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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想也没用，就当没发生吧。”
“或许。”
对话便到此中断。
冱子的表情看起来很黯淡，跟出门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唐潇往后看着冱子，可以明显看到即使是在便利商店明亮的灯火下，她依旧一脸阴沉。
“对不起。”
快接近幽灵大楼的时候，冱子总算开口了。
“我知道现在就算对不起也没有用。”
唐潇停下脚步回头，发现冱子似乎正在哭泣。
“你是指饭屉的事吗？”
“嗯。”
“反正我也没受什么伤。虽然被打的时候的确吓了一跳。”
“那只是结果幸好如此……运气不好不定还会更糟。”
“你也用不着对于未知的可能性道歉。”
唐潇不知道冱子为什么这么自责。自己确实是受到无妄之灾波及，但以刚才的情况来，冱子的处境可是比唐潇还危险。
“我才该向你道歉。我刚才一点用也没有，真是对不起。”
唐潇也对自己的无力道歉，但冱子似乎无法接受。
“我不要紧。饭屉的事本来就是我自作自受。”
“或许是这样没错……”
“我记得以前也曾经跟你过，我很容易惹上麻烦。所以我想以后还是不要像这样一起出来逛了。”
冱子继续朝幽灵大楼前进。如果照她的话做，他们最后一次的散步也快结束了。
“我没办法同意……经过今的事，我更加确定以后不能丢下有马同学一个人。不过就算我在场也帮不上什么忙……好像了也是白。”
唐潇仍然不死心，继续劝冱子。
冱子没有马上回答。唐潇猜想她也许不想再多什么。
“不用管我。”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像现在这样，在世界上某个角落能有栖身之地，我就已经很幸福了。如果还让唐潇同学对我这么好，我大概会遭到报应吧。只要这么想，就没有什么好奢求的了，现在这样已经很仔了。”
唐潇虽然不太了解冱子话中的含意，但他可以感觉到对方绝对不是在逞强。而且她所的正是构筑生活方式的重要基础。
“那只好听你的啰。”
唐潇也不打算越过对方心中的那条基准线只不过唐潇还是很好奇，冱子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生？
“唐潇同学果然是个很有趣的人。”
走到大楼入口附近，冱子停住脚步，等待唐潇走到她身旁当唐潇离她仅剩几步的距离时，他又依依不舍地停下脚步。
“我哪里有趣了？”
“像刚才的对话，你竟然会回答‘那只好听你的啰’”
“你觉得我太冷漠了吗？”
“我刚才不是你很有趣吗？”
冱子笑了，就好像在强调刚才所的是真心话。
“那就好。”
唐潇依然猜不透冱子的心思。至少她已经恢复精神，所以唐潇也尽量避免不安的表现。
“我这么，唐潇同学可能会认为我不相信你吧？所以我一直觉得很困扰。”
冱子凝视唐潇，将话题转到另外一件事。
“你还记得跟我的约定吗？”
唐潇觉得眼前的冱子与一开始认识的冱子大不相同，不过那时的约定他依然谨记在心。
“请不要爱上我。”——热泪盈眶的冱子向自己苦苦请求那时候的情景，不管过了多久，对唐潇来都是刚发生的事。
“没问题。我已经跟你约好，就一定会遵守。”
不论唐潇真正的想法如何，口头上也非得这么回答不可。他知道，唯有遵守约定才能维系与冱子之间的羁绊。
“谢谢你。”
冱子又笑了。不知为何，眼眸同时染上一抹悲哀的色彩。
唐潇告诉自己没问题的，那句话再度在他心中重复：
我不适合谈恋爱——
此时此刻，这句话反而成为安慰自己的力量。
所以我没有爱上冱子——唐潇只能够这样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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