有神社里才会有御守吧,而且还特意用盐烧过……?”

“一般的妖怪是不会去神社里祈求这种东西,但妖怪的种类很多,毕竟啊——”

卖药郎咳嗽了一声,在这两孩子不说话纯思考的空档开嗓说话切入争辩话题:“有一些妖怪还是从人类转变来的。”

“可能你遇到的妖怪很久之前是位母亲,她怀孕的时候去神社里求来了这个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也有可能你遇到的妖怪在没变成妖怪之前是一位母亲的孩子,刚生下来就遭遇了不测,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他说完这句充满暗示性的话马上乖乖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手腕一转,把瓶子旋上盖子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过了一会儿,这男人又开口问道:“不过你的绳子怎么换了?我记得你之前的绳子会更粗一点。”

“……我忘了哦。”鹤衔灯歪过头,脑袋晃动的弧度过大差点砸到不死川玄弥身上,“反正这绳子肯定不是我的。”

“行吧,你这家伙就很喜欢把一些重要的事情给忘掉,不过说到忘记,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有个东西要给你来着。”

卖药郎翻翻口袋,没找到要给的东西,倒是翻出了一堆边缘烫金带着香味上头满是玫瑰花的名片,鹤衔灯要看的时候还被抢走了。

他把全身上下都摸遍了才想起来那个好像不放在自己身上,转而去搜被冷落久了的大箱子。

又是熟悉的夹层,又是熟悉的抽屉,在排开几个爱捣乱的天平之后,卖药郎成功的抓住了卡在最里面的布袋的绳头,扭了几下后把它从缝隙里扯了出来。

拿出袋子后他还特意打开检查了一遍,和预想的一样,小布袋里装满了某种大型生物的甲壳片。

“对了,就是这个。”

卖药郎发出了验对货的声音。

其实,要看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动物的骨质增生物。

看颜色吧,这叠壳居然是类似于琉璃色的,七种颜色柔软的在甲壳的边缘烫了一圈,摸上去是冰的,可看着却觉得滚热。

“啊,这颜色有点儿说不上来,好看是好看。”鬼有点想把这些漂亮的拿出来咬一口,“看久了又感觉腻腻的,我有些不太舒服。”

不是说不上来,鹤衔灯爱这个颜色爱的要死的同时也对它有些嫌弃,毕竟他喜欢彩虹,不喜欢某个人话不会讲鬼话也说不上来的彩虹头子。

反正都看不出来了,不如听声音吧,卖药郎托着袋子的手往上一飘,很轻松的让它们黏黏糊糊的摔在一起。收在布袋子里的声音又脆又响亮,音色有点像掉在地上的陶瓷片,但末尾出那真沉重的闷音又有些像炸开的瓦罐。

鹤衔灯估计这包厚壳估计是放在太阳底下晒饱了又被雨水给浇透了,不然为什么砸下来的音里还带了些被阳光烤焦的咔嚓咔嚓声和受潮的哗啦哗啦声,听着就像在大雾里泡了个九九八十一天,骨头都被泡酥软了。

“这到底是啥,好破啊?”鹤衔灯忍不住开口表示疑问,“是动物身上的吧?但是为什么摔得这么散?”

“这是银古给你的。”卖药郎忍了半天才把那么快爬上嘴的难看笑意给挤回去,他把手里这一袋子的琉璃色透明甲壳碎片摔到鹤衔灯的手上,半嘲道,“他说你好久没回山上了,山主蜕壳了都不知道。”

“啊……”鹤衔灯捧着这堆小碎片,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山主的壳原来是彩色的吗?可我跟它待在一起了那么久看见的都是黑黑的呀?”

“一直都是彩色的啊,我记得我在什么时候讲过一次,不过你那个时候不想听。”卖药郎道,“最早的时候它的壳是被火给熏黑的,到后面它也懒得长这么漂亮的壳了,就一直顶着那层老壳,这么多年了也没想着去蜕一次。”

“估计是想开了,不过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它长出新壳后会找点柴火把它给熏黑。”

卖药郎耸耸肩膀,说了个大实话:“就算它再怎么不想蜕壳,但是生物的本能还是没有办法抑制的啊。”

他说话说了好久,口都干了也没见鹤衔灯配合的硬上几句话,不由自主的用余光扫了眼不说话的鬼,发现对方正捧着那袋子壳发呆。

“你在想什么?”卖药郎托着下巴问道,“不会再想把它磨成粉给旁边这位不死川先生吃掉吧?”

“额?”鹤衔灯疑惑的抬起头,像只被吓到后开始乱抖羽毛的大白鸟,“谁会想这个哇!”

他卡在嘴里的反驳刚刚起了个稿就忍不住去畅想了一下这个可能性,越想越觉得有必要越想越觉得可实践,差点把手里那块山主吸收天地精华凝聚出的爱给捏碎了。

“可以吃吗?感觉可以补钙。”他问卖药郎,语气里是少见的真诚与迷惑,“你说,要是我把这个磨成粉给他吃的话,山主会生气吗?”

卖药郎:“……”感情你还停在上个话题啊!

他还真开始思考了,甚至还给出了个可行的方案:“山主它会给你也就意味着它有让你随便使用的意思,不过介于我们都知道山主它讨厌人类,所以你在给他吃的时候也许需要先给根头发让他变成鬼。”

“哦,哦!”

鹤衔灯悟了,脸上迅速浮现出一股奇妙的红色。

他当机立断的拔掉了一根头发,折着这根半透明的可怜毛毛朝不死川玄弥晃。

这下不死川实弥忍不住了,带着一身树叶呼啦一下从树的背后窜出来,手里还提着他那把闪闪发光的日轮刀。

“不要给我弟弟吃奇怪的东西啊你这个混蛋!”

“啊。”鹤衔灯随手丢掉了自己刚拔下来的头发,把这包碎的不成样子的龟甲收拾好放到袖口里,“你终于出来啦,我刚才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他瞅着面前这个炸开刺的小白刺猬,大大咧咧的把手拍在了对方的松鼠弟弟身上,呱嗒呱嗒的像是在打不死川实弥的脸:“唔唔,你让我等了好久哦!”

“所以你知道我一直躲在那——你还在跟这个奇怪的家伙聊天?!”

“我并不是奇怪的家伙啊。”卖药郎稍微感到冒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卖药的罢了。”

“不过现在对你们来讲我可能不会很普通。”他把鹤衔灯无处安放的手给掰了回来,推了把瑟瑟发抖的不死川玄弥示意他躲到他哥哥背后,结果发现对方还是老老实实的黏在地上只好作罢自我介绍道,“天音夫人希望我能提供治疗产屋敷先生的药。”

“所以哦。”卖药郎眼角的红更明媚湿润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要麻烦你们一下,如果对这家伙的治疗不信任的话也可以试着来找我看看。”

“……啊。”

卖药郎成功的用一句话让一个人和一个鬼同时不愉快了。

因为有陌生人在场,不死川实弥也不好下手,但是他一直死瞪着鹤衔灯和卖药郎,为本就不和谐的氛围交上了最热最烫的一滚油,把尴尬烧得噼啪作响。

就在不死川玄弥要为这气氛尬到脚趾蜷缩差点在地上抠出一个无限城的时候,柱们终于赶到了案发现场。

“啊!你回来了啊,卖药郎先生!”甘露寺蜜璃兴奋的声音里掺入了几声低低的嘶嘶声,“你和主公大人谈妥了吗?”

“其实还没有,我只是怕被揍。”卖药郎啊哈哈哈的干笑起来,“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要打扰你们了呢!”

“怎么会!你的能力可以帮到我们很多的忙!”

“……喂,等等?”

在这商业互吹的妖风愈来愈烈的时候,鹤衔灯那停在百年之前的迟钝小脑瓜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他指着卖药郎,粉色的眼睛差点因为气血上涌变成红色:“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卖药郎毫不掩饰,坦诚的开口:“对啊!”

鹤衔灯气了个半死。

就算鹤衔灯再怎么半死不活也没有用,在鬼的抗议之下,卖药郎顺顺当当的入住了鬼杀队里。

也不知道安排他住宿的人是怎么想的,他被安排在了蝶屋里,每天和鹤衔灯抬头不见低头见,搞得鹤衔灯无比的想收拾行李跑到甘露寺蜜璃家里避难。

“不不不不行。”鹤衔灯猛拍自己鼓起来的包子脸,“不可以随便的给女孩子添麻烦,人家的恋爱好不容易进行到了一个稳定的阶段,我不能去打扰人家。”

这是真的,在鹤衔灯有意的撮合无意的作死之下,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内终于成为了饭桌上的饭友,成功的把美食地图从鬼杀队食堂开阔到了外面各色小店里。

在又一次抱怨无果后,鹤衔灯满面愁容,他坐在外面装模作样地叼着杆一点烟草都没放的烟斗,往里头倒满了肥皂水后对着月亮寂寞的吹着泡泡。

然后,他在月亮下遇到了被鹤追着啄的富冈义勇。

身为一只好鬼,鹤衔灯自然不能错过这个见义勇为的机会,他一晃袖子下去又一晃袖子上来,拍拍白鹤脑袋把它老人家哄走,抓着富冈义勇上屋檐自己则继续悲伤的吹泡泡。

“其实你可以过来跟我住着试试。”在听完鹤衔灯的牢骚后,水柱先生开口道,“我的房子很大,而且真菰和锖兔也不会介意的。”

鹤衔灯斜了他一眼,吹出了一个好大的泡泡。

富冈义勇思索了一阵,再接再厉继续拉拢:“其实结花和结草有来我家里过夜,她们都很开心,如果你来的话,我觉得她们会更开心。”

“……为什么她们会来你家哦。”鹤衔灯咬着烟斗管,里头蓄满的水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噪声,“我不觉得她们会来你家。”

他吹的泡泡越来越多,一个两个全在富冈义勇的头顶上炸开,把人家梳整齐的头发弄得湿乎乎的不说,头发尖上还飘着一层七彩的肥皂油。

“因为真菰请她们来,所以你要来吗?”

面对富冈义勇真诚友好的眼神,鹤衔灯果断选择……说不。

“我总觉得他在图谋不轨。”鬼找了棵鬼杀队最大的樱花树,在旁边挖了个洞种自己的柿子树打算取而代之,“他肯定不是想我去他家里,而是想我带那只鹤去他家里。”

“哪有人跟别人说话不看对方的眼睛而是看别人头上沾到的鸟毛啊!”

他一面挖坑一面抱怨,到后面气到直接伸脚去踹樱花树的树干,结果花撒了一地,熏了一身花香。

鹤衔灯的悲惨之旅远没有结束。

过了几天,又到了训练的好时间,这一次的观众席上除了聚满了那群过来吸取经验的柱外还多了一位额外嘉宾。

“哟。”卖药郎冲鹤衔灯微笑,“我来看你表演了,小雪。”

“你这人怎么回事!”鹤衔灯差点尖叫出声,他快步上前,抓住卖药郎的衣领把他扯倒了小角落里,“你干嘛又叫我小雪不是你过来干什么!”

“明明之前是你这样让我叫你的,现在又不让我叫简直太过分了……”

卖药郎小声叨叨了一句,转头又是一副职业化的微笑:“我只是过来提供医疗支援的。”

“我自己会治疗!”

“可是大家都信不过你哦,毕竟你在治疗别人之前是要把别人先打一顿的……”

鹤衔灯把头往旁边一扭,除了乐呵呵挠头傻笑的灶门炭治郎和带着野猪头套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平伊之助,剩下的人全都整齐划一的倒退了一步。

“……”

鹤衔灯大失败!

后面的几天,他像个柠檬精一样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偷窥着卖药郎和其他鬼杀队成员的相处,看着他们一个两个从戒备迅速奔向信任的大道,鬼的身上也逐渐散发出迷人的酸香。

“可恶,这就是能在阳光下和不能在阳光下区别吗?明明我们都是可疑人物才对啊……”

鹤衔灯擦掉了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抱着血豆腐悲伤的下了一罐子的糖。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鹤衔灯也逐渐被柠檬,柑橘,柚子等多种酸……甜可口的水果腌制入味。

他习惯了每天出现在旁边给他吃各种怪异药物的卖药郎,习惯了蝴蝶姐妹的抽血,习惯了各个性格不同名字的柱,习惯了笑起来让他感到不舒服的产屋敷,习惯了给珠世回信,习惯了写信嘲讽不愿意回信的愈史郎,习惯了自己到处乱跑的孩子……就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感到很挫败。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到银古,于是鹤衔灯便给这位忙得很的昆虫学家写了信,问他能不能给顺道抓几只鹤栖山的鹤眠月,好让自己睡得舒服一点。

隔天他就收到了银古的信,里面没有山主快乐虫,反倒是夹了个白化蝴蝶标本,做工很好很精致,蝴蝶翅膀也很坚硬,全身上下没有破损,样子栩栩如生,非常漂亮,简直没有缺点。

“明明有缺点好吗?”目睹了一切的时透无一郎把手往后指,“你看。”

在他后面,收到礼物的鬼不是很满意,据说这已经是他第二十五次拉着卖药郎向人家讨杀虫剂了。

“我讨厌蝴蝶呜呜呜,不要让它接近我!”鹤衔灯就差要抱住卖药郎的腿了,“拜托你给我一点杀虫剂吧,我要把蝴蝶都喷掉!”

“可是这里是蝶屋,蝶屋外面都是蝴蝶啊。”

卖药郎很无奈,蝴蝶姐妹和香奈乎在他后面露出尴尬的笑。

“还有你这家伙不是不讨厌蝴蝶吗?你是不是又记混了什么?”他摁住鬼的发旋,啧道,“不要老是把别人的喜好强加到自己的身上啊喂!”

卖药郎安抚了好久才把无理取闹的鹤衔灯抛到一边,自己则是摁着头叹气。

“我当时就不该自告奋勇。”他愁道,“病要是有那么好治就好了……”

卖药的发愁,当鬼的发疯,一个柱扶着姐姐嘴角青筋摇晃,另一个柱则看着天花板系数上面纹路几条,搞得在场的病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跟着微笑。

“唔……”

鹤衔灯突然停了下来,表情从刚才的呆呆傻傻变得有些凝重。

他额头上冒出了一个圆滚的鼓包,上头的皮撕拉一下破开,没留下什么脓水,反倒是带出了一头的血。

这汪血浆浓重的从他的额头上往下淌,中间那个颜色最深血味最稠的地方挣扎着破出一只湿润的眼睛,里头月牙状的高光动了动,转眼化成了一弯肮脏的污水,沉到眼球最下边起不来了。

“出了点事。”鬼的手指从湿漉漉的额头摸到脖子上,纤细的白带子上多了圈红带子,卡在脖子缝里像是想把这块精致的小骨头碾成漂亮的小碎末,“可能是非常严重的事……我不太确定。”

他看向门口:“狯岳遇到鬼了。”

“啊?”门外站着的是端着个水盆的我妻善逸,“你在开什么玩笑啊?这算什么事情?师兄那么强!遇到鬼肯定没问题啦!再说最近那么少鬼出没,他遇到的肯定是一个憋不住的饿死鬼……”

“是上弦一哦。”

“啪嗒”,我妻善逸手里的水盆掉了,水泼了一地板,鹤衔灯的袜子惨遭杀手湿了个彻底,黏黏稠稠的贴着脚肚子。

“这的确……是严重的事情。”我妻善逸蹲了下来,“噩梦成真了……”

我妻善逸望着鹤衔灯,在他的想象下,鹤衔灯的脸诡异的折叠起来,里头填充的色块一个接一个地变了颜色,最后慢慢汇聚成了某个月夜下他和狯岳对练时保持的样子。

那是什么样的脸呢?

那是鬼的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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