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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看着黑了的视频界面，脸也跟着有些黑了。
他转过身，正好对上了姚佑言的阳光灿烂大笑脸：“公屏提醒我才想起来——”
“原来我象征性面试你的时候也是今天啊……”
姚佑言的声音弱了下来，看着祁墨不知怎么就变得面无表情的脸，这种像是生气一般的表情好久没有看到过了。
难道是楚楚真是个女的？
不应该啊，马甲都给了。
莫非视频的时候楚楚和他发生什么冲突了？
嗯，有可能。
姚佑言简直要佩服自己的机智，他斟酌着开口：“新人一般都这样，不过看在你们不同年但同月同日面试进来的份上——”
“你咋没把我掰弯呢？”
？？？
大哥，你这样就有点儿恐怖了啊。
而且。
“七爷，”姚佑言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关麦呢。”
……
一个钢铁般不屈的身影留给了姚佑言，祁墨直直地向客厅走去，留下姚佑言一个人，一边要面试新人“留城”一边还要替祁墨和公屏“我不听我不听”的小公主们解释七爷真直男两人真清白。
他才二十岁他好累，这就是当老板的代价吗？
祁墨刚刚走到客厅坐下，一个没有备注却格外熟悉的号码就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他蹙眉，这下脸上的表情真的带上了几分认真。
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就变成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喂，你找谁？”
“小兔崽子，你少装不知道我的号码，老子……”
“你跟他好好说话。”
一个暴躁的男声响彻在耳边，真是浪费了这成熟男性的嗓音，祁墨刚把手机拿得远了一些，就听到另一个异常冷静的女声出现。
他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果然，很快那个男声就平静了下来，恢复了人前的沉着和命令式的语气。
“今晚出来吃饭，见见你妈的朋友，还有……”
祁父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打断。
“你妈的朋友……”
祁墨玩味的跟着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语气里有些嗔怪，仿佛在表达着：你怎么还骂人呢，然后完美把握了节奏，在电话另一端的人即将暴走之前低声但坚定的说了一句“没空，不去”，便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只留下了一串“嘟嘟”的声音。
一男一女站在一起，男的瞪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怒气，女的则是表情无奈，拍了拍身边人的背：“算了算了，也不急着这几天的事儿。”
“你就惯着他。”
“……”
这是祁墨的爸妈，或者准确的来说，是祁墨的爸爸和后妈。
祁父不过四十一岁，正装加打理的非常规整的领带和发型，除了能看出有个贤内助以外还能看到几丝中年男人的成熟韵味，更何况祁墨那张脸更多是遗传了自己的爸爸，两人放在一起，说是弟弟和比自己长了一些的兄弟也是会有人相信的。
而祁母名叫姚音，是个标标准准的女强人，今年不过三十六岁，还是姚家那一辈最小且唯一的女孩儿，是当“幺妹儿”宠的，更是姚佑言爱戴有加的“小姑姑”。
祁墨高考毕业的暑假，也是这样相似的开头：“见见你妈的家人”，然后他就见到了和自己步入同一大学同一专业的姚佑言。
这次是见见未来哪个朋友？
他勾唇笑了笑，侧过头看到了放在沙发上已经拆开了的快递盒子，写有“楚楚”两个大字的那一面就这么直直撞入了眼中。
反正总不能又是他就对了。
祁墨伸手拿过盒子，正要撕开压平然后方便扔掉，动作顿了一下，把上面写有名字的签收单撕了下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上面温柔的笔迹，突然想到了视频中那张冷淡的少年脸和他身旁已经见过一次的长相温柔的另一张脸。
他犹豫了一下，又一次低头看向那笔迹，还是将这张才刚从快递盒那里“抢来”的单子扔回了快递盒里，然后一同压平丢进了垃圾桶。
祁墨起身，决定把自己此刻还处在另一种震惊中的心情分享给差不多快要结束第二场面试的姚佑言。
“好，恭喜留城，欢迎你加入琴皇汉舞，麻烦工作人员给个马甲。”
姚佑言拿下耳机，松了一口气，看着又走回来的祁墨开口：“我预感今天面试过了的两个以后都是人气王。”
“你以前错过面试的那个现在人气也不错……”
祁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姚佑言一脸“怕了你了”挥手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