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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曳月问：“费伯伯去澹州了吗？”
陈萍萍表情没变，“是啊，昨夜动身的。”
叶曳月点点头：“不怪三处的哥哥们，是我讨巧卖乖骗他们说的，我才三岁，很好骗的。”
闻此言，陈萍萍微微睁大眼，算是三年以来头一次认真审视面前的小丫头。
三岁，确实好骗，这丫头一语双关。
他抿了抿唇：“听说你的名字是自己取的。”
“对啊。”
叶曳月，她特地取了一个和大家画风一致的名字。
陈萍萍看着她，身体微微往前倾，笑着低声：“骗人的孩子，会被狼吃掉的。”
叶曳月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又天真，“今年的生日礼物，我想王哥哥教我轻功。”
陈萍萍：“哪个王哥哥。”顿一顿，想到了，“王启年。”
叶曳月点头。
陈萍萍：“我会吩咐下去。”
叶曳月从高脚椅上爬下去，走到他面前，仰起小脑袋看他，“我可以不要你吩咐吗？”
陈萍萍幽幽看着她，没说话。
叶曳月默默攥紧小拳头，深呼吸一口道：“你每个月给我一百两就好了。”
吩咐没意思，王启年虽然会教她轻功，但多半不情不愿，没准还会糊弄她。
她不是叶轻眉所出这件事，鉴查院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不如投其所好，直接给王启年钱，他说不定还能认真一些。
她能想到，陈萍萍那么聪明，当然也想得到。
于是，他又一次用犀利无比的目光审视着她，好半响后才沉沉出声：“狼也不喜欢太聪明的小孩。”
叶曳月咧开嘴笑了，声音甜甜：“那漂亮可爱的小孩，狼会喜欢吗？”
陈萍萍面无表情看着她，目光在她还带有婴儿肥的小脸蛋上逗留，良久，问道：“学轻功做什么。”
叶曳月伸出胖乎乎的小肉手指着几米外的一个小男孩，答道：“我打不过他，但我可以打完就跑，不等他还手就跑。”
陈萍萍回头一看，小男孩板着张脸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把估计比他要重的长剑。
他回过头看叶曳月，“他是言若海的儿子，独一个。”
言冰云，她知道啊，但打得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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