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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聂阳内力的本质变化,这一招终于在他手上发挥出了超乎寻常的威力。

嗤嗤嗤一阵连声轻响,祁英退后不及,四肢多处被激荡剑气擦过,衣衫开裂肌肤受创,若不是内力浑厚护体相抗,可就不会仅是数道血痕了事。

先输了一筹,祁英却面露喜色,神情愈发亢奋,手背青筋暴起,一刀斩出!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祁英气势最为凌厉的一刀,为了躲避聂阳骤然暴起的锋芒而斩向地面,此刻一刀挥出,虽仍气势雄浑霸气十足,却仿佛少了一些应有的锐气。

刀光一闪,强行劈入纷纷剑影之中。

聂阳目光闪动,霎时间断定这一刀并不似白继羽的魔刀一招便封住了他所有变化,反而留下无数余地,顿时清啸一声,不退反进,使出了浮生若尘的最后一个变化。漫天剑光同时消失不见,散开在数尺方圆的星点剑芒骤然凝聚一处,直取千百虚招中试探出的腹侧破绽。

这一剑裹挟此前千百虚招之威,靠着手腕那近乎不可思议的扭转牵引发出,速度在这一个变化之中暴涨数倍。

可这一剑却并没刺中祁英的人。他刺中的,是祁英的刀。

祁英到了退无可退之时发出的那一刀,竟也是虚招!就在聂阳的剑招变化的同时,他的刀近乎未卜先知的回转封住了此前露出的唯一破绽。

料敌先机,后发制人,只因这简单八字,聂阳的剑便主动送向了祁英的刀。

浮生若尘已经再没有其他的变化,这一招的力道已足,招式已老,而他也清楚,这一招被祁英强行接下之后,要面对的才是真正的破荒刀。

当!清脆一声响起,祁英浑身一震,顺势侧身旋刀,卸去了大半阴柔剑气,随即一声低喝,刀锋化作一道裂天惊虹,斜斩聂阳肩头。

这一刀看似平平无奇,蕴含劲力却至少有三重之多,若是尽数逼发出来,定然不负破荒一刀之名。

这一瞬间,聂阳的心头一片空白。

浮生若尘明明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为何……为何好像还是少了些什么?创下这一招的聂家前辈,为何竟没想着这一招的最后一个变化如被接下要该如何应对?

电光火石闪过的种种念头反而造就了他一时间的灵台空明。

而也就在这时,本已到了穷途末路的浮生若尘,竟又再度起了变化。

随着他骤然变化的运力之法,凝聚在一处的剑气又随着剑尖极为快速的颤动散开,少了这股力道裹挟,解脱而出的剑锋靠着灵活近乎无骨的手腕转动化刺为斩,从绝无可能的角度直取祁英肋下!

这一剑全然不合常理,也绝非常人能施展得出,一个变化之后,原本的死局顺势豁然开朗,不逊于出手之时的后招顷刻便有了百般可能,当真是如梦似幻的奇诡招式。

刀锋切骨,剑刃破腹,两人同时一声痛哼,互交一掌借力震开身形。聂阳肩头中刀,又是一道血淋林的伤口,祁英肋侧中剑,斜斜拖至胸前,若不是应变奇速,便是开膛破肚。

“聂兄弟好神妙的剑法。祁某果然是老了……”

祁英显然没有料到浮生若尘之后新生而出的变化,神情颇为沮丧,点住伤口周围道,缓缓道,“今日一战,就算在下败了一招。我回去后,必当重新调查李萧之死,也算还聂兄弟一个清白。”

聂阳捂着肩头伤处,讥诮道:“仅凭这一战,你就可以说我是清白的么?那你们天道,还真是些莫名其妙之辈。”

祁英面露微笑,道:“仅凭这一战自然不能。但凭刚才那一招浮生若尘,便已足够。”

聂阳心中一动,挑眉扬声道:“此话怎讲?”

祁英肃容道:“李萧的尸首我仔细看了三个时辰。他是在全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中招而死,今日一搏,聂兄弟显然是将浮生若尘当作了留底绝招,那么,你为何会用这招去杀一个无法反抗之人呢?此为其一。而另一点,则是聂兄弟的浮生若尘,绝不是杀掉李萧的那一招剑法。并非在下刻意贬低,李萧身上的伤口每一处受创十分均匀,剑气入体却极为凝练,无一分浪费,刚好足以致命,这一手收放自如的本事,从方才来看,是聂兄弟你使不出来的。行凶之人对这一招浮生若尘的掌握,远在你之上。今日出手的若是那人,我绝不敢托大硬接。”

聂阳面色愈发凝重,心中疑窦丛生,勉强维持着神情平静,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了。晚辈先行谢过。”

他遣词用字虽然恭敬,语气却没有半分敬意,显然并不相信祁英所说。

祁英那一剑躲避的万分凶险,可留下的伤口却并不碍事,他随手一抹擦掉了殷红血迹,略带恼恨的看了一眼远远站定八风不动的燕逐雪,侧目望了一眼悠然自得的董凡,鼻中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大手一挥,道:“走。”

这班人都跟着动了起来,每一个人却都注视着董凡身边众人的一举一动,提防着这个不懂武功却极为危险的地头蛇。既然已经半明半暗的撕破了脸,不小心一些,怕是连怎么死的都未必清楚。

他们怕的并不是董凡一手培养的死士,而是另一个不懂武功却极度危险的人物,龙十九。另外因为不属同支,对那叛进董凡麾下的白继羽,他们也不明内情多有忌惮。

董凡并未发难,好似真的只是想来观战,见到祁英要走,还起身满面堆笑道:“祁兄,您今日辛苦,小弟今晚给您备下酒席,权作这精彩一战的旁观谢礼,还望拨冗光临。”

祁英哈哈一笑,道:“既有美酒,可有美人?”

董凡双目微眯,笑道:“有了美酒,怎会没有美人。洗翎园翎字辈那几名魁首,今夜听凭祁兄挑选。”

祁英目光冷电般在他面上一扫,大笑道:“好,祁某必定不负大老板美意。如无旁事,恕在下先走一步了。”

董凡有模有样的伸出肥短双手抱拳一礼,道:“今夜再会。”

祁英不再看他,大步走出,也不理会林中是否有人埋伏,径直走入,其余弟子抬着受伤孔彪,鱼贯尾随而去。

“聂公子好俊的剑法,想来那一剑就是闻名江湖的浮生若尘吧。”

董凡转向聂阳这边,面上笑容更加宽厚和蔼,直如一个敦厚的长辈正在对自家亲眷殷切关照。

自从猜到董浩然极大可能尚在人间之后,聂阳就对董凡的谋划全无头绪,只能隐约猜测一切都多半是为了董家的利益。知道他说的为主人报仇一事是彻头彻尾的谎言,聂阳对他也毫无保留的流露出厌恶之情,随口道:“不错,那便是聂家剑法的绝招。浮生若尘。”

董凡面带微笑,悠然道:“可能是小人不懂武功孤陋寡闻,如果说错什么,聂公子千万不要怪罪。我曾用重金打探聂家剑法的这招绝技,怎么就从没听说过还有最后那一次匪夷所思的的变化呢?”

聂阳心中也是毫无头绪,自然无从回答,他正努力从零乱的思绪中寻找方才本能变招时的依据,便只道:“剑术本就不能太过拘泥招数,既然我使了出来,自然表示那一招本就该有这样的变化……”

话说至此,突然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一套并非剑法的武功开始在眼前走马灯般的呈现不停。

点、戳、旋、挑,一把寻常的折扇并拢而成的短棍,依靠着手腕灵活至极的变化,轻巧的格挡开迅捷凌厉的剑招。

那正是邢碎影此前在殷亭晓绝命之处化解他浮生若尘时的精妙招数,而那一串精妙的变化,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方才浮生若尘穷途末路之时,本能使出的,竟然是脱胎自那些招数中的灵犀一击。

换句话说,没有那时与邢碎影的全力一战,就不会有今日这威力无穷的绝杀后招。

一直以来不愿承认的事实终于在心底得到了确定,聂阳紧紧握住了手里的剑柄,冷汗顷刻浸湿了掌心的缠布。

李萧的确是邢碎影杀的,聂家剑法中的浮生若尘,邢碎影用的远比聂阳还要熟练!

这……这怎么可能?决计不愿承认这荒谬的念头,聂阳缓缓收剑回鞘,额上却还是忍不住出了一层细汗。

董凡看他面色微变,远不如方才镇定,心中也暗觉诧异,恭敬道:“聂公子天赋奇才,能于此等生死决战中顿悟妙招,小人纵然不懂武功,也深感钦佩。”

聂阳垂目沉吟,突然抬头,双目一亮道:“董大老板,有些事想必你应该知道的比我更早吧?”

董凡不禁一怔,笑道:“聂公子此话怎讲?”

聂阳也不再顾忌还有旁人在场,沉声道:“夏浩没死,你也不必再装糊涂了。

他既然没死,那当日伪装用的尸身之上,那似是而非的浮生若尘,是谁使出来的?

使出的那个人,又是谁教的?”

董凡肥肥胖胖的脸上并未浮现出任何惊讶,反而笑着抬手拍了拍巴掌,缓缓道:“大老板爱女心切,做得太过明显,早知只能瞒下这么短的时日,当初也不必那么早便叫四爷解脱了。”

这话等于承认了董浩然尚在人间,他微一停顿,继而道,“小人不知道聂公子究竟在作何猜想,小人只知道,大老板功夫差的很,这招浮生若尘只是从邢碎影那里偷学而来,你使出的这一招变化,大老板决计不会。”

聂阳面色有些灰败,他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他自然是不会的,因为这后招,普天之下,仅有他一个人会。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聂家剑法之中仅有这一招浮生若尘鹤立鸡群,本就令聂阳心生疑惑,此刻顿悟出威力更加惊人的绝杀后招,心中不禁不觉喜悦,反而满腹苦涩无从宣泄,直想冲到树下弯腰呕吐。

只因他猜测出的事实,实在太过难以接受。可是,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何姑姑甘心赴死,邢碎影为何会懂得那招浮生若尘。很多原本苦思不得的事情,也浮现出了背后更深处的原因。

这招剑法,根本不是聂家所有。

这招剑法真正的主人,恐怕是被南宫家主击败后苦心钻研力求雪耻的烟雨剑赢北周!

一道清晰的脉络,终于浮现在聂阳心头。

他尽力让自己不去想最恶劣的猜测,尽可能的在心底维护着聂家先辈的名誉。

但唯一的可能,就是赢北周不知何故死在了聂家,创下的绝招为聂家所取,大概是心中有愧,聂家将赢隋托于世交仇家代为养育。而长大后的赢隋,机缘巧合知道了事情始末,心中恨意滋生,开始着手复仇……

如此一来,很多事情都有了合理的缘由,聂阳心中苦苦思索,却始终寻不到另外一处难解疑惑。邢碎影提起过手刃了他的亲生父亲,却又为他的生母报了血仇,那……那自己的父母和这招剑法又有什么关系?为何会牵扯进来?

他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他并非全不关心,也曾旁敲侧击询问过可能知道的人,只不过聂清漪对此守口如瓶,他人自然也提供不出什么有意义的线索,之后忙于报仇,养父对他也十分疼爱,对此也便渐渐看的淡了。

可不知道为何,现在想到了此处关键,反而越发觉得,那一直隐于云雾之中的生身父母,反而一定与邢碎影有着极大干系,说不准,也和聂家有着千丝万缕的练习。

赢隋是赢北周遗孤,那……自己是不是也可能是某个和聂家相关之人的遗留血脉呢?一时间,苦心压抑多年的血缘疑窦尽数涌上心头,心中缭绕不断,尽是一双模糊的身影,远远地凝望着他。

董凡笑吟吟的看着聂阳面色变幻不断,看了片刻,身畔一人匆匆过来附耳说了些什么,他才收敛笑意,躬身道:“聂公子,小人园中尚有俗务待办,如无要事,也先就此别过。”

聂阳心神激荡,沉思不语。董凡微微一笑,抬手一挥,身畔数十仆役立刻熙熙攘攘动作起来,转眼间便将周围杂物清理干净,他远远对燕逐雪躬身行了一礼,接着面带微笑上了软轿,扬长而去。

云盼情心中仍记着上次吃的暗亏,不禁低声道:“师姐,那胖子好生可恶,我去教训他一下成么?”

燕逐雪微微摇了摇头,道:“他也是有备而来,只不过事情并非如他所料,便按兵不动而已。今日本就是为了挫挫祁英多日养下的锐气,此功已成,不宜再惹事非。”

云盼情奇道:“师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性子啊?”

燕逐雪浅浅一笑,淡淡道:“以前,也没有这么多人的生死在我肩上。”

云盼情看了师姐一眼,心中似懂非懂,最后,视线还是颇有不甘的落在了董凡轿上。

“你要是心里气不过,就试试吧,有我在,总不会叫你吃了亏。”

燕逐雪无奈的摸了摸师妹发顶,黑亮双瞳紧接着锁住了周遭目力所及之内的所有变化。

云盼情有师姐在旁,自然也少了许多顾忌,皓腕微抬,一把柳叶飞刀无声无息的出去,直飞向那顶软轿后侧一名轿夫的膝弯。

轿夫受个小伤,让那胖子跌个跟头,便是足以令她满意的小小报复。

这飞刀虽未激起破风之声,去速却也不慢,那轿夫根本无力躲避,柳叶飞刀正中膝后。哪知道那轿夫一个踉跄,竟并未摔倒,而是就那么带着那柄飞刀硬生生迈开步子,继续走着,直到走出几步,旁边一人快步过来替下,他才退到一边,反手将飞刀拔出,回头木然的看了云盼情一眼,一瘸一拐的随着人群走开。

“这……这人不觉得痛么?”

她特意瞄准了那人膝骨关节,虽有留手,却也足够让他伤筋断脉,至少休养月余才能如常走动。

燕逐雪淡淡道:“这便是董凡的手段了。他手下不仅有随时可以舍生忘死的死士,也有这种浑然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死人。”

“死人?”

云盼情大惑不解,惊问道。

“不错。那些人心中已只有董凡的命令,心智茫然甚至不如幼童。虽然他们没什么武功,但只要董凡下令,他们能令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难以全身而退。”

燕逐雪看着那群人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悲悯之色,“这些死士和死人,加上洗翎园那些好看的要人命的孔雀,便是董大老板的根基所在了。”

所以,即便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如意楼也绝不会和这样的人联手。

聂阳费了一番功夫,才算是压下了心中纷乱思绪,走到了燕逐雪身前,拱手道:“燕总管,幸不辱命。”

燕逐雪微微颔首,道:“辛苦你了。”

云盼情凑上前去,掏出一块手帕帮他扎上肩头伤口,双目隐约露出一丝不悦,聂阳平伸胳膊方便她动手包扎,向着燕逐雪道:“我也没想到,最后竟结束得如此平静。董凡明明是有备而来,也分明看出了你宁愿避而不战也不想和他联手合作,偏偏到最后也没有任何动作。他不像是如此缺乏应变的人,真是诡异的很。”

聂阳以个人之名接下这场决斗,等同于替如意楼维持了原本立场,既让天道无法专心对付董家势力,也不至于叫董凡轻轻松松的渔翁得利。

由洗翎园的所作所为来看,若非和天道之间恩怨纠葛一时无法厘清,燕逐雪到宁愿先与祁英合作挑了这家藏污纳垢的妓馆。祁英这次约战,恐怕也存了同样的念头,试图一战暂时划清双方界限,好得到出力余裕。

只可惜……不能遂他所愿了。

云盼情叹了口气,道:“我始终也不明白,为何江湖上这些人就不能平平和和的坐下来谈谈,非要拼个你死我亡。比起这样,我宁愿那大叔还像前几天一样安静的蹲在洗翎园里喝酒作乐。”

燕逐雪道:“他那样按兵不动,反而是最令董凡头疼的……”

她话未说完,目光骤然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突兀道,“不好!董凡刚才是在拖延时间!”

话音未落,她秀足一点,白影飘飘飞身冲向林中。其余部属虽不明所以,仍提气拔足跟去。

云盼情眉心紧锁,一边跟着聂阳往那边追去,一边疑惑道:“师姐怎么了?她想起什么了?”

聂阳奔出不远,便想到了另一可能,面色一变沉声道:“是咱们疏忽大意了。只想着董凡不敢直接开罪整个天道,却忘了这等荒僻地方,嫁祸栽赃岂不是再容易不过?”

“你是说……祁英?”

“不错,”

聂阳也运足内力,飞快的追进林中,口中继续道,“不论他原本埋伏下的人马意欲何为,至少现在,只要他杀掉祁英那十几人,回去随便宣扬一下,便成了如意楼的黑锅,而天道为此再派来的高手,可就绝不会再以洗翎园为目的。到时,他就真的可以坐收渔利了。”

他们没有料错。董凡真的向祁英下手了。

破荒刀手下的那十几人,连尸体也未曾留下,只剩下黄土地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鲜血,渗成暗红色的泥泞。也许,是董凡动用了逆鳞那样容易留下线索的暗器,才不得不将尸体带走。

唯一留下的尸身,是祁英。

他的刀依旧竖在胸前,只不过,再也无法挥出那威力惊人的一刀。

他的头被割去,只剩下无头的尸体立在树边,巍然不动。

燕逐雪就站在他的尸体边,静静的看着他脖子上的刀口。他身上没有其他伤痕,要命的,就只是这齐颈一刀。

聂阳看着这伤口,想到了那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刀法,苦笑道:“我还道他是为了卧底才出手杀死自己的同僚,现下看来,他似乎真的打算投在董凡门下。拎着这副头颅,说是薛师姐所为,怕是也没有几人不信。”

他眼前似乎已能描绘出不久前这里血战的场景。

握着乌黑刀柄的白继羽静静的站在树下,以充沛的精神面对大耗真元的祁英。

接着,便是那套充满死亡气息的天地人魔如意连环八式。

灰暗的刀光一闪,祁英的生命,就此结束。

孔雀郡中又一波腥风血雨,也将就此开始……

乳硬助性第六十六章

(一)燕逐雪微微蹙眉,也不说话,径自起身而去。

云盼情讶然道:“师姐……她这是答应了么?”

慕容极伸头望了一眼,道:“这倒不是。不过是出恭而已。”

“……”

“你那是什么表情?美女就不上茅房了?”

(二)慕容极点了点头,道:“聂家的家事,他们无心过问太多,聂清漪的性命,可就算是杜家家事了。正如聂兄之事,薛怜一得托付,便立刻抛下手中要事全力赶来一样。杜远冉前辈遗孀之死,你自然知道会惊动哪些人。”

云盼情沉吟道:“想必便是杜夫人生前的那些情夫了吧。这么看,他们还真是有情有义啊。”

“呃……你没考虑过去江湖八卦周刊混个一官半职么?”

(三)云盼情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那群老怪物可是说好了不再插手江湖中事了,你看我师父师伯,不也……”

她活说到这儿,自己也不禁摇了摇头。对于那群人,能做到的无非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她师伯谢清风不问杂事多年,这次一帮好手跑去清风烟雨楼的地界,不也被收拾的个个断臂了么。

咦……断臂?

怎么觉得……师伯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四)聂阳平下胸中气血激荡,笑道:“那可是你误会了,我这不是什么重伤。不过是自断一脉而已。”

祁英愣了一愣,旋即惊道:“你自断了心脉?”

“你当现在这决斗是人鬼情未了么?”

(五)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聂阳心中闪过了无数招式,却都被一一否定,迅影逐风剑的精妙杀招他尚未练成,已练成的招数均无信心能一举破去祁英蓄足功力的破荒一刀,可若是等对方出手,伺机反击,却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既然对方练的就是后发制人的刀法,定力必然极为了得。

可就这样等着,对方也不会先出手……

于是,聂阳转身走了。

(六)聂阳心中也是毫无头绪,自然无从回答,他正努力从零乱的思绪中寻找方才本能变招时的依据,便只道:“剑术本就不能太过拘泥招数,既然我使了出来,自然表示那一招本就该有这样的变化……”

话说至此,突然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一套并非剑法的武功开始在眼前走马灯般的呈现不停。伴着一个响亮的女声:“现在开始做——第八套广播体,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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