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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一个月，为夫不曾碰过你。”他在她耳边低语，那过一颗黑色的糕点含在嘴里，慢慢渡给了她，青钰猝不及防吞咽了进去，被呛得小脸绯红，她无措道：“里面……”
“里面有酒。”
青钰觉得自己被耍了，抬眼瞪视着他，红唇娇艳欲滴，那酒劲慢慢涌上来，让她小脸逐渐酡红，章郢知道她酒量不错，再一一喂进去，喂得她眼神涣散，瘫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呢喃道：“热……”
“我有点热……”她拽着他的衣袖，躲避着他的亲吻，他将桌上糕点递给一边的侍从，抬手命所有人退下，才抱着她，将她放在石桌之上。
鲜艳的裙摆在石桌之上铺散开，像一朵徐徐开放的花儿，后背冰凉刺骨，青钰禁不住冷，往上依偎着他，勾着他的脖子，磨蹭着他的脸颊。
“夫君……”
他轻轻应了一声，看她小脸越来越红，温声问她：“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她摇头，又点头，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想回房歇息，可他压着她，不许她乱跑。
青钰情急之下转移话题，“母亲和孩子还在……”他打断她道：“他们不会打扰的。”青钰哑口无言，触及他满眼的笑意，觉得浑身都被火烧似的。
难道要在这里么。
青钰小腿悬在空中，忍不住在空中踢了踢，被他褪掉鞋袜，握着脚踝放到桌面之上，她紧张地望着他，动也不敢动，章郢低声道：“怕就搂紧我。”她吓得把他紧紧抱住，小脸贴着他，这又抱得太紧了，章郢将她的裙摆缓缓推到腰间，用手往下抚弄了一下，青钰又忍不住轻吟一声，被他得逞地放开身子。
他徐徐上前，她忍不住皱眉，抬手挠他，却因为指甲早就被他事先修剪干净，怎样挠都不疼，青钰情急之下咬他，反而被他含住下唇。
“又是挠又是咬的，你当真是猫变的么？”章郢在她耳边笑。
青钰晕晕乎乎，完全不理会他的调侃。
等到天色渐暗，章郢将昏昏沉沉的她抱起，青钰在他臂弯里沉睡着，被他放入暖池之中，身子骤然下滑，惊地立刻从水中跃起，惊吓地抱着他。
一下子从梦中醒来，才发现原来是要洗澡了。
章郢特意在宅子中开辟了沐浴用的暖池，引入温泉水，一年四季都很暖和，这是他们最后的家，他这回甚为费心，青钰什么都不必担心。
在青州的日子过得很随性，章郢给儿子取名为璟，寓意为玉之光华，皎皎如明月。章璟像极了章郢，六岁便能成文，极小就恪守礼仪，举止极有大家风范，甚至比章郢幼年更为沉稳，青州见过小世子的人，对此都赞不绝口。
章璟十岁的时候，已不需要父母的管教，每日主动坐在窗前读书，辰时起身，在院中习武，教导他的先生很快就一一请辞，后来，便由章郢亲自教导他读书，由宗扈亲自过来指点他武艺，章璟极为刻苦，十五岁时已让人惊叹。
青钰瞧着儿子，从前她其实不曾想让他涉足官场，可他明显不是池中之物，她问章璟，“你可想去长安一展抱负？”
少年梳着高高的马尾，看起来潇洒翩然，闻言粲然一笑，“孩儿但听母亲安排。”
青钰说：“我与你父亲不喜名利场的斗争，只问你自己愿意与否，你若踌躇满志，想要一展抱负，我便带你去长安。”
少年沉思须臾，抬头说道：“孩儿想。”
青钰看向章郢，满眼无奈，眼底也有欣慰的笑意。
少年人拘在这等偏远的地方也不好，多年未见，青钰和章郢启程回了长安，长安城中的小太子也已长大成人，举止颇有储君的风度，只是眉宇间藏了些许狡黠，瞧见青钰的第一句话竟是：“姑姑生得美貌，孤总觉得似曾相识，倍感亲切。”被他母亲一顿训斥。
太子转了转眼珠子，瞧见青钰身后的章璟，章璟生得甚为好看，通身气质沉静安然，感觉到了太子的目光，便抬头对他颔首示意。
他们后来，果真也成了极好的朋友。
章璟虽是世子，却因为他母亲的意思，从最小的芝麻官做起，一路晋升，本来青钰是想让哥哥多历练他几年，谁知章璟行事大有他父亲昔日风格，看似正经，实则不按常理出牌，短短半年已连升三级，李昭允甚为赏识他，一日殿中与他叙话，忍不住道：“你倒有你父母的风采。”
章璟微笑道：“璟儿在朝中，也听说了昔日的许多传闻，关于母亲的。”他想着那些传言，忍不住想笑，说道：“若非来到长安，臣也从未想到，臣那般温柔的母亲，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听说她放狗咬人，敢顶撞当朝皇后，行事肆无忌惮。
可章璟分明记得，母亲离开之前，还吩咐叮嘱他要听话，莫要行事冲动，莫要顶撞舅舅。
李昭允微微一怔，回忆道：“你母亲从前在长安做了不少事，她从前也有苦衷，说来都是朕的错……”
皇帝陷入了回忆，看到小辈好奇的眼神，又将话题不动声色地带了过去，淡淡道：“罢了，那些事情不提也罢。”
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只要未来好就行了。
章璟抬手道：“既然如此，那臣便先告退了。”
少年弯腰行礼，转身退出了御书房，刚走下台阶，远远地就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他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太子站在不远处，悄悄朝他招手。
太子说：“表弟，孤最近知道一家新开酒楼，想不想一起去喝酒啊？”
章璟说：“殿下，于礼不合，您忘了上回被陛下罚跪的事情了么？”
太子满不在乎地挥袖道：“这有什么？我听爹爹说，长公主小时候还爬树翻墙呢。”
倒是不知母亲小时候这般闹腾，章璟一时无言以对。
太子说：“走吧，一起去喝酒！”
章璟：“就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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