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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神火被凤倾月强行灌输进禁制之中,整道禁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扭曲,禁制上的符号开始缓缓的变色,由黑变金,由金变红。

禁制上的字符缓缓燃烧起来,点点凤凰神火沿着禁制开始蔓延,慢慢向整个结界扩散,幽冥之境一片火红,像是一片火海,触目惊心。

“凤儿,住手,你这样会毁了冥界的!”萧羽飞见状大惊失色,一股说不清的担忧从心底升起,忍不住吼了一声。

“就算毁了整个冥界,我也要破了这道禁制。”凤眸中泛起点点冷光,菱唇轻扯了一下,如果过不了这一关,她以后怎么和天界对抗?

“你……”萧羽飞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随着灵力的快速流失,几乎有些撑不住了,眼前的情景一晃,脚下也变得有些虚软起来。

伴随最后一点凤凰神火被强行灌入,整个幽冥之境化作一片火海,炙热的温度将上层的十八层地狱,炙烤成了名符其实的炼狱,不少小鬼因为承受不住凤凰神火散发的能量波动,开始一点点的被焚化。

十八层地狱惨叫声连成一片,那凄厉的叫声传入萧羽飞耳中,更加激化了他心底的那股担忧,点点黑气从眉心扩散,将他整个人缭绕在黑气之中,一丝丝幽冥之气顺着他的手被传导进凤倾月的身体里,再被禁制给吸收。

整个幽冥之境蓦地金光大盛,凤凰神火全部敛入凤倾月的身体之中,扭曲的禁制之中,一个黑洞悄然开启,一股强烈的能量从幽冥之境内传出。

“打开了。”凤眸一亮,凤倾月猛地收回手,一把揽住虚软的萧羽飞,抱着他脚下一点,就进了幽冥之境。

两人刚一进入,幽冥之境的禁制再次闭合,禁制上的金光也渐渐黯淡下来,整个幽冥之境再次恢复了一片幽暗,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幽冥之境,并不如凤倾月想象的那般,比外间更加黑暗,反而,空气之中漂浮着肉眼可见的幽冥之气,分明是一片幽暗,却能让人看清眼前的情景,好似身处梦境之中,人的脑子却一片清明。

萧羽飞的灵力已经被禁制完全吸收,整个丹田之内一片荒芜,凤倾月搂着他在幽冥之境内坐下,试图将灵力输送进他的体内,却又一次次的被排斥回来。

“怎么会这样?”凤倾月一愣,停止了灵力输送,瞧着萧羽飞苍白如纸的面容,心下止不住的心疼。眉心缓缓拧起,忽的舒展开来,试着将身体残余的一点幽冥之气灌输进萧羽飞的身体,果然,没有再被排斥。

原来如此!

菱唇边扬起一抹轻笑,凤倾月身体里的灵力快速运转起来,一点点的将空气里的幽冥之气纳入体内,再一点点的传导进萧羽飞体内,周而复始,也不知过了多久,萧羽飞的脸色才渐渐恢复。

“羽飞,你怎么样?”

“没事。”萧羽飞缓缓的摇了摇头,身体的无力感正在退去,一片混沌的脑海也渐渐恢复清明,抬眼望着这一方天地,忽的觉得有些眼熟,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仔细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才想起四年前,他和冥天见面时,似乎也是在这样一方天地之中。

“凤儿,你先退开,我想自己试一试。”既然冥天说,回到幽冥之境就能够恢复,他一定会找到恢复的办法。

“好。”凤倾月起身退开,一个人走到一旁盘膝打坐,之前她也流失了不少灵力,虽然因为眉心的花钿恢复了一些,可还是需要调息一下。

见凤倾月已经开始调息,萧羽飞也渐渐静下心来,试着将自己融入这一方天地之中,静静感受。

随着萧羽飞的沉淀,幽冥之境内的幽冥之气像是受到什么牵引,开始全部向他汇聚而去,袅袅黑气聚集,终是淹没了那一张容颜。

一个黑色的球体将萧羽飞包裹起来,浓郁的幽冥之气汇聚在他的四周,又顺着他的毛孔钻进他的体内,不同于其他几人恢复时的痛苦,萧羽飞反而感觉舒适异常,就像是回到了母体一般,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贪婪的吸收着四周的幽冥之气。

随着越来越多的幽冥之气钻进他的体内,渐渐在他体内形成了一个小型漩涡,漩涡疯狂的旋转着,将所有被吸纳入体的幽冥之气全部整合。

漩涡之下,一个小型的黑色球体开始形成,一点点的壮大,又一点点的压缩,这是一个漫长且繁复的过程。

凤倾月睁眼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一幕,幽冥之境中心,一个黑色的球体正越滚越大,将整个幽冥之境内的幽冥之气全体汇集,浓郁的黑气就像是的浓墨,化不开,看不清。

并没有感觉到萧羽飞不稳的气息,也就知道他的恢复过程并不痛苦,凤倾月缓缓放下心来,再次将自己沉入了修炼之中。

她也需要时间恢复和修炼,在与天界对上之前,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修炼的机会,只要她的修炼巩固一分,她的胜算自然也就大上一分。

幽冥之境内,一个黑气球体,一个红色球体,两种极端且堕落的色彩相互交映。

没人发现,有点点红光顺着空气融入黑球之中,也没人发现袅袅黑气顺着空气融入红色结界,像是一个相互交替的过程,更像是一种变相的双修。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萧羽飞在内视的状态下,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个黑色球体在丹田之内旋转起来,一股强烈的气息从丹田之内扩散,涌向全身的每一寸经脉,经脉开始感受到了一丝丝痛楚,那种痛楚越来越强烈,残忍的袭向了他浑身的每一处感官。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他却紧咬着薄唇,闷闷的不肯发出一声。

上齿咬破下唇,丝丝血迹顺着嘴角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滴落,再隐入胸前的衣襟。

黑色球体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那股强烈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直到识海之中‘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开来,许多不熟悉他的记忆被强行灌输进他的脑海之中。

一幕一幕,每一个片段,每一个情节,都清晰的在他眼前展开,就像是一场快速播放的电影,在他脑海之中不停的回放。

万年的孤寂,直到遇上那个女人,从针锋相对,到不知不觉的爱上,一切的一切都在他脑海中回放,像是亲身经历了一场痴痴的单恋,最终义无反顾的跳入了轮回池中。

紧闭的双眸蓦地睁开,却又在下一瞬闭上,身体的改造还未完全,丹田之内的球体还在快速旋转,并沿着他的经脉一路游走起来,每路过一处,就破坏一处,再被残留的幽冥之气修复。

周而复始,直到经脉不再惧怕幽冥之气,撕裂的痛楚才算停下。

黑色球体再次在身体里运行了两个周天,最终闯进了他的识海之中,在识海之中‘嘭!’一声开来,随着那一声响,一股黑色的气流开始在全身自行运转开来,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让他整个人如同新生一样,浑身沁入了一种异常舒适的状态。

浓郁到近乎于实质的幽冥之气在身体里自行游走,萧羽飞整个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一点一点,慢慢转变。

当所有的幽冥之气被纳入体内,身体的改造告一段落,那双紧闭的眸子才重新睁开,一双瞳沉如黑墨,只有无止尽的暗色,没有一丝光亮。眸子缓缓转动,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时,那股暗色才渐渐褪去,染上了一股足矣将人溺毙的温柔。

盘膝而坐的男人缓缓起身,一步步的向着女人走去,每走一步,万年前的一幕就在眼前回放,现在的他,既是冥天,也是萧羽飞,他拥有冥天的记忆,也拥有萧羽飞的记忆。

唯一相同的交汇点,就是对那个女人的爱。

仿佛感受到了男人的靠近,女人眼皮下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长长的羽睫轻颤,继而猛地睁开,当看清向自己走来的男人时,眼中划过淡淡的惊艳,以及久别重逢的喜悦。

“凤儿。”

清冷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环绕,菱唇扬起淡淡的笑意,将自己从修炼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红色结界敛入身体里,整个人也跟着站起身。

眼前的男子二十岁上下,一头长及脚踝的墨发,黑的比暗夜还要深沉,玉面精美无瑕,一双长眉,眉梢微微上挑,狭长的凤目像是噙着世间的万种风情,却是在流转间透出一股子邪魅,危险得邪魅,那性感得一塌糊涂的薄唇微微泛白,却无法损伤他的半分绝代风华。

一身黑色长袍坠地,衣诀之处用金丝勾勒,像是在黑暗之中洒下一片金光,每走一步,金光散落,洒下一地的风华。

他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黑气,不似死气,却又在细细感受间,侵入一股寒气,阴冷。

“看来你恢复了。”菱唇缓缓的勾起,愉悦之中藏着一丝让人胆寒的危险气息。

萧羽飞浑身一抖,周身那股宛若君临天下的气势,在瞬间收缩,眼皮狠狠的跳动了两下,试探道:“凤儿,你……”

“那,咱们的帐也该算算了。”根本不给萧羽飞说完的机会,凤倾月冷笑一声,身影一闪,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手中凝结的法印快速打出,直直的嵌入了萧羽飞的身体之中。

“凤儿?”萧羽飞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别叫了,我还没死!”凤倾月没好气的暴吼一声,在萧羽飞心悸的眼神,一把将人推倒在地,整个人紧随而上,骑在了他的上。

右手拳头缓缓扬起,菱唇邪肆的上扬,整张脸跟着变得邪魅起来,“居然长得和圣子一模一样。”

萧羽飞猛地意识到什么,浑身再次一抖,这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浑身隐隐有些发颤。

“凤,凤儿,你听本王解释。”

“本王?”淡淡的反问,凤眸斜睨向他,拳头也在他的脸颊边游移。

下一刻,萧羽飞就像咽下一整只苍蝇,闷闷的闭上了嘴,等待女人细数他的罪状。

“在圣子和自己种下符咒,使得两人的长相如同复制,再是一个牵魂咒将我引入了二十一世纪,落在了你的车上。”

凤倾月每说一句,萧羽飞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那什么,他不是想要在圣子之前遇上她,让她爱上自己么?

再说,那道牵魂咒还救了她一命,算起来应该功过相抵了吧?

这些话,萧羽飞也只敢在心底闷闷的反驳,说出口不是办不到,而是他清楚,现在反驳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惨。

“这些也就算了……”尾音拖长,见萧羽飞眼中不自觉流露一丝狂喜,凤眸一沉,冷声道:“你居然在我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欺骗我!”

“欺,欺骗?”萧羽飞整个人都懵了,他什么时候欺骗她了,仔细在脑子里搜索起来,当越南郊外的某一幕在脑海中划过,萧羽飞再次一瑟。

尼玛,这次真的惨了!

‘你说过,只要我能找到你,你就是我的。’

当初的话犹言在耳,那是他为了让她接受自己瞎编的,万年前,她的眼里只有圣子,又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凤,凤儿,那什么……”萧羽飞绞尽脑汁,想要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无论是那种,好像都无法摆脱他欺骗她的事实,尽管这种欺骗无伤大雅,可是被这个控制欲强的女人知晓,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惨!

闷闷的闭上嘴,可怜巴巴的瞅着身上的女人,邪肆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上去格外的可怜,“凤儿,你轻点。”

菱唇狠狠一抽,无语的望着身下的男人,尼玛,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居然玩起了欲擒故纵?

“萧羽飞,你丫的真的很聪明。”居然真的掌握住了她的弱点,她萌这样的眼神,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而他分明知道,却没有告诉左轮,反而一直在左轮面前装好人,这男人还真是腹黑到了极致。

究竟是被白若辰和紫龙传染的,还是被她的传染的,她已经不想再深究,但是这个男人欺骗她是事实,不给一点点教训,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拳头缓缓的收回,唇角微扬了一下,下一刻,‘嗤啦!嗤啦!’的布料撕裂声在幽冥之境内响起,不消片刻,男人就已经不着寸缕,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

“那个,凤儿,要在这里吗?”萧羽飞的眼眸飘荡了一下,想想这里也没人敢来,又很快放下了心。

刚恢复记忆和修为,又有一顿肉可以吃,某男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的,面上却不肯流露半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好似看透了萧羽飞的心思,凤倾月眼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唇角的笑意渐渐转变,抬手一挥,男人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托着,翻了一个神,面朝下趴着。

“凤儿,这里没材料。”萧羽飞十分诚恳的点了点头,在凤倾月说出要惩罚他时,大致就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可是想到幽冥之境里什么都没有,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接受惩罚。

“谁规定一定要有东西的?”英气的眉尾轻挑,小手在他的背部轻轻游走起来,最终在他的尾椎处徘徊,指尖轻轻的触碰,就像是挠痒,却让萧羽飞胆战心惊。

身体渐渐变得紧绷,菊花也不自觉紧了紧,萧羽飞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面皮僵硬的道:“凤,凤儿,那什么,要不,我们出去再玩?”

“晚了!”凤眸一沉,根本不给萧羽飞再次说话的时间,三指并拢猛地向下——

下一刻,幽冥之境内就响起一声惨叫。

“啊……!”

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幽冥之境之内徘徊,听上去格外的渗人,声音撞在结界的内壁之上又被反弹,形成了一阵阵的回音。

“记住,我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见萧羽飞疼得冷汗直冒,凤倾月这才收了手,抬手翻转他的身体,一身衣物收进体内,抬腿跨坐了上去。

惨叫声很快被另一种声音所代替,经久不息。

……

云雨之后,凤倾月静静的趴在他的胸膛之上,脑海中回放的,同样是万年前的一幕幕。想到这一世的重逢,然后又在阴差阳错之下将他了,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在想什么?”定身咒早已解开,男人的大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俊脸之上挂着恬足,已经散不去的爱恋。

“在想,你当初被我时是什么感觉。”凤倾月老老实实的说道。那时,其实她心里多少明白二十一世纪和女尊国的差距,可是有的思想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就像她现在接受了二十一世纪的一切,骨子里的有些东西还是无法改变,她,仍然是当初的凤倾月,只是,她的心里多了一群男人,唯一能够让她柔软的男人。

“真的想知道吗?”萧羽飞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若无其事的继续。

“说吧。”

“其实,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嘴上说着要将你杀了,可是心底一直纠结着你和克的关系,看着你在我身上翻飞起舞,总是有一种冲动,想要将你搂进怀里。只是,想到你和克的关系,那种冲动又会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

直到你口中叫出清幽的名字,那股奇怪的感觉被一股怒意所取代,我也分不清,自己是为克不值,还是别的什么,只是那一刻,我真的有了除掉你的想法,幸好,你总是能在最后一刻反败为胜,才没让我铸成大错。”

浓如墨的瞳孔里满是唏嘘,想想当初,如果他真的狠下杀机,今日,他应该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悔恨中度过。

“这么说,那时你就对我有感觉了?”红色的脑袋猛地抬起,见萧羽飞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好笑的勾了勾唇,“恐怕,连你自己当时都分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

“咳咳咳,”被人说中,萧羽飞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抬手推了推身上的女人,低声提醒道:“我们该上去了,不然他们该担心了。”

冥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他们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再不出去,那群男人就真的该担心了。

凤倾月无语的撇了撇嘴,这么低级的招数亏他好意思用。

从萧羽飞身上起身,逼出身体里的残液之后,凤倾月猛地想到一个问题,“你现在还能怀孕吗?”

“呃……”萧羽飞面色一僵,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清楚。”

他的身体已经被幽冥之气重新改造,能不能再怀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算了,看看这个月会不会来月信,如果不会来,就再吃一粒丹药。”凤倾月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既然连寒星的体质都能改造,再将萧羽飞改造一次,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萧羽飞嘴角微微一抖,见凤倾月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好笑的勾了勾唇,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因为萧羽飞已经恢复修为,离开幽冥之境,比进入幽冥之境简单多了,浓郁的幽冥之气被灌入禁制之中,很快就打开了缺口,两人从缺口出来,缺口又自行合上。

一路向上,在到达十八层地狱时,凤倾月脚步一顿。

“等等,还有事情没做。”

“霍佳?”萧羽飞很快明白过来,执起她的手,带着她向十八层地狱飞去。

“既然你恢复记忆了,给我介绍一下地狱的情况。”她实在很好奇,霍佳在地狱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万年前她虽然来过冥界,却一直为圣子的事情纠缠,根本不曾真正的逛过地狱。

萧羽飞斜睨了她一眼,薄唇微扬,淡淡的道:“地狱分为十八层,这你是知道的。”

见凤倾月点了点头,他才继续道:“第一层泥犁地狱,第二层刀山地狱,第三层沸沙地狱,第四层沸屎地狱,第五层黑身地狱,第六层火车地狱,第七层镬汤地狱,第八层铁床地狱,第九层盖山地狱,第十层寒冰地狱,第十一层剥皮地狱,第十二层畜生地狱,第十三层刀兵地狱,第十四层铁磨地狱,第十五层磔刑地狱,第十六层铁册地狱,第十七层蛆虫地狱,第十八层烊铜地狱。

每一层地狱会以人生前的罪孽叠加,罪孽越重,死后接受的惩罚与时间就越久,十八层地狱另一名为无间地狱,进入十八层地狱的魂魄将永不超生,直到在地狱偿还清他生前的罪孽,才会烟消云散。”

眉梢轻扬了一下,凤倾月忍不住勾唇一笑,“这阎王倒是一个聪明人,还知道怎样做,才能免了今后的麻烦。”

“阎王跟随我多年,如果这点小事也办不好,也就不配坐上阎王的位置。”

“你就美吧。”凤倾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没想到转世之后的冥王,居然还学会了嘴贫。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十八层地狱门前。

所谓的十八层地狱,实际就是一座巨大的石殿,殿门前守着两名看上去长相十分凶恶的小鬼。

见两人到来,误以为是初到冥界的魂魄,上前怒叱道:“赶紧离开,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滚开!”萧羽飞双眼一凛,一身幽冥之气透体而出,寒气逼人。

小鬼浑身一震,目光惊疑不定的在萧羽飞身上徘徊两圈,这才恭敬的让开身,“冥王殿下,您请。”

在冥界,能够拥有幽冥之气的只有两人,除了阎王,就是冥王。阎王他是认识的,只有冥王他从未见过,如今这人身上强烈的幽冥之气,无不在向小鬼说明了来人的身份。

“走吧。”牵着凤倾月的小手,萧羽飞按照记忆,带着她向里面走去。

触目所见,是一片炼狱似的火海,火海中央有着许多人,准确来说,是许多魂魄。

他们全部浑身赤裸,有的被呈‘大’字形捆绑于四根木桩之上,由裆部开始至头部,用锯齿锯毙。有的被举起投入巨大的石磨之中,磨成肉酱之后再重塑人身,再行研磨。

火海之中,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连成一片。

凤倾月只是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一幕,凤眸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除了霍佳,大概能被送进十八层地狱的,全是罪有应得之人,生前作孽太多,才会在死后被打入无间地狱。

她不是菩萨,没有过多的怜悯与慈悲,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包括她也一样。如果她死后也被打入无间地狱,那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只是,她很惜命,也很懂得用能力把握度,当一个人所做的事情超越了他的能力,偿还,是早晚的事情。

“他们都是罪有应得。”见凤倾月一直盯着下面的情形,萧羽飞在她耳边低声道。

“我知道。”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难道你认为,我还会同情他们不成?”

“呃……”萧羽飞一愣,继而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怎么忘了,他爱上的女人,从来就不是普通的女人,这样惨烈的情形在别的女人眼中,或许会吓得她们腿软,或许会勾起她们的怜悯。

唯有她身边的女人不会,大概,这才是她吸引他的地方,不会盲目的付出同情。

“你们是什么人?”

就在两人望着下面的一幕时,又一名小鬼走了过来,大概是因为两人能够进入这里,他倒也没有问得十分凶恶。

“去将一个叫霍佳的魂魄找来。”幽冥之气再次散出,萧羽飞淡淡的吩咐道。

小鬼闻言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连连应了两声“是”,就下去安排了。

“你说,这地狱会不会人满为患。”等待间,凤倾月突然问了一句。

萧羽飞微怔,很快明白过来,如果米国黑手党与倭国山口组织对上,死伤是必然的,死伤的人数过去,进入地狱的魂魄也会增加,她是担心,那时地狱将人满为患。

“放心,不会出现那种情形。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进入地狱,体味地狱之苦的。世上有很多平行的世界,有的世界还处于不开化阶段,年年征战,死伤远远超过二十一世纪。”

“凤栖国也是与二十一世纪平行的?”

“嗯。”萧羽飞应了一声,侧头望向女人完美的侧颜,轻笑道:“怎么,想要回去看看?”

“算了,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定律,在那个世界,我已经是一个死人,没必要再回去增加麻烦。如果,有一天在二十一世纪呆腻了,我会考虑带着你们去到凤栖,在那里住些日子。”

毕竟是她长大的地方,说是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心里也清楚,她在位期间并未留下皇储,兄弟姐妹也在她夺位之时被残杀干净,她一死,凤栖再无皇室,又一场战争是无可避免的。

皇位,权势,如今在她眼中,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所以回不回去,也变得不再重要。

“冥王殿下,炼狱没有您要找的魂魄。”很快,那名小鬼就赶了回来。

凤倾月闻言凤眸一沉,侧眼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被凤倾月的眼神吓到,小鬼一惊,正愣愣的不知怎么回答,余光落在火海之上,脑子里蓦地闪过什么,急忙道:“对了,之前炼狱突然升温,有许多魂魄因为承受不了那炙热的温度,魂飞魄散了不少。”

“炙热的温度。”想到自己之前在幽冥之境所做之事,凤眸变得更加暗沉,唇角紧抿了一下,冷哼道:“便宜霍佳了。”居然就这样魂飞魄散,的确是便宜那个女人了。

“凤儿,既然找不到霍佳,我们就先回去。”萧羽飞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魂飞魄散的魂魄除非有人及时凝聚,否则就完全消失在三界之中,即使是他,也无法将霍佳的魂魄找回来。

“走吧。”凤倾月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魂魄都消散了,她也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牵起萧羽飞的手,两人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十八层地狱。

回到阎王殿时,阎王正在处理新来的魂魄,看穿着打扮,明显是二十一世纪之人。

“恭敬冥王殿下。”见两人从殿外大摇大摆的走入,坐在殿上的阎王一惊,立马从座位上下来,恭敬的弯下了腰。

其他魂魄一见,也急忙匍匐下了身子,不敢多看一眼。

凤眸微眯了一下,余光扫过那些新来的魂魄,一把抓过阎王,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姑,姑奶奶,您先放开本王再说。”见那些魂魄都望过来,阎王老脸一红,当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新来的魂魄面前丢脸。

待凤倾月松手,他迫不及待的整理了一下衣冠,低声道:“姑奶奶,还不是您惹得事儿吗?如今黑手党与山口组织斗得你死我活,冥界鬼魂数量增加,本王已经很久没合过眼了。”

“黑手党这么快就和山口组织斗上了?”凤倾月一愣,在她的估算里,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她离开二十一世纪不过几日的功夫,居然就斗上了?

好似看透了凤倾月所想,阎王朝天就是一个白眼,“您以为您离开才几日吗?这都两个月了。”

“什么?”不止凤倾月,连萧羽飞也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愕然。

他们居然在幽冥之境待了那么久?

“其实也没那么久,你们来到冥界的时候就已经半个月了,加上如今的一个半月,正好两个月……”阎王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眼前虚影一晃,那里还有两人的身影?

气闷的跺了跺脚,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性子急,他话都还未说完!

两人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一群男人住的地方,还未进门,就听见屋内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凤倾月脚步一顿,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一丝丝自责由心底涌起,肩上突然搭上一只大手,侧头望去,正对上萧羽飞温柔的面庞。

“进去吧,他在等你。”

菱唇微勾了一下,不再犹豫,飞快的推开大门,印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手忙脚乱的哄着怀里的婴孩。

听见声响,男人回过头来,当看清推门而入的女人时,性感的红唇微微上扬,猛地向那人冲去。

“冤家,你回来了!”

伸手小心的接住飞来的红影,凤倾月心底一柔,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秀发,柔声道:“嗯。”

“冤家,你看,这是我们的儿子。”夭寐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抬手将孩子举到她面前,笑得格外的满足,“一半像我,一半像你,长大了一定很美!”

凤眸缓缓垂下,一张酣睡的小脸进入视线,如同夭寐所说,婴孩的眉眼像她,鼻子以下却和夭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少了夭寐眉宇间的妖媚之气,多了一丝英气。

“很漂亮。”由衷的赞叹,忍不住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取名字了吗?”

“等着冤家你来取呢。”夭寐撅了撅嘴,像是有些不满,不过很快又收敛了那股情绪,腻味进她怀里,“没事,现在取也一样。”

“夭夭。”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揽住夭寐,凤眸中透出点点心疼,“我记得,你才怀孕九个月。”而且是加上现在的时间。

看孩子的模样,出生应该有几日了,也就是说,八个多月的时候他就已经生了,算是早产。

“他是担心你,一个不注意滑到了,才导致早产。”

不知何时,一群男人已经聚集到了门前,望着房中的女人,皆是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说话的是紫龙,言语中有丝丝不满,却也不乏关心,“一个大男人毛毛躁躁的,如果不是郭旭已经恢复修为,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们别说小爷,是谁吼着要去幽冥之境的?如果不是你们整天念叨,小爷会那么不小心吗?”见紫龙告状,夭寐也不甘示弱的抬头反驳。

说着,又将头转向凤倾月,神秘兮兮的道:“冤家,你别听紫龙胡说,整天坐立不安的人就是他,比小克克还闲不住。”

“看来,你们的感情不错。”菱唇微勾了一下,视线在紫龙与夭寐之间转了一圈,见两人不屑的移开眼,好笑的摇了摇头。

敛眸看向怀里的孩子,眸光一柔,“他就叫舒翔吧。”

“翔同祥,寓意他的平安出生,也寓意今后展翅高飞,好,就叫凤舒翔!”夭寐拍手一笑,伸手抱过凤倾月怀里的孩子,乐滋滋的道:“舒翔,舒翔,呵呵呵,你有名字了。”

此刻的夭寐,像是被一层父爱的光环笼罩,眉宇之间的妖媚气息多了一丝柔和,整个人看上去淡然不少,会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有家的感觉。

“倾月,大哥呢?”郭旭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由奇怪的问道。

菱唇狠狠一抽,伸手一指房门外不远处的男人,“那不是吗?”

郭旭缓缓转回头,目光对上不远处浑身透着危险与邪肆的男人,双眼猛地瞪大,“大……哥?”

“怎么,不认识了?”萧羽飞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没好气的道:“不就换了一副皮囊,做什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这不是存心提醒那个女人,他欺骗过她的事情吗?

“呃,不是。”郭旭挠了挠头,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上下打量着萧羽飞,半响,猛一拍额头,“我知道了,你以前是幻形。”

话落,萧羽飞的脸‘唰’一下就黑了,这浑小子是故意的吧?平时那股机灵劲儿去那里了?

接收到萧羽飞堪比凌迟的视线,郭旭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他不就说了一句大实话吗?

紫龙和寒星万年前是见过萧羽飞的,自然没有太大惊奇,如今见他恢复原身,也就明白,他的修为和记忆已经恢复。

“既然萧羽飞的修为也恢复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修真界。”紫龙知道,他们现在就是在与时间赛跑,越早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对他们将来对上天界越有利。

“既然夭夭刚生产,那我们就在冥界休息几日再走。”

“休息几日?”紫龙一愣,皱眉道:“我们已经耽误了两个月的时间了,还要去修真界,左轮他们撑得住吗?”

按照时间上算来,天界知道她归位应该也有一个多月了,如果天界的那几个家伙已经联合男贞宗主,现在的凤帮就会很危险。

“撑不住也得撑,我需要在冥界了解一些事情,待事情弄清楚之后,才离开。”凤倾月没说太多,只是眸光若有似无的瞟向郭旭,看得郭旭满头雾水。

萧羽飞眼眸微动,似是明白了什么,眸底一暗,暗色漩涡之下挂起一阵黑色风暴。

安抚好一群男人之后,凤倾月就离开了他们的住处,刚出小楼,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脚步一顿,轻叹了一声:“出来吧。”

话落,眼前黑影一闪,萧羽飞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一起吧。”他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而那件事,也正是他想做的。

凤眸在他脸上转了两圈,唇角微勾,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来到阎王殿,阎王还在处理那些新来的魂魄。

见两人回来,浑身不自觉一瑟,从殿上下来,恭敬的走到萧羽飞身边,低声的询问:“不知,冥王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去将本王亲手剁碎的那人带来。”无需问那人是否转世投胎,如果阎王够聪明,那个人就不会再有转世的机会。

阎王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微微点头,对着一旁的陆判招了招手,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陆判就明白了过来。

对着凤倾月两人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阎王殿。

新来的魂魄被小鬼清理了出去,阎王恭敬的将萧羽飞请上上座,却见那人对着座椅扇动了两下,然后让那个女人坐了上去,眼角狠狠一抽,这妻奴当得……

凤倾月坐在上座,眸光一直在阎王身上流连,看得阎王一阵毛骨悚然。

“姑奶奶,您有什么就问吧,别这样,本王渗得慌。”有时候,未知的东西,往往更让人恐惧,看凤倾月的眸光,他就知道准没好事儿。

“天界最近有没有召见过你。”

“有。”阎王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问你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阎王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抬手一擦额头的虚汗,总觉得在对方凌厉的目光之下,自己像是一个透明体,一切都将无所遁形,“只是问了关于冥界最近魂魄收录的情况。”

“只是这些?”英气的眉宇轻蹙了一下,似是有些不信。

“真的就只有这些,姑奶奶,当着冥王殿下的面儿,本王哪敢忽悠您?”

凤倾月与萧羽飞对视一眼,并没有再问下去,他们相信阎王没有说谎,可是召见了阎王,却只问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就已经很有问题了。

现在,他们就只能凭着有限的线索,推断出万年前的两人,一个幕后推手,一个幕后凶手,无论哪一个,凤倾月都希望能在与天界挑明之前,将他们清理出来。

很快,陆判就回来了,手里拧着一个浑身是伤的魂魄,一把将人丢在殿下,就站在了阎王身后。

从陆判带着那个魂魄进殿,阎王殿里的温度就直线下降,冷飕飕的低气压在大殿里蔓延,压得阎王与陆判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殿下的魂魄更是被那股气势压得浑身瑟瑟发抖,连眼帘也不敢抬起。

“是他吗?”凤眸紧盯着殿下之人,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却是让那双凤眸深处,迅速凝起一抹风暴。

萧羽飞与凤倾月相同,在魂魄进殿的瞬间,凉薄的唇角就衔上了一抹冷笑,仿佛极寒的冰雪,下一刻就能将人冻僵。

听见凤倾月的问话,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黑眸中点点冷光闪烁,像是要将殿下之人凌迟一般。

“很好。”菱唇微微上扬,不深不浅,让人分不清她的真实情绪,“告诉本尊,那日在警局里发生了什么?”

“什,什么?”殿下之人一怔,愣愣的抬起头,当看清坐在大殿之上的女人时,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划过一抹浓浓的惊艳,以及一抹几不可查的秽。

“找死!”阴测测的声音从薄唇里发出,萧羽飞双眼一凛,指尖一道幽冥之气直袭那抹魂魄。

“啊……!”幽冥之气钻进身体里,就像是一股寒气在身体里扩散,魂魄本身是没有体温的,可是那道寒气,却能让魂魄感觉到真正的冰寒,仿佛一把把利刃,在他的身体之内凌迟,外表却没有一丝伤痕。

那人痛得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凤倾月也不急,只是冷冷的看着,等待着时间过去。

直到萧羽飞感觉差不多了,心念一动,幽冥之气自然从那人身体里窜出,回到了他的体内。

“本尊再问最后一次,你们抓了郭旭之后,在警局里发生了什么?”凤眸深处划过一抹戾气,如果不是不想勾起郭旭的伤心之事,她又何需在这里与一抹魂魄浪费时间?

“郭,郭旭?”此时,那道魂魄再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无力的瘫在殿下,眸光飘忽不定的望着阎王殿的顶部,听见问话,直觉认为这个话题十分危险,干脆闭上了嘴,打死也不吭一声。

“姑奶奶,你想知道那日的事情,又何需问他?”见凤倾月似要发怒,阎王心下一惊,担心自己的阎王殿再次遭到破坏,急忙走了出来,“地狱有一面‘孽镜’,专门用来对付这种在阳世犯了罪孽,却不愿吐露实情,企图瞒天过海之人。只要用‘孽镜’一照,他生前所犯罪孽,将会一一显现。”

凤倾月斜眼望向萧羽飞,见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才强压下心底那股怒意,淡淡的道:“去将‘孽镜’搬来。”

“那个倒不用。”说着,阎王从宽大的袖口之中拿出一面镜子,镜子与普通的镜子不同,看上去更像是一面放大镜,下面一个把手,镜面有铜镜一般大小。

阎王恭敬的将‘孽镜’放在书案上,人又退到了一边,在那个女人处理事情的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问。

凤眸定在那面‘孽镜’之上,片刻,凤倾月才伸手将镜子拿起,对着殿下之人一照,原本通透的镜面之上,很快显出一幅幅画面,主角,皆是殿下之人。

从欺上瞒下,至暗里受贿,再到警局里的一幕。

画面里,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正靠坐在墙角,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却打开大门,走了进去。分明是一身肃严的警服,脸上却挂着令人恶心的笑颜,阴柔男人的双手被手铐铐在身后,只能眼看着男人一步步靠近。

郭旭的衣服被撕裂,一双媚眼惊恐的瞪大,一张略显稚嫩的容颜有着惊惶,眼看着男人的手在他身上游移,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男人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不停的撕着他的衣服,直到郭旭浑身赤裸,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将自己的衣服褪去。

当那具令人作呕的身躯扑倒在郭旭身上,凤倾月身侧的手猛地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下一刻就会爆裂开来。

眼看着那双媚眼渐渐失去神采,凤眸的颜色也跟着加深,一圈圈的漩涡凝聚,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摧毁殆尽。

就在男人企图侵占郭旭的一刻,他的身体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黑气,浓郁到近乎于实质的黑气,猛地将男人狠狠的撞在了墙上,晕了过去。

可是,事情并没有完结,男人醒来之后,似是十分恼怒,一把抓住郭旭的头发,狠狠的给了他两巴掌,嘴里骂骂咧咧着,可那双媚眼,再也无法凝聚。

无法得到回应,男人冷笑一声,不知从那里找来一根皮鞭,不停的对着他抽打起来,一边抽打,一边咒骂,最后似乎还不过瘾,干脆用手中的香烟,在他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耻辱的痕迹。

菱唇冷冷的勾起,凤倾月硬是从头到尾看完了‘孽镜’里的画面,直到男人离开房间,她才缓缓的放下‘孽镜’,望着殿下之人,轻笑一声:“你很喜欢?”

男人一愣,心里已经清楚了什么,只是他的不明白,在阳间有人为郭旭报仇,他还能理解,怎么到了这里,还会有人将这件事提起?

“敢动本尊的男人,死,对你只能是一种奢侈。”冰冷的寒气从凤倾月口中吐出,使得男人终于明白了什么。

愣过之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那个男人好本事,居然连地狱的人也能勾搭上,不就是长了一张狐媚的脸,有什么了不起的?都被我玩儿过了,哈哈哈……”

面对男人有意的贬低,凤倾月只是淡淡的听着,直到他笑完,才将视线转向阎王,淡淡的道:“本尊想,地府里,应该不缺少与他有相同爱好之人吧?”

“呃……”阎王浑身一抖,很快就明白凤倾月要干什么,老实的点了点头,“有,比他口味重的多了去了。”

这倒是真的,人的爱好千奇百怪,那人只是沧海一粟,与那些真正重口味的人比起来,那人根本上不得台面。

“将他送去给那些人调教,记得交代清楚,怎么激情,怎么玩,别让他有休息的时间。什么时候,那些人能让他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的时候,再将他送去无间地狱。”

魂飞魄散太过简单了,有什么比日复一日的活在煎熬之中,更能让人痛苦的呢?

“等等。”见陆判要将人拖下去,萧羽飞淡淡的出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盛开的曼陀罗,阴冷而邪肆。

指尖一道幽冥之气注入那人体内,没有之前的痛苦,凤倾月却清楚,那人之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淡淡的移开视线,今日所看到的一切,他们都会选择忘记,他们真正的目的只是想知道当初的真相,可是真相摆在他们眼前时,他们又希望自己从未看过。

……

一行人在冥界逗留了好几日,除了是让夭寐养身子之外,凤倾月更是在地府之内好好搜刮了一番,所有能让一群男人防身的仙器,全部被她搜刮进了自己的荷包,将整个冥界一阵大扫荡。

阎王在远处含泪看着,手指狠狠的搅着衣角,斜眼看向同样一脸肉疼的陆判,问:“你说,那个祸害什么时候才离开?”

万年前,地府就已经被她搜刮过一次了,这才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家当,又被一次性搜刮干净,那何止一个肉疼,阎王浑身上下都在痛。

“不知道。”陆判木然的摇了摇头,眼看着自己的东西也被那个女人收进储物戒,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

“要不,我们去找冥王殿下诉苦?”阎王闷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得了吧,您看现在的冥王殿下,还是万年前那个一身霸气的冥王吗?他现在整个就一妻奴,如果您真的告诉他,指不定他还帮着那女人搜刮,那,我们就真没活路了。”陆判白了他一眼,找冥王殿下诉苦,还不如肉疼强。

“可是本王心疼啊……”阎王抬手一抹泪,眼眶之中泪花不停的打转,眼看着又一件宝物被某女收入囊中,就忍不住浑身一颤。

“我也疼。”

“……”

确定再没有什么宝物了,凤倾月才满意的停了手,菱唇边勾起一抹淡笑,脚步一转,回了自己的住处。

一群男人早已收拾妥当,见她回来,就迎了上去。

“来,一人一件认主。”将自己从阎王那里搜刮来的东西拿出,按照每个人的特性分发给他们,全是一些简单的防身武器,可全属仙品,在主人遇到危险时,会自动护住。

“这是……?”萧羽飞嘴角抽了抽,大概已经猜到东西的来源,后脑滑下三条程亮的黑线,只能在心底为阎王默哀。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会补偿阎王的。

东西发完,凤倾月才带着一群男人离开。

远处,阎王与陆判两人抱头痛哭,那祸害终于走了!

如今,有萧羽飞,紫龙,寒星,郭旭,凤倾月几人的修为,如今再要打开时空结界,已经是轻而易举。

一行人到达冥界与修真界的结界前,萧羽飞与郭旭联手一撕,时空结界就被撕开一个大大的缺口,一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跨入了修真界。

再次踏入这个地方,凤倾月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若说,以前对着这个地方还存有一丝新奇,因为担心一群男人,而不得不离开,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完全的鄙睨。

当万年前的记忆回到脑中,再次俯视着这一方天地,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菱唇边一直衔着一抹让人猜不透的浅笑,就这样站在凌云峰顶,俯视着整个修真界。

幕清幽站在她身后,与她一同俯视着这一方天地,眼眸中划过一抹恍惚,这个地方对他来讲,熟悉而又陌生,他拥有这里的记忆,却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踏足,心底涌起一股十分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凤儿,我们现在要回凤凰山吗?”与凤倾月不同,能再次回到修真界,凌落心底多少是有一丝欢喜的,毕竟是自己生活了两百年的地方,熟悉,且拥有感情。

“嗯,走吧。”凤倾月点了点头,祭出体内的凤禹,带着一群男人向凤凰山飞去。

随着凤凰山越来越近,凤倾月的眉心渐渐拧起,不止是她,就连凌落和白若辰也是拧了拧眉。

“怎么了?”见三人如此,萧羽飞不由奇怪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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