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看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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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在这之前，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塚内直正，是名警官，”塚内直正打开手里的文件夹，“旁边的这位是欧尔麦特，no1的英雄，和平的象征哦。”

“塚内君……”欧尔麦特对于好友这种调侃式地介绍已经无力辩驳，于是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转过头对水门说，“大概就是这样，所以波风少年，你可以放心大胆地相信我们，英雄会保护你的。”

为了带给面前的少年更多的安全感，他露出了标志性的爽朗笑容。

“……英雄？”对水门来说，英雄依然是陈旧在书列典籍中的抽象概念，是所有的画师都描摹不尽的浩荡神魂。

看见水门明显疑惑的眼神，欧尔麦特与塚内直正对视了一眼，心里对于少年常年处于all for one的控制下的猜测又笃定了几分。

毕竟在这个全民欧厨的超能力时代，有谁不知道欧尔麦特，有谁不知道“英雄”这一光辉的职业呢？

no1的英雄吗……水门在心里暗暗想着。

“大约就是各个国家的‘影’一样的人物吧。”九喇嘛在水门的脑海里呼了个气音，“这傻兮兮又自大的笑容简直和鸣人一模一样。”

“他可比单纯的影做得好的多啊，至少各村的影，还没有人获得‘和平的象征’这一殊荣，”水门在心里和九喇嘛搭话，“不过代价也相当巨大，他的身体已经在慢慢衰败了……九喇嘛。”

“本大爷才不会帮你，”九尾“哼”了一声，“你们一家也就算了，想用我的查克拉为这个人类续命，做梦去吧！”

“果然会被你拒绝啊。”水门无奈地笑了笑，“嘛，这件事情从长计议吧。”

于是他回过神来，看向欧尔麦特的神色总算褪去了少许藏于深处的疏离感与警惕，轻轻点了点头。

塚内直正一直悬在胸膛的心微微落下，他坐下来对上水门的眼睛：“那么，我们开始了。”

“你的名字是？”

“波风水门。”

“年龄？”

“2……啊不，”水门下意识地回答想要回答作为四代火影死去时的年纪，他飞快地瞄了一眼自己明显比过去要青涩稚嫩得多的脸，捏了捏手上骨骼，大致做了个判断，“……15岁吧？”

“你的家人呢？”

“父母的话，很早就去世了。”从第三次忍界大战一路奔走过来的水门，血亲长辈的面容早就模糊在了浩瀚荒原上的硝烟之中，唯二的家人玖辛奈与鸣人，一个早已逝去多年，而另一个……

想到最后鸣人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大声说着让他转告给玖辛奈的那些话，水门的脸上泛起了些许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温软笑意。

虽然没能看到他继任火影的样子，但是鸣人的话，肯定没问题的。

他可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啊。

于是他再度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睛里有明亮的光如縠纹般颤动，唇角的笑意清浅却相当真实：“至于鸣人的话……我相信他一定会过得很好。”

他是真的从心底里这么想着、相信着，所以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温暖，日光星星点点在他眼中，仿佛天光坠落。

然而对于欧尔麦特几人来说，少年平静缓缓道出的话语却像是在他们心上轻轻地敲打，震得胸腔里都是闷闷的回音。尽管欧尔麦特已经尽可能地拯救了他触手能及、目所可见的人，但在这个世界上，仍有很多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苦。

哪怕他成为了“和平的象征”，也依然改变不了这一点。

不如说，拯救所有的人，本来就是一种傲慢的奢望。

塚内直正捏着手里的表格，一时间有些尴尬，欧尔麦特的神色也在一瞬间沉了下去，目光闪动，“抱歉……波风少年。”

“不，不用道歉，”他倏地落下去的脸色让水门一怔，随后想通了其中的纠葛，陡然发觉现在的这个世界或许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人人都以命相搏，向往着光明却游走于黑暗的忍者时代，一时间有些好笑，“请抬起头来。”

“已经逝去的人是不会再回来的，所以活下去的人才更要加倍努力。”

这个时候正值春天，外面脱胎换骨万物生长，病房外面靠窗的地方栽了樱花，绚丽的樱涛在风中不断起落，像是漫天飘落的雪，有几片从窗户的缝隙中摇曳了过来，落在了坐在窗边的水门的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