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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日菜子回答，“总之他肯定不是鬼，不过也绝不是人，酒吞童子的事在涩谷已经传了很多年，他是有身体的，虽然从未老去过，但有好些灵见过他在深夜里诱惑女人。”

雪松有些奇怪，诱惑女人怎么就能证明酒吞童子是有身体的了？她回头看向日菜子，好一会儿才在后者的眼神示意下明白幽灵刚才的话里带了辆车。

……日本人说话过于委婉的毛病真是到死都改不了。

日菜子继续道：“涩谷那边看不惯酒吞童子去挑事的大恶灵都消失了，现在除非有月亮，没有灵愿意在晚上飞过涩谷的街道，大家都觉得沉浸在不可思议的酒香里发疯太危险。”

雪松点头表示知道了，她仔细算了笔帐，以月缺之夜为条件，设酒吞童子在涩谷已经徘徊了十年，一周出现一次，一次带走一人，最少也消失了几百人，这可不是小数目。

女性失踪案发生得这么密集，街区的警局不可能没有发现，而且确实有目击到酒吞童子的人，总不见得所有幸存者都是花痴脑，肯定有脑子清醒的人去报警，甚至联系国内那个收费贼贵、还看不起同行单干的除灵师联盟做法。

雪松来回分析，又问：“你们有谁遇到过那些被带走的女性的灵，或者发现她们的尸体吗？”

“应该是没有的，不然我肯定知道。”日菜子说。

她抬眼看雪松，死去多年的眼睛里已经不复活人的光亮 ，只剩下点微不足道的疑惑，“你问这么细做什么？这件事和雪松小姐没什么关系吧？那些消失的女人都是自愿跟酒吞童子走的，没走成的也在惦念他。酒吞童子出现的频率算低了，只要不在特定的情况下去涩谷就不会有危险，身为除灵师的你远比常人安全……还是说，雪松小姐想除掉酒吞童子？”

“这种事，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吧。”雪松咕哝，她顶着困意查了查日历，发现今天正好是旧历二十八日，五月初的五连休已经开始，这几天晚上在涩谷逛逛，说不定能撞上对方。

曾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迫称霸老家松野町的雪松对自己吸引乱七八糟东西的体质充满了自信。

日菜子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窗外的地平线微微着泛白，于是幽灵向人类告别，又飞去了别方。

雪松扯开被子躺下睡觉，意识很快就沉入黑暗。

她做了个极不安稳而短暂的梦，醒来时头昏脑涨，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忽视了什么呢……

雪松被人群裹挟着走下电车，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喊了声她的名字。

“松野同学。”

雪松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个戴眼镜的黑色卷发男生在向她挥手，黑色|猫脑袋从男生背后的包里冒出来，摩尔加纳高兴道:“雪松小姐！”

感谢猫咪，脸盲的除灵师认出了男生，“来栖同学。”

来栖走到她面前，“好巧，你也是这班车么？”

“对。”雪松说，和他寒暄了几句，一起走出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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