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小丑落幕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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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金光闪现在阿卡姆深处。

“看看，看看，这是谁？”小丑发出赞美的惊叹，“我可爱的小小鸟，你终于又来到了joker叔叔的身边。”

他急匆匆地用手指反复扯着病号服，就好像他正整顿着一身西装革履以迎接贵客。

龙女站在隔离室外，她并不着急，距离夜巡还有很长的时间。

小丑终于停下动作，他歪歪头对上龙女的视线:“听话的小朋友可不会越过大人自己来叔叔家玩哦？”

“你不必试探，蝙蝠对此并不知情。”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小丑饶有兴味地双手合十，“你很不一样，让我瞧瞧，这股熟悉的气味……”

他愉快地得出结论:“你真应该和我一块儿生活，小甜心，joker叔叔会指引你正确的道路。”

龙女笑了笑。

“这就是你的遗言？”

“遗言，”小丑咂摸着这个词，“遗言，听起来得说句漂亮话。”

“你靠我近一些，joker叔叔难免有些害羞，”他背着手摇头晃脑地原地蹦了两下，“过来些过来些。”

龙女不甚在意地耸肩，向前走了两步。

“你过来了，这可真好～”小丑碎碎念着，“靠近我靠近我……”

他猛然从身后拔出喷瓶，朝龙女脸上喷射浓绿的小丑毒素。

“欢迎光临我的世界！”

龙女在一瞬间看到了幻境。

整个世界变得光怪陆离，虚影和幻听层层叠叠。她看见幼年的自己，看见戴安娜化成的黑龙和无尽的业火。看见自己双手粘满里昂的鲜血，而小男孩正微笑着走向死亡。看见兰斯洛特，还有捅穿自己心脏那一瞬间，冰冷的钝痛。

“快来…快来…”

“我的世界…世界……”

她的脑子里像是藏着会回音的山谷，她的敌人尖叫着伸出骨爪，她的脚底涌动着黑泥，深渊里玛格丽特尖利大笑。

“伊莉雅！我抓到你了！”

她仍能保持一部分理智，她看见小丑注视着她，脸上带着狂热的笑容。

伊莉雅仿佛分成了两个自己，一个正在幻境中沉浮，一个正漂浮在上空，以上帝视角俯瞰着她愣怔的神情。

她感到一种安宁，像是沉入水底，液体封住了她的口鼻，脉搏正逐渐减弱。

她从水中浮起。

幻象如琉璃般破碎，感知迅速归位，龙女脸上仍带着似哭似笑的神情，眼底却一片清明。

她咂摸了下方才的感受。

“挺带感的，”她微笑着伸出右手，“就是量有点少，不够嗨。”

小丑仍保持着大笑，他的神情定格着狂喜转为震惊的瞬间，因此难免显得有些不自然。

龙女收回右手，漆黑的灵魂在她的手中扭动，紧接着被碾成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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