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生日、忌日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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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jack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极度恶劣，气急败坏地一脚把街边的垃圾箱踢倒，各式各样的垃圾散落一地。

他猛地转身，右手像钳子一样牢牢地捏住男孩的下巴。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如果他敢骂你，你就揍他；如果他敢动你一只手指，你就往死里揍他！你连一个醉醺醺的残废酒鬼都揍不过！？”jack非常生气，他这次不单止气那老酒鬼醉酒后居然敢忘了他的警告，再次对弟弟动手，更加气弟弟居然任打任骂，任那废物酒鬼揍他都不还手。

男孩害怕，瑟缩地喃喃道：“我…我不敢……”

“不敢？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你今年已经八岁的了！”jack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感到深深的失望。

jack自己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敢去抢劫杀人了，而他的小弟弟居然连揍人也不敢。

这样的弟弟完全不像是在哥谭长大的孩子，更加……

不像是他的弟弟。

这令jack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原本的打算。

歪头想了想，他决定再给宝贝弟弟一个机会。

啊！他真是一个好哥哥啊！

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带着浓浓恶意和充满期待的甜蜜笑容。

说话间，他们正好回到家门口。

哥谭从来都没有晴天，各种意义上的晴天。

jack和男孩的“家”看上去十分破败，外面只有一道破破烂烂的铁门半掩半盖着，环境也不大好，四周大白天居然有不少站街小姐在卖弄风骚，有一些骨瘦如柴的瘾君子正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享受着飘飘欲仙的快感，还有一些差在脸上刻着我是坏人的家伙正贪婪恶意地注视着往来的行人。

jack背对着家门，背对着光线，一片阴影笼罩着他的脸庞，看不出神色。

向男孩伸出手，「来！我们一起进去吧！」

男飞慌乱地摇摇头，向后退了几步。

他实在是害怕极了。

如果说经常欺负自己的邻居约翰是可恶的小混蛋，那么喝醉酒就虐打自己的酒鬼父亲绝对是来自地狱的大恶魔。

jack嘴角的笑意冷了一分，幽幽的再道：“来吧！我们一起吧！”

男孩小动物的直觉感觉到如果自己不进去的话，可能会发生些什么可怕的事情，神情稍有松动，迟疑着。

就在他想要握上jack的手时，jack却主动收回手，善解人意的道：“又或者，你可以选择先去汉堡店等我？”给了男孩另一个选择。

男孩立即如释重负，想也不想就点头，“我先去汉堡店占位置，你要快点来啊！”他实在是害怕房子里面的那人得很，既然有另一个选择，又不会惹jack生气，他自然是顺心意而行。

jack伸出右手轻轻地从男孩的额头一直滑落到鼻子，再到嘴巴。

他听到自己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好的，我会很快来的，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笑意却没有落到眼底。

男孩听着他叮嘱的话，微微歪头，不明所以。

“去吧！”jack把他转过身，轻轻地推了他的背一下。

“待会见吧！小甜心！”

就这样，男孩一步三回头的一步又一步的离开了jack的视线范围之内。

目送男孩远去后，“是时候开始干活了！”jack状似轻松的道，但粗暴的开门动作和从口袋里掏出来的小刀，也反映着他内心的真实心情并不如表面般开心。

男孩坐在汉堡店的座位等了很久很久，久得汉堡店都要关门了，他仍然未等到哥哥的到来。

男孩子怕哥哥有什么急事去办才会迟迟未到，这也不是第一次的了，如果自己离开了汉堡店的话，会让办完事来找自己的哥哥扑了个空。

但用小脑子想了一会儿后，他还是决定先回家再说，哥谭的夜晚可不是他这种小孩子可以走在街上的。

摸着饿得发慌的肚子，男孩慢慢地回到家附近，却发现自己家门外有无数人正围成一圈指指点点的。

男孩心底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来不及细想，就匆匆地冲进人群里，拚命地挤进最前面。

他只看见今早自己离开前还好端端的家，应该是经大火焚烧过，被烧成一堆颓垣败瓦，难闻的气味自动涌进他的鼻子里。然后……

男孩看着那个方向，脑里一片空白。

被烧成焦炭的尸体其实凭肉眼已经辨认不出身份的了，就连身上的头发、衣服什么的都成了灰烬。但他看见那具尸体死命握成拳头的手，被救护员强行拗开后，露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里面藏有一对小小的圆形钻石耳钉，在旁边路灯的照射下依旧的闪烁明亮。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身穿白衣的救护员把烧成焦炭的尸体装进黑色的敛尸袋里面，送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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