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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一天止水没有来。
云子特意换上了不同于日常所穿的木叶忍者马甲等工作制服、而是深蓝底色上绘有金鱼花火的夏季浴衣,在自家书房里,等经常半夜来到屋顶上那个人,等了一天,没有等到。
连以前每次爽约的时候,都会有的乌鸦信使都没有。
云子有点慌,她甚至觉得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被止水知道了,为了不让她尴尬,止水才回避了今天晚上的与她见面。
谁知道第二天,村子里居然开始谣传止水死了的消息。
当然是谣传,肯定是谣传!那可是瞬身止水啊,四代目之后,村子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在这样平凡普通的日子里无声无息地死去了呢?
那一天晚上她依然没有等到,怎么想都会有的迟到的解释。
第三天也没有,人和信使都没有。
谣言说得越来越有鼻子有眼,甚至连凶手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生年几何有甚本事都传的一清二楚。
有史以来第一次,她选择了闭耳塞听,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不去承认,就好像这样,村子里甚嚣尘上的,“宇智波鼬谋杀了宇智波止水”的新闻就不存在了一样。
她终于真的慌了。连续三个晚上的彻夜难眠,让她想了无数有的没的事,最后终于在白天的时候,放大了一点点私心,向儿子提出了看似合理的要求:
“桥良,明天要不要邀请鸣人和佐助来家里住一晚?”
也许是她的神情实在过于憔悴,脸色也过于难看,向火影大人提出请假申请的时候,老人家透过她,似乎看到了久远的时光中已经不在尘世的什么人,痛快地批了两天。
如果鸣人留宿的话,那么肯定会有暗部成员来盯梢。按照以往的规律,来的频数最高的,就是那个可恨的失信人。
就算是她从头到尾一个人的独角戏,彻彻底底的自作多情也好,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答案,是死心还是继续?怎么也要得到他的准信才能安心。
孩子们确实来了,止水却没有来。蹲在房顶的暗部,她并不认识。却从那个人口中,确认了止水的死讯。
这个消息和她听到的谣传一样不真实。
她维持着与往日一般无二的冷静样貌,回去自己的书房,拉上窗户,拴上门闩,躺在亲手铺成好的软绵绵的长毛绒地毯上,仰望着雪白一片的天花板和天花板上止水帮她挂好的水晶灯,表情和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看,什么都没有想,就是躺在那里而已。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闹钟响起,又到了每天锻炼的时候,所以就像每天一样平常的起床,洗漱,更换衣服出门修行,完成和每天一样的运动量之后,在同样的时间迈着同样的步伐,经过同样的早点摊带着和昨天毫无分别的早点回家——
——除了从两人份变成四人份——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除了她在早起上班的村民们口中正在切切察察地交流的大消息里面得知的,曾经盛极一时锐不可当的宇智波一族,在这么一个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满月之夜,全军覆没。
空洞无物的大脑之中,忽然就捕捉到了关键词,往日信息从左耳进去的一瞬间就能进行大量的分析和处理的头脑慢了八百拍才得出,那是佐助的家族的结论。
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探知消息,回家的时候,就一路上都在愁,要怎么说给佐助知道才好?
现在不用她说了。
也不用她去跟年幼的孩子承认,闭耳塞听的那漫长又煎熬的三天里,有两个彻夜无眠的晚上,她都循着谣传里止水漂走的那条南贺川的支流,走过的每一寸的河面,直到村子边境、忍者没有得到允许,不能离开的地方。
请到的两天假,她本来打算继续用来循着南贺川,向更远的地方去寻找消失在水里的止水。
现在想来,并没有那个必要了。
止水不可能舍得下宇智波。现在宇智波没有了,止水没有出来阻止,那肯定是已经没有止水了。
强打精神支撑起身体,像是透支了全部的体力似的,近乎蹒跚地走到院子里。满眼都是她种下的花木扶疏,最终瞄准灿烂绚丽的紫阳花,走过去倚靠一年比一年坚实稳固的树干,对着一团馥郁芬芳的花球,轻声念道:
“桥良真是个好孩子,是你给了妈妈勇气。”
高挑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瞬息之间便再次出现。白皙的指尖捏着一枝娇艳如火的凤仙花,一瓣一瓣地扯掉花朵,双眼似开似合,长睫颤动,仿佛在做着小女孩之间流行的花瓣占卜。
每一朵的花瓣落在地上,她的脸色都更白一分,最后花瓣落尽,她那常年少见阳光,白皙到堪称苍白的面容上,终于划下两行晶莹的泪珠。
南贺川的水汽蒸腾,在空中凝结为云。云中的水滴越聚越多,最后汇聚为雨。雨滴落入南河川中,又是一次新的循环。
“忘记收衣服了。”她随口抱怨道,“今天晚上八点以后,果蔬市场的水果会打折。佐助会不会来这里吃晚饭呢?给他也多准备一份吧。鸣人和桥良都长高了,差不多该去买新衣服。紫阳花该修剪枝杈了,我的初恋结束了。”
******
火影楼,火影办公室。
佐助忐忑地跟着狸猫面具的暗部来到这里。路过任务发布厅的时候,他看到里面有一位叼着烟斗的火影大人,正在发布任务。
可是随着暗部继续上楼,他又在火影办公室里看到一模一样的火影大人,也在叼着烟斗抽烟。
没听说过火影大人是双胞胎呀。他思维开了一下小差,才想起来,这是影-分-身之术就可以做到的。
可是影-分-身之术,是会把一个人的查克拉平均分配到两个自己的身上的。要是查克拉量不够的话,就会从一个战斗力普通的菜鸟,变成两只战斗力十分低下的弱鸡。
看来火影大人对于操控本体和分-身,非常游刃有余,那么他老人家就肯定不是弱鸡,而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大人了,说不定和哥哥差不多的厉害。
反正在牙还没换完的小小的佐助幼小的心灵中,他哥全世界第一厉害,不接受反驳。
火影大人磕磕烟袋,带他进来的那个暗部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佐助一个人,呆在偌大的火影办公室,面对着眼前老大一个的火影办公桌和上面堆满了整个桌子的一摞一摞厚厚的文件,还有站在文件后面,只露出白发的火影老爷爷,非常地手足无措。
这位老爷爷却还很慈祥的样子,让他落座,给他发糖,还往他手里放了一杯看起来就不好喝的浓茶。
这样的待遇让佐助越发如坐针毡了。坐在太师椅上两脚都够不着地面的小学生抱着茶杯,眼巴巴地看着火影大人,当然希望他能尽快给个准话,而不是把他这样悬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的好难受。
仿佛具备读心术一样,火影大人居然真的满足了他的愿望。老头子愁眉苦脸地熄灭烟斗,双手背后,在火影桌的里面来回踱步,看着佐助喝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并讲了一个宛如天方夜谭的玄幻故事。
佐助刚在梦里见证窟卢塔族一族的覆灭,还和鸣人桥良一起开导立志成为复仇者的酷拉皮卡来着,没想到回归现实以后,他居然接到了他自己的一家也覆灭的消息。
小孩子当然不肯相信,三代目也知道他不肯相信。但是,宇智波一族的现场团藏提出接管了,现在还没有处理好,不能让闲杂人等进去破坏现场。
就算真的全部侦查活动都完毕了,那满地的遗体和满屋满墙的血迹,也不能叫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去收拾吧?
老人家今天最想做的,就是告诉佐助,他全家和整个家族都game over了,唯一存活下来的,只有当晚没住在家里的他,和突然丧心病狂杀死全家并叛逃的他哥。
就算火影大人现在当面表演一个生吞活象,也不能让佐助更加惊讶。
新出炉的宇智波一族的遗孤和全族唯一的继承人,根本不相信老人家说的话。将其斥为胡说和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小孩子转身就要往外跑。
他要回家去,抱着温柔的美琴妈妈,讲述火影大人大清早不干好事的一通胡说。
老人家的眼睛里流露出悲悯,没有阻止他,让他跑出去了,暗部在佐助离开以后来请示要不要限制他的行动,火影摇了摇头,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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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的高墙依然故我地立在那里。
在佐助的记忆中,宇智波一族的高墙的存在的时间,比他的存在时间还要久远漫长。一个孩子是很难衡量超过他的出生年岁的时间跨度的,比他的记忆存在的更早的,就是“亘古以来”始终存在的。
作为警备队长的宇智波富岳或许还能明了这堵墙对于宇智波,和对于木叶的意义所在:美其名为保护的隔离,美其名为赋权的限制。千手一族在建村以来的五十余年中无声无息地湮没无闻了,还存在着的宇智波则走上了毫无退路的风口浪尖。
白眼老匹夫的日向一族惯会见风使舵明哲保身,居然恬不知耻到以开放族内机密为代价,允许族内会议的时候火影或是火影派员列席,甚至还能服从外人的授意。
宇智波可丢不起这人,没这么厚的脸皮,那么这样不受管控的庞然大物与木叶离心离德,也是应有之义。
富岳的长子鼬的观点又和老父亲不同,村子里的各族,对他来说只是各族而已。宇智波的荣光,绝不至于建立在与村子割裂隔绝乃至于自寻死路的基础上。
挚友止水差一点就能阻止宇智波全族坐上一艘没有船底的豪华画舫,欢呼鼓舞着一起向死亡的深渊冲锋。就差一点。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错过的机会无法重来。就算日后被三代目火影盛赞为“垂髫稚龄就开始用火影的眼光看待问题”,现在也不过是一位体态纤弱的十三岁少年。
阴谋长着一千只眼睛和一万个鼻子,能够精确无误地找出它躲藏在阴沟里的所有同伴。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男在不为人知的下水道里和自认为在保护村子的资深长老达成一致意见,宇智波止水寄托着最强幻术别天神的眼睛为贪婪之心所掠夺。
于是就有了那个月圆之夜。
一夜之间,就从木叶第一家族的族长之子,沦为宇智波一族唯一的幸存者的宇智波佐助,被拦在高墙之外。
穿着暗部制服,带着各色面具的暗部成员们,依照指令,禁止任何人出入,哪怕他是此时木叶唯一的宇智波,也不可以。
佐助还记得桥良无数次从一棵树上,翻到高墙里侧的另一棵树上,再滑下去找他玩儿的经历。
那时候,尚且无人阻拦外族的桥良。可是此时此刻,他没能爬树翻墙成功,任何出入的空隙却都被阻断了。
佐助的家在高墙之内,现在不被允许进去。
可怜的小孩子还是不懂,或者不愿意相信,他已经没有家了。
他垂头丧气地在高墙的正门口枯坐了一整天,没有人再出来阻止他,也没有人同意他进去,就好像那些暗部们都看不到他这么个大活人一样。
从这一天开始,宇智波就不再是宇智波的宇智波了。
而宇智波佐助在木叶中,就是全部的宇智波,也是宇智波的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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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学校中,昨晚发生的劲爆消息,经过一早晨的传播与发酵,已经爆炸式扩散。
佐助突然缺席一天,同学们,特别是女同学们,纷纷围住正常到校上课的鸣人,七嘴八舌地打听消息。鸣人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相信同学们过来确认的佐助全家死绝的事。
他把这么问的人,挨个当面怼了回去,生气得不行,想要等佐助来上学,和他一起解决这些谣言。
可是整整一天魂淡佐助都没有来。
放学的时候,他没看到门口有佐助,也没看到往日里只要放学比他们早,都会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的桥良,所以主动去低年级找桥良了。
桥良一个人坐在夕阳下的窗台上,小小年纪好像在思考什么很深刻的哲学问题似的,看到他进来,招了招手,随便找了个空座让他坐下。
鸣人对于桥良还是挺信服的。气鼓鼓地吐槽了佐助的事,想要在桥良这里拿到个主意或者求得安慰,却没想到桥良居然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反驳这样的谣言。
以桥良对佐助的上心程度,不否认这样的谣言本身就能说明什么了。
鸣人在脑内把今天发生的全部事情捋了一遍,嘴张大得能塞进去一个灯泡,这这那那嗯嗯啊啊,说了半天也没吐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桥良很有耐心的等他这这那那嗯嗯啊啊完,终于像个大人一样叹了口气,跳下窗台,坐到鸣人的桌子上,和他商量怎么安慰一定很伤心的佐助哥哥。
当时两个人说了什么,鸣人已经不记得了。
留在他的印象里很多年的,直到后来大家都长大成人以后,还没能忘却的那一幕,是桥良,抱着两臂,望着窗外沉下去的太阳,缓慢而坚决地说:
“我哥没有哥哥了,以后我来给他当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鼬哥蹲在电线杆子上凹造型,吹了一夜冷风,没等到愚蠢的欧豆豆,也没能上演经典飙演技。
而佐助因为没有亲耳听他哥讲故事,不管谁告诉他“你哥干的”,他都一脸“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啊……这章之后就没有虐了,剩下的只有小甜饼,小甜饼和小甜饼喵呜呜——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m..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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